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悵然若失地離開了夢蝶穀。
數日歡好,韓靈離開了這人世間。
遵循韓靈的願,以青龍王魄煉製的盤龍杖留在了夢蝶穀,作為鎮宗之寶。
乾坤寶戒裡的數百蛟龍丹本打算是助韓靈凝結元嬰後,提升修為用的,現在也沒了用武之地。
陳朗忽然不知該往何去,三洲之,已無他牽掛的人了。
或許……
該回北極雪域看看?
姚明月早離開人世了吧?
想至此,陳朗的心就躁起來,不多想,便往北極雪域飛了去。
半路上,遇到修士廝殺。
狂攻祖孫二人的乃是一位鬚髮枯黃的老者,此人是元嬰後期修為,而那護住的老人,修為低弱,僅是結丹中期,借著一件防型的極品靈寶苦苦支撐。
鬚髮枯黃的老者似是有意戲弄,僅是施展一些威力不強的法。
這老者陳朗認得。
就是在鬼域時,那咄咄人的管老怪!
「前輩,晚輩知錯,求高抬貴手,放過我祖孫二人。」
管老怪譏嘲一笑,說道:「現在纔想著求饒,晚了!
你以為,管某的東西是那麼好搶的?」
老人滿麵淒苦地說道:「在拍賣場,晚輩實在不知前輩有意九生草,不然,無論如何都不會爭搶此藥草的。
晚輩願將九生草獻出,求前輩放了我祖孫二人。」
「遲了!」管老怪怒道,「你們讓老夫在拍賣場麵大失,九生草,老夫要,你們的命,老夫也要!」
老人頓流出絕的表來,他沉默半晌,從儲袋裡找出一幅畫,展開後,問管老怪道:「前輩可認得此畫像?」
管老怪冷冷瞥了一眼,道:「你以為,拿出一幅畫來,就能嚇得住老夫?
老夫認得,又能如何?
非地仙修為,老夫有何懼哉?
更何況,你拿出的這幅畫像,老夫從不認得,也不知道是哪個阿貓阿狗,讓你這小輩視若珍寶。」
老人咬了咬牙,道:「此畫像乃是燕雙鷹燕前輩,數百年前他便是元嬰修士……」
「元嬰修士?」管老怪大笑,「這三洲之,哪個元嬰修士老夫不認得?
燕雙鷹?
老夫從未聽說過!」
聞言,老人徹底陷絕,他扭頭看了一眼躲藏在他後的,心中充滿了愧疚。
「管老怪,你沒聽說過燕雙鷹這個名字,那是你孤陋寡聞,現在,你便要將燕雙鷹這個名字深深烙印在你的神魂深了。」
管老怪聽見聲音,猛然看來。
他竟是不知陳朗是什麼時候接近的。
「你是誰?」
畫像乃是一禿頭中年人,跟陳朗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便是畫上的人。」
「你就是燕雙鷹?」管老怪從頭到腳審視起陳朗來。
突然,他神魂一陣劇痛,彷彿有口尖刀刺了他的腦中。
「管老怪,你好大的膽子!」
管老怪大驚失,他無法看陳朗的修為,那就說明一件事,陳朗的修為遠高於他!
「在下不僅是燕雙鷹,還是數百年前你視若草芥的喻天高。」
「是你!!」
管老怪駭然變,「你不是被捲空間裂……你還活著?!」
「連你這種人都能活著,陳某為何要死?」
管老怪冷笑了兩聲,突然遁逃,眨眼間,便到了數裡之外。
陳朗輕輕搖頭,境界是難以逾越的,管老怪究竟是哪來的信心能從他手底下逃走呢?
法則之力籠罩管老怪,此人形越來越遲緩,空間彷彿凝固了一般,他難以前進。
下一刻,陳朗出現在管老怪麵前,「管老怪,話沒說完,你急著到哪去?」
管老怪驚恐萬狀。
「其實,管景的死真的與我無關,可惜,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信了,信了。」管老怪諂道:「前輩說什麼,晚輩都信了,那日晚輩不分青紅皂白便冤枉前輩,如今想起來,仍深悔恨。」
下一刻,管老怪整張臉都扭曲變形,充滿了痛苦。
陳朗的手穿了他的腹部,將元嬰從抓了出來。
元嬰在陳朗手中尖不止,不停掙紮。
陳朗喚出玉來,將元嬰扔了過去,元嬰困,頓化為一道強芒激而去,玉不慢管老怪分毫,數息之間,追上元嬰,將其吞口中大嚼。
摘走管老怪上的儲袋,陳朗飛回到那祖孫二人前。
「你是大掌櫃的什麼人?」
「大掌櫃?」老人微愣片刻,恭敬回道,「乃是晚輩的祖父。」
聞言,陳朗頓有種恍如隔世之。
「祖父告知晚輩的父親,畫像極為重要,要看得比家命還要重要,父親去世前,又將這番話告知了晚輩,今日,終於見到前輩真容。」說完,老人跪下行禮,後的孩手足無措地站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幸,快跪下!」
老人嗬斥。
「不必多禮。」陳朗將祖孫二人虛扶起來。
打量了孩幾眼後,道:「他有病疾?」
老人立即回道:「正如前輩所說,晚輩這孫兒弱多病,所以晚輩才花了大價錢在拍賣場拍來了一棵九生草。
天一樓有一張古方,九生草便是主要材料之一,丹藥煉製功後,便能夠驅除晚輩孫兒上的病疾。」
「九生草乃是煉製續命丹的輔助材料之一,管老怪要殺你奪走藥草,實屬正常。」
老人忙謝道:「幸好遇見了前輩,否則,在劫難逃!」
「我與你的祖父關係切,照顧他的後人是應該的。」
老人出一種與有榮焉的表來。
「你這孫兒可修行了?」
老人搖了搖頭,「晚輩想要驅除孫兒上的病疾後,再讓他修行。」
「可願我門下?」
老人登時瞪圓了雙眼。
靈符宗。
回憶如水湧來,陳朗突然想要完姚海平的生平願,重振靈符宗,那麼弟子必不可。
「願意,當然願意。」
老人喜不自勝地連忙跪下,就好像他被陳朗收為了徒弟似的。
「周幸,快,快叩見師尊。」
孩還算聰明伶俐,旋即跪下來,言語也有模有樣。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