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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闕獨立院落不多也不,如果要每個人都分到獨立院落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是要看修為資歷分。
但這長明苑哪怕只是後半闕也比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小院子大很多。他們去看了下,有幾個大院也有獨棟分離的屋子,即便幾人合住也不必分用一座平房甚至於房間,也是可以分開,保留一些自己的獨立空間的。
寧夏分到一間靠前的獨院,不大不小但卻五臟俱全,臨近庭院風景最好的一角,旁邊有一棵高大的木靈槐,寬大的枝幹纏了一叢茂的紫靈鳶,風一吹便是一陣馨香。
打開院門,看著裡頭十足陌生的空院景,心下莫名也空了起來。 更多彩容盡在𝙎𝙏𝙊𝟱𝟱.𝘾𝙊𝙈
發了會兒愣才緩緩關上門,將風聲、層層歲月殘留於此的呢喃、所有嘈雜的聲音都關在了後,踏進了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院落。
這裡是玄天劍宗,在中土,不一樣了啊。
寧夏長嘆一聲,掐了個臨時制便慢悠悠走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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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升得很高了,長明苑的夜晚很靜,靜到連風聲都沒有,一派死寂。(5,0);
距離寧夏等五華派眾人來到長明苑住下已經有半日之久了,時間不知不覺來到晚上。在此這一段時間,大部分人都所在分配給自己的居所活,或是布置或是冥思。
期間他們再沒有看到過長明苑當中居住的其他人。這裡仿佛就像空的一樣,寂靜得詭異。
他們自然也是心有顧慮,待在住所里做自己的事。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長明苑其實並沒有他們想像得這麼靜,只是比他們預想得更能沉住氣。
這是妙容真君未曾對五華派眾人言說的況。
長明苑確實住著目前五華派在玄天劍宗的所有弟子門人,除去他們共只得九人,就包括妙容真君。這裡也是他們在玄天劍宗的最後的棲之地。
至於其他人……不住這裡的那些人,活著的大概也不能再稱之為五華派之人了,至明面上不能了,而死了的早已在流年當中灰飛煙滅,不存於世。
長明苑……萬葉峰……玄天劍宗……這裡的殘酷遠超出眾人的想像。
「他們怎麼就想不明白呢……明明這麼多年都不曾傳去消息便可知此是龍潭虎,合該避得遠遠才是。何必送這般多後生來,這不是平白耽誤人家麼。」妙容真君安坐在院裡擺設的黃巖玉石凳上,跟前是配套的石桌。(5,0);
「估計也是不清楚,這些年也沒個人回去報訊什麼的。上宗的心思也是越發地莫測,誰敢輕舉妄?誰都知上清峰那位惡極了我們,可誰又清楚會不會背後便有授意之人?誰又能授得那人……」一人遠遠走來,一白翩躚,去冠散發,下著草鞋,上亦沒有任何配飾,這一不可謂不散漫了。
「你真是越發隨意了,吊兒郎當,何統!若教你師尊瞧見了你……」妙容真君話未說完,便忽地停了下來,有些後悔自己說話也不注意些。
「你那是什麼表,莫不是以為我是這麼小氣的人?這有什麼好避諱的。」對方似乎有些不快道。
「抱歉。」妙容真君卻沒有解釋為什麼,只是說道。
「妙容,你說這人的春秋怎就這般不耐過,才數百年的時間便已是面目全非。可為何我這些年在此的一宿又一宿卻是這麼地難熬……」月照下來,白青年俊逸的面容如被冷月洗過一般,一雙漆黑的眸燦若星辰,整個人的氣質清冽得不像話。
妙容真君掂了小巧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杯,又給對面正坐下的人倒了一杯,聞言忍不住嗤笑起來:「前者因為那是別人的,你不曾經歷過也無法代為珍惜,你就看個結果自然便覺得快了。後者便是你自己真真正正的時間,自然就顧著替自己疼了。」(5,0);
不過前提也是你要活著,活著才能到歲月漫長啊。
「行了,別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回到正題罷。那些孩子你打算怎麼安排?要他們早來個百年還稍微好安排些,眼下這樣豈不是一群小綿羊活送狼口了?」
「我這不就是不知道才來找你的……不是,韓剛你這傢伙,本來是我要問你的,怎麼問著問著就拋回我這邊來了。」
「還能怎麼安排?」白人嘆了口氣:「修行人自然是以修煉為重,既來了也是機緣一場。此間中土地帶靈力充盈,比之東南邊陲的靈力環境強不止百倍,倒也不虧來這一場。」
「雖在這玄天劍宗……環境艱確是難了些。然中土地大博,這裡待不了了,也可選擇到外邊遊歷修行,總有一條出路。」
「我還以為你更想要留多些人在此呢。畢竟咱們這苑裡人實在是太了,難免就有人會想欺負上門。」聽到『外出遊歷』幾字,妙容真君高高挑了挑眉,神略有些複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想留,你能留得住麼?好意思留麼?同為地位不高的進修弟子,人家再不濟也能給後來的晚輩供給資源,我們呢……怕是自己修煉都拿不出多來,頂著五華門的名字說不定還要被排斥被打,實在可惱。」白人直取石桌上的靈酒,一口飲盡,掐著酒杯的指尖很,仿佛在掩藏什麼思緒。(5,0);
妙容真君卻是不在意:「也就是能在份例資源上邊為難為難了,那些歷練場地境名額本就不上我們這些外宗人的。非要說有影響就是活範圍是到些影響,我們要想去長越峰就只能悄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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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好事兒麼?現在要求已經低這樣了,實在可笑。」可能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荒唐可笑了,面上的苦笑也漸漸消下去:「所以你說咱們到底是怎麼走到這樣的境?」
這次妙容真君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看著高高懸掛的月,長長出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