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的眼中芒閃閃,謝玄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扎進了他的心坎里,讓他無言以對,這會兒他的頭腦也變得漸漸地冷靜了,而這番教誨如同一頭涼水,迎頭澆下,讓他那本來被復仇之火燒得滾熱的復仇之心,也變得漸漸地冷卻。
是啊,剛才刁氏兄弟在自己的手上,如同兩只待宰的羔羊,自己這一生最爽的,最快意的時候,也就是那時,這一刀下去,無非是兩顆狗頭落地而已,又有何區別呢?反倒是自己,要賠上大好的前程,還有家人的命運也變得未可知,仔細想想,實在是太不上算了。
但是刁氏兄弟的本,劉裕是清楚的,如何才能讓刁氏兄弟不再對自己的家人下手,這是最后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
想到這里,劉裕咬了咬牙,沉聲道:“謝將軍,你想讓我放過這二賊,沒有問題,但是我放過他們,他們能放過我嗎?我若是隨你從軍,且不說我這條命是不是能保住,我的家人都在京口,你能保證他們的安全?”謝玄微微一笑:“劉兄弟,我既然向你公然承諾你和全家的安全,就一定會做到。
刁逵和我有易,他會去廣州,而刁協也會跟著去,雖然刁家在京口有大片的田產和家業,暫時我無法讓他們放棄,但是只要這兩人不在,憑些家人奴仆,是害不了你的家人的。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可以把令堂和令弟接到我謝家,這樣你總可放心了吧。”
劉裕睜大了眼睛:“什麼,將軍你是用謝家的力量來保我家人?”謝玄點了點頭:“只要你們不嫌棄,當然可以在我謝家暫住,放心,我們不是刁逵,不會把你家人當僮仆奴役的,你的家人是我們謝家的客人,刁逵絕不敢。
你的軍餉也可以作為家人在我們家的吃穿用度,這樣我們兩不相欠,你也不欠我人,可好?”劉裕哈哈一笑,拊掌笑道:“謝將軍都做到這一步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好,就依你,我去從軍,而家人的安全,就麻煩你來保全了。”
謝玄的面不變,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我不會讓刁逵害到你家人的,只要謝家不倒,無論是刁逵,還是他后面的人,都不足為慮。
不過…………”說到這里,謝玄的眉頭微微一皺:“倒是天師道這回跟你也結了仇,他們信徒眾多,勢力龐大,是你以后要當心的。”
劉裕冷笑道:“我就不信,他們能奈何得了我。
這回他們也是對我手段用盡,也沒把我怎麼樣,如果不是這回您出面,我還想找天師道報仇呢。
還有就是您剛才說的那些想劫持我家人的胡人,我想起來了,那個賭坊里跟我賭錢,出我老千的就是個胡人子,也是天師道從北方找來的。
哼,我就知道,這一定又是孫泰的謀!”謝玄微微一笑:“我倒是不這麼看,要是孫泰真的想劫你家人,就不會自己去攻擊你在七里村的家了。
那天你挨打和賭錢的時候,我一直在暗中觀察,那個胡好像跟天師道的人并非一道,這次出手去劫你的家人,也并非想要傷人,其意圖難測,只可惜他們的武功很高,進退也很快,我們沒有捉住他們,也沒有辦法問清他們的機。”
劉裕勾了勾角,心中卻是疑云大盛:“那打的是什麼主意啊,我跟這胡不過一面之緣,誰知道有什麼盤算?算了,這些不去想了。
我不想跟胡蠻子有什麼瓜葛,再說了,漢胡不兩立,以后在戰場上總歸是敵人,即使是人也是一樣。”
謝玄笑著搖了搖頭:“漢胡之分,沒有你想的這麼嚴格,不可逾越,肯為我大晉所用,皆是大晉子民,即使是胡人,也未必不能效忠于我。
這個道理你現在不肯接,但以后總會有所領悟的。
就算是我們漢人,難道臣賊子就了嗎?最危險的敵人永遠是在部的。”
劉裕不服氣地說道:“謝將軍此言,劉裕不敢茍同,半壁江山被這些忘恩負義的胡人所占據,我北方同胞被其所奴役,這總是不爭的事實吧。
我們就是以前太信任這些人面心的異族,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呢!”謝玄嘆了口氣:“五胡華,神州陸沉是不假,但是起因難道是胡人嗎?若不是前朝的八王之,漢人王爺宗室之間戰,把漢人的軍隊打了個,又怎麼會讓胡人掌軍呢。
凡事都有因有果,但本原因,還是在自己的部。
這些年我們大晉北伐屢次功敗垂,自己人的耗和掣肘,遠遠比外敵的因素更大,這些事,你從軍之后會慢慢明白的。”
劉裕咬了咬牙:“明白了,謝將軍。
雖然我現在不能理解你說的這些大道理,但我會以后試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想的。
那此事就到此為止,我去跟娘道個別,回頭再拉上些兄弟,一起去投軍。”
謝玄微微一笑:“不急,這幾天你把家務事理一下,我跟刁氏兄弟談完之后,就會去廣陵,明天就會正式出募兵的檄文,你到時候直接來投軍就是。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在軍隊里,沒什麼京口大俠,只有一個普通的北府軍士兵,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特殊的照顧,這對別人不公平,你只有靠自己的本事,按軍隊的紀律一步步地上升。
明白嗎?”劉裕一,哈哈笑道:“當然,我劉裕也不要別的照顧,從小到大就是靠自己的本事,放心吧謝將軍,我是不會給您在軍中丟臉的。”
謝玄的眼中冷芒一閃:“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去吧,在廣陵城外的點兵臺,我會注視著你的。”
當劉裕形消失在了府院的門外之后,謝玄輕輕地舒了口氣:“總算解決了,還好,要是來晚一步,后果不堪設想。”
孫無終走上前來,微微一笑:“那是您的計算正好,劉裕終歸還是歸了您,屬下恭喜主公。”
謝玄搖了搖頭,看向了孫無終后的一個形中等的護衛:“這回多謝姑娘的提醒和配合,劫車的那出戲,演得太好了。”
黑巾蒙著的臉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了閃:“那麼,人家求謝將軍的事,可否答應呢?”謝玄微微一笑:“茲事大,我還需要請求相伯才行。
不過…………”說到這里,他看向了劉裕離去的方向:“你應該會和劉裕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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