婚前協議那麽值錢,顧南舒知道,他不可能會同意的。即便他同意,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離婚,給顧家招黑。
陸景琛理了理襯衫,開門準備出去,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明晚的慈善晚宴,我有伴,你不用去了。”
“……”
顧南舒原本想嗆他幾句的,可是突然間發現語言很無力。父親深陷那兩個億的窟窿,高位置不再,整個錦城都在議論顧家。明晚的慈善宴,各界同僚都會參加,他大概是覺得帶著出門,太丟人吧。
可是明晚的慈善宴,聽說有中央的人來,興許跟父親的案子有關,不得不去。
顧南舒是要臉的,這個時候低著頭去求陸景琛,是做不到的,隻得出手機,給閨喬綰綰發了條短信。
一個小時後,顧南舒的車停在了夜人門口,剛剛停穩,就拉了車門下來,丟了鑰匙給保安,而後匆匆進了cb。
喬綰綰已經點了酒,一勁的臍裝,在影照耀下顯得格外人。
“阿舒,快過來坐!難得你約我,今晚咱們不醉不歸!”一麵說著,一麵就推了一杯長島冰茶到顧南舒麵前。
顧南舒隻是無奈地笑笑,在對麵坐下。
喬綰綰又接著道:“哎?還記不記得這種酒?初夜酒!當初你和陸景琛結婚的時候,我還給你調過一杯呢!怎麽樣?那種覺棒不棒?!”
顧南舒尷尬地扯了扯角,有什麽東西堵在嚨裏,難以啟齒。
甚至不知道要怎麽同綰綰說,其實和陸景琛結婚當晚,他本沒。
當然,陸景琛不隻是新婚夜沒。婚後整整六年的時間,他都沒有過分毫。
“綰綰,我不喝酒,你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顧南舒知道,霍靳白要訂婚了,未婚妻不是綰綰,心裏頭不好,這些日子一直用酒麻痹自己。
“阿舒,酒是個好東西啊,喝下去就會忘記不開心的事了。”喬綰綰扯了扯角,強撐著的笑意,消失殆盡,“可惜我酒量好,怎麽喝都喝不醉。”
“……”顧南舒張了張,想說些什麽安。可是聯想自境,又說不出口了。現在混得似乎比綰綰還要慘,綰綰好歹父母健在、食無憂,而……喬綰綰一口冰飲下肚,腦袋猛得清醒了幾分,隨即從挎包中掏出一個信封來,推到顧南舒麵前:“吶!你要的,慈善晚宴的邀請函。”
顧南舒微微一怔:“你從哪兒弄來的?”
明晚的慈善晚宴門檻極高,顧南舒給喬綰綰發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報太大希。喬綰綰父母離異,後來母親又帶著一起嫁進了霍家,表麵上是混進了豪門,實際上頂多也就是寄人籬下。
顧南舒原想靠著點霍家的關係,混不進場,也好在外場候著,誰知喬綰綰直接給搞到了邀請函。
“從霍靳白那兒來的。”喬綰綰冷笑一聲,紅妖嬈,“他都有那麽漂亮的豪門未婚妻了,將來兩家肯定是強強聯合,還參加這種慈善晚宴做什麽?!認識名流麽?他霍靳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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