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一下子炸了鍋,檀憑之直接嚷了起來:“刁逵,你為刺史,怎麼可以用私刑?大晉法律可沒規定用鞭子人的,最多是杖責。
再說了,三百鞭子誰得了!”而蕭文壽和兩個兒子也激地扭著自己的軀,只是們給完全制住,本不了半分,只能發出一些“嗚嗚”的聲音,而們三人給一群惡奴擋著,別人也本看不見,只有綁在柱子上的劉裕心中雪亮,卻是無能為力。
刁弘那張涂滿了白末的臉上,一陣森可怕的笑容:“怎麼了,三百鞭就不了嗎?想當年,那北方的武悼天王冉閔,給燕國擒住后不也是打了三百鞭,照樣好好的,劉裕不是自認為英雄嘛,既然是英雄,三百鞭有什麼不可以的?”刁逵滿意地點了點頭:“說的很好,劉裕喜歡口口聲聲地說什麼京口規矩。
本也有本的規矩,那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
天師道為了幫朝廷抵抗胡虜,把香火錢和賭坊的收都捐了出來。”
“這劉裕不思報國,卻跑到天師道的賭場里,輸了錢就大鬧,這不僅僅是賴錢的問題,更是貪墨朝廷的抗胡經費,往大里說,斬了他都不為過!”刁逵這一番強詞奪理,說得眾人頭結耳,倒有不人點頭稱是。
從上次京口百姓的反應來看,他知道京口百姓恨極了胡人,只要把劉裕欠錢的事往抗胡上扯,就一定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果然,周圍的議論聲小了許多,檀憑之急得滿頭大汗,他很想說出真相,但是也知道劉裕拼了命也要保護自己的親人,他又怎麼可以壞了劉裕的事?于是檀憑之咬了咬牙,大聲道:“就算你要鞭子,但三百鞭太多了。
冉閔那可是號稱北方戰神,鋼筋鐵骨,劉大哥雖然是好漢,但也經不起你這三百鞭的。”
刁逵笑著把手中吃完的西瓜往地上一扔,看著劉裕:“劉裕,你若是怕了,本可以讓你點皮之苦,只要說一聲,刁刺史,小的錯了,本就減你一百鞭子,如何?”劉裕的雙眼圓睜,大聲道:“刁逵,你休想讓老子服,三百鞭就三百鞭,盡管來打,皺一下眉頭,不是好漢!”刁逵“嘿嘿”一笑:“很好,本就是喜歡你這副死到臨頭還要的潑皮勁,只不過,還不行,得皮才能扛得住打。
刁球,該你了!”刁球的眼中閃過一殺意,一閃而沒,他獰笑著走上了前來,一陣搖頭晃腦,松腕膀,上的各關節都是一陣“啪啪”作響。
而隨著刁球的準備活進行,他的上也沒閑著,對著劉裕得意地低聲道:“那天你不是打老子打的很帶勁的嗎,怎麼,沒有想到吧,這麼快報應就來了。”
劉裕冷冷地看著刁球,角勾了勾:“今天去我家捉我娘和弟弟的,是你帶頭的吧。”
刁球得意洋洋地點頭道:“不錯,就是老子干的。
你有本事咬我啊!”劉裕的眼中閃過一冷厲的殺意,神如電,刺得刁球臉微變,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只聽到劉裕一字一頓地說道:“上次只是打你一頓,下次再見面,我必取你狗命!”刁球心中有些慌張,畢竟上次給劉裕打得有點心理影了,盡管他現在給綁得都不能一下,但仍然讓刁球心有余悸,他轉念一想,正是因為這樣,才不能留后患,三百鞭,直接往死里打!不死也得殘,也斷了他以后報復自己的可能。
想到這里,刁球又是一陣狂笑:“好啊,就看你有沒有命再見我了。”
他說著,手往腰間一,一條盤在他腰上的皮鞭,頓時抄在了手中,周圍發出一陣驚呼之聲:“天哪,這哪是鞭子,分明是條荊條啊!”沒錯,這就是一山野里的荊條,但比起普通的荊條,起碼了兩三圈,荊條之上,到都是尖利的倒刺,在太的照耀之下,閃著可怕的芒,只要打到人的上,那是一鞭子下去,就是帶走一大塊皮,即使是鐵打的人,也絕不可能撐上三百鞭的。
刁球“嘿嘿”一笑:“劉裕,看你的皮還是老子的鞭子!”他說著,眼中兇一閃,大荊鞭在手上一抖,從頭頂繞了一個大圈,然后猛地向著斜下方一,“啪”地一聲,這一鞭就結結實實地在了劉裕的上。
一條長達尺余的痕,從劉裕的左肩開始,直接到了右側的腰部,他的整個正面,給出了足有半寸的痕,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塊皮帶在了荊條的倒刺之上,飛空而起,即使是劉裕這樣的漢,給這一鞭下來,也是痛得牙關咬,軀都不由自主地發抖了。
刁那尖刺的聲音在一邊響起:“一鞭!”刁逵對劉裕如此強,一聲不吭也有些意外:“怎麼樣,劉裕,這一鞭的滋味還好吧!”劉裕心一橫,他知道,這時候任何的痛苦和求饒,都只會激起這些混蛋更殘酷的施暴,這一鞭打的他實在是很疼,要不是從小到大無數次的打人和挨打,只怕他直接就會崩潰了,但他知道,只有繼續撐下去,才會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劉裕索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刁球冷笑道:“你想運氣抵抗是吧,行,我看你能頂多久!”荊條再次揚起,卷起地上的一陣塵土,再次狠狠地向了劉裕的前。
“一百四十六,一百四十七。”
人群漸漸地變得沉默了下來,開始還有些興災樂禍的人想看劉裕挨打,但眼看著劉裕已經給了一個人,前后背幾乎已經沒什麼好了,仍然是一聲不吭地,也都紛紛閉上了,只剩下一鞭鞭到的聲音,還有蕭文壽等人的泣之聲,在眾人的耳邊回。
刁逵這時候已經開始喝起了小酒,微瞇著眼睛,著眼前的一切,他突然回頭對著刁弘說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點?”“沒有啊。”
刁弘笑著回道,“這不是在執行國法嘛。”
刁逵哈哈一笑:“那就再殘忍一點!這條鞭子上的倒刺好像磨平了,再換條新的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