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影兒笑道:“那得看這回的易結果了。
好了,既然到了和平谷外,我可以說出這回的任務了,第一步,我們要用二十箱金銀財寶,一百箱綢緞絹帛去換取翟部的兩千匹戰馬,劉大哥,這個任務,就給你們啦。”
劉裕的臉一變:“什麼?二十箱金銀珠寶,一百箱綢緞?在哪里?”苗影兒的眼中水波流轉,指了指劉裕的腳下:“給你踩著的就是。”
劉裕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地下,只見他們踩著的幾塊石頭上,居然著些許松枝,與一般石之間叢生的雜草,完全不同,試著用腳踢了一下,這些石頭居然滾到了一邊,出了下面一個黑漆漆的口。
檀憑之長舒了一口氣:“怪不得苗兄弟要帶咱們來這個地方,原來你早有布置了,只是,二十口箱子,我們又如何能搬運呢?”苗影兒微微一笑,素手輕輕地拍了幾下,兩短三長。
只聽到這口之中,傳來了一陣沉重的,仿佛從地心深發生的響之聲,咔咔作響,似是機關鐵門在轉。
接著,一陣輕輕的袂破風之聲響過,四五十個全黑,手矯健敏捷的人,紛紛從地底鉆出,個個黑巾蒙面,全勁裝,背上著長柄大刀,為首一人,見到苗影兒之后,眼中芒閃閃:“來者何人?”苗影兒出示了手中的一塊令牌,劉裕看去,只見正面雕蟒繪,寫著一個大大的“謝”字:“我姓苗,奉玄帥命令,來取謝家當年留下的東西。”
為首大漢立馬單膝下跪:“參見主公,苗兄弟好。”
苗影兒點了點頭,收好了令牌,沉聲道:“你們在這里辛苦了,玄帥要你們準備好的東西,現在怎麼樣了?”黑大漢點了點頭,一揮手,后的幾十名黑人紛紛跳回了中,很快,他們就搬了一百二十個滿滿當當的大箱子回來,黑大漢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只見一陣珠寶氣,金閃閃,里面堆滿了長達尺余,寬達四寸的金鋌,此外還有同樣大小的銀塊,碧綠的翡翠,串一線的珍珠等,計算,每箱的價值都在百萬錢以上!而另一些小一點的箱子里,則堆滿了一匹一匹的上好綢緞,如水,上繡金線,即使是在京口,也極見到這樣華麗貴重的綢。
劉裕等三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這麼好的綢絹帛,眼睛都發直了,魏詠之的三片兔了:“這,這麼多錢帛,哪里來的?”那黑大漢拉下了面巾,出了一張四十多歲,飽經風霜的臉,他的濃眉如墨染,鼻翼兩側兩道深深的法令紋,隨著他的說話,一一:“田在此看守這些軍餉已有二十九年,今天,終于可以歸原主了。
玄帥還有什麼吩咐的嗎?”苗影兒微微一笑:“辛苦田將軍了,這麼多年來一直看守著這些財寶,玄帥現在在廣陵大招兵,準備組建大軍,對付秦虜,不知田將軍是否有意前往?”田哈哈一笑:“玄帥終于要出兵了嗎?太好了,我田也終于有報仇雪恨的機會啦。”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劉裕等三人,點頭微笑,“強將手下無弱兵啊,這幾位可都是一等一的壯士,看到他們,就想起我們當年南下的事了。”
檀憑之突然說道:“前輩可是當年并州西河郡的大俠田?”田微微一愣,轉而看向了檀憑之:“這位小兄弟,你居然認識老夫?”檀憑之的臉上閃過一崇敬之:“當然,西河大俠田,急公好義,當年冉閔起事,你千里相投,殺得胡狗聞風喪膽,即使是在今天,我們山東一帶還流傳著你的傳說呢。”
田的臉上閃過一慨之:“想不到過了三十年,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田。
只可惜,冉閔不足以事,兵敗死,而我們這些當年的老弟兄,死的死,散得散,也不知還有幾人在人世了。”
魏詠之也笑道:“田大俠,這麼多年你去哪里了,怎麼都沒有聽到你的消息了?難道,你就一直在這里看守什麼軍餉嗎?”田點了點頭:“不錯,當年冉閔兵敗,我等困守鄴城,矢盡糧絕,本以為必死,是謝尚將軍派了壯士來救我們,于是我們當時就立下了誓言,要為謝家,為大晉盡忠,只是當年桓溫專權,謝家不愿我們被桓溫所用,于是就讓我們在這里看守當年冉閔留下的軍餉,說是等到再次北伐之時,將之啟用。
想不到這一等,就是三十年啊。”
劉裕這下算是聽明白了,他嘆了口氣:“那冉閔本被視為北方漢人的救星,一個殺胡令,不知讓多漢家兒郎有了報仇雪恨,一吐幾十年屈辱的希,只是想不到,他權蒙了心,利用完漢人之后,又重新向胡人示好,又不事生產,最后竟然墮落到搶劫漢人塢堡,甚至把石虎宮中的漢人充作軍糧,如此倒行逆施,喪盡天良,又自立為帝,斷絕了和大晉的關系,豈能不敗?”田長嘆一聲:“小兄弟,你年輕雖輕,卻是如此有見識,真的是遠勝老夫當年啊。
是的,冉閔以殺胡起家,但最后卻仍然重用胡人,讓我等寒了心,老弟兄們走的走,散得散,他極盛之時曾有三十多萬大軍,最后卻只有數千人追隨,就是他自作自的結果啊。
他一死不足惜,只可惜我北方漢人,再次經歷了一場浩劫,想要再盼王師,不知要等到何年月了。”
說到這里,田的角邊勾起了一笑意:“不過現在也不晚,我雖然老了,但是玄帥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我相信北伐大業,一定會功的。”
說到這里,田看向了苗影兒:“苗兄弟,現在需要我們用大車把這些財寶運回廣陵嗎?我們就生活在附近,與那些丁零人混居,有的是大車。”
苗影兒搖了搖頭:“不,這筆財寶不是運回廣陵城的,而是另有他用,田將軍,還請你幫個忙,把這些財寶裝車,今天晚上,我們要和丁零人做筆易。”
說到這里,苗影兒看向了檀憑之:“檀大哥,麻煩你去一趟翟部,就說,謝家來取約定的戰馬!”的眼中芒一閃,最后看向了劉裕:“劉大哥,今天的談判,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