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嘿嘿”一笑,拿起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幾纏在一起的筋,十幾個惡奴跟在他的后,手持這些筋,慢慢地接近劉裕,卻是象是在接近一只猛虎,沒人敢第一個上前。
劉裕就在那里雙手張開,傲然屹立,紋不,看著這些人膽戰心驚,不敢上前的慫樣,劉裕冷笑道:“無膽鼠輩,爺爺站在這里讓你們綁都不敢上來,是不是要爺爺自己綁了自己?”刁心中一,把手中的那筋扔到了劉裕的腳下:“劉裕,你先把自己的雙手綁上了,要不然,你娘又要吃苦頭啦!”劉裕二話不說,撿起筋,就在自己的手腕之上纏了幾道,系了一個死結,這下刁等惡奴才算放了心,一涌而上,把劉裕從頭到腳,五花大綁,直接捆了個棕子,刁逵笑道:“有意思,只怕那些獵人綁熊虎之類的猛,也沒這麼吧。”
劉裕的上給這些牛筋勒出了道道印,他的額頭冷汗開始冒出,卻是咬牙撐,一聲不哼,平靜地說道:“好了,刁逵,放了我娘和弟弟,他們對你已經沒用了。”
刁逵冷笑道:“不急,我答應你的事,就會做到,不過,在徹底放走他們之前,我得讓他們看看,你得罪了我,是個怎麼樣的下場!”刁逵一揮手,這些人把劉裕直接押了出去,而刁等幾個惡仆則把哭喊不停的劉道憐,劉道規兄弟,以及昏迷不醒的蕭文壽也給推出了賭坊。
天早已經大亮,已近午時,外面的知了之聲此起彼伏,驕似火,灑在這平虜村的廣場之上。
而這塊前不久剛剛舉行了天師道的布道大會的地方,卻是立起了一高約一丈的木樁,劉裕的上完全赤,十幾條筋地勒在他發達的里,綁出道道痕,而隨著他的掙扎,這些筋勒得越來越,越來越深。
四周已經圍了幾千名平虜村和周圍其他村的百姓,兩千余名刁逵帶來的軍士,圍人墻,把百姓們給隔開。
距離木樁二十余步的地方,搭起了一個臨時的小涼棚,刁逵和刁弘兄弟二人,得意洋洋地坐在兩張胡床(矮腳小凳,類似后世的馬扎,在這個時代剛剛出現,從北方胡人帶來,漸漸在江南上層流行)之上。
幾個侍在輕輕地搖著扇子,送來徐徐涼風,刁逵與刁弘的手上拿著西瓜,一邊在吃,一邊看著烈日之下的劉裕,臉上盡是嘲諷與冷笑。
劉裕的上給曬得了皮,給綁到這里已經有兩個時辰了,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刁逵看起來很這樣折磨自己的過程,甚至還沒有刑,不過,接下來,等再多來點人時,刁逵就要開始對自己下毒手了。
刁逵緩緩地站起了,廣場四周,早已經議論紛紛,盡是同劉裕之聲,而且隨著人越來越多,這聲音也是越來越大,盡管這些村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好人壞人,一看便知。
刁逵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各位京口的父老鄉親,今天,本例行公事,巡查四鄉,卻發現在金滿堂賭坊之,有人欠債不還,還發狠耍潑,想要鬧事,幸虧本帶了兵將,將此人拿下,這個賴賬不還的賭,就是綁在柱子上的人,前蒜山鄉里正,劉裕!”此言一出,周圍一片不信的置疑之聲:“劉大哥怎麼會是這種人,不可能的!”“劉大哥這陣子不是一直贏錢的嗎,連我都知道,怎麼會欠了賭債!”“刁刺史,你是不是搞錯了?劉大哥不是這種人,我們可以聯名作保!”刁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個人能做到刺史,靠的除了心狠手辣外,也是天生有表演的天賦,剛才在賭坊的那種囂張狂妄的勁兒,現在是一點也沒剩下了,他擺了擺手,作了個下的手勢,示意眾人小聲,然后假惺惺地說道:“賭博一道,能讓人失去理智,沒了判斷。
劉裕這陣子贏錢很順,自視過高,結果跟高手對賭,一下子押了兩萬錢,輸了個!”說到這里,他從懷里掏出了那張欠債的契約,向著四面揚了揚:“劉裕的欠債借據在此,上面有他親手按的手印,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讓劉裕自己說,是不是欠了兩萬錢?!”劉裕本能地想要出言反駁,卻是一眼看到在一邊的角落里,刁球帶著幾十個兵將,正按著自己的母親和兩個弟弟,他們的里都已經塞了布,彈不得,若是自己再在這里駁了刁逵的面子,只會讓親人更多的苦,這是他萬萬不能接的。
于是劉裕只能違心地說道:“不錯,是我輸了錢,愿賭服輸,這兩萬錢,我劉裕欠賭坊的!”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不視劉裕為英雄的人嘆息不已,搖著頭,而一些平時就看劉裕不太爽,或者是挨過他打的人,則興災樂禍地說道:“看到了沒,我早就知道這家伙只會欺負人,早晚會出事的。
前兩年才收斂了點,一進了賭場,又原形畢了。”
“就是,這野難馴,哼,誰從小連他爹都不要他呢。”
“是啊,沒爹沒娘,缺乏管教,就是這樣。
本以為長大了可以痛改前非,可還是不啊。”
“你們說幾句不,劉大哥,劉大哥這樣,肯定是有苦衷的。”
“二熹子,別給他說好話了,我們知道劉裕平時護著你,但他這一下輸了兩萬錢,難不你給他還?!”“我,我…………”那個曾經在刁弘初來京口時給欺負過的鄉間年二熹子,極力地想要給劉裕說話,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急得臉都要紅了。
刁逵對外界的反應很滿意,越發地飄飄然了:“劉裕在賭場惹事,打人,被本當場拿下,本為京口父母,有維護秩序,保境安民之責,劉裕為前里正,知法犯法,橫行霸道,罪加一等。
本下令,按照國法,今天先劉裕三百鞭,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