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樂樂本來拒絕爺爺是有賭氣分,冷靜下來后,想到自己也很久沒有見到爺爺了,當晏習帛再次提出邀請時,語氣松了,“把他的杯子也帶著,他一直說要用我買的杯子喝水,放在家里怎麼喝啊。”
晏習帛笑了,回到臥室,他想摟著穆樂樂上討點便宜,穆樂樂推了他一下,“跟我去爺爺臥室給他收拾夏天的服。”
去到穆老的臥室,打開拉桿箱,穆樂樂口中說著不想見爺爺,但是在收拾行李時,仿佛想把家搬過去。“這個薄棉襖也帶過去,那邊畢竟是山上,晚上氣溫低,容易冒。準備一個藥箱,不知道他要在那里住多久,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還要下山就醫,靈山我去過,爬臺階都累的我夠嗆……”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晏習帛在整理箱子,穆樂樂盡管往外扔服,“還有這個,新買的薄還防曬。我想起家里的茶葉得給他拿一點,你等著,我過去拿。”
穆樂樂離開后,晏習帛將自己的手機和穆老的電話打通,然后倒扣放在了床上。
“來了來了,帛哥,你替我選選給爺爺帶綠茶還是紅茶還是黑茶還是養生茶?算了養生茶吧,聽起來就養生。山上蚊蟲多,明天我去山下買一點必備的蚊蟲藥水,山上施主們飲食來清淡,爺爺估計吃不慣,要不我們去的時候買點類吧?”
穆老聽著孫的聲音,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一手拿著扇,坐在窗戶邊,子微彎,偶爾煽兩下,下棋的心都沒有了。
對面的方丈也看出這老友心中都是俗世的牽絆,對孫的,他搖頭笑了笑,靜默離開了。
收拾完行李,已經兩個箱子了。“帛哥,咱還沒整咱倆的服。”
“只去兩三天,很快就回來,隨便帶幾件就行。”
穆樂樂的“隨隨便便”幾件服,又推給了晏習帛一個拉桿箱。
等真正出發那日,是后天了。
靈山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開車更方便。
大清早,天剛亮起時,床邊的手機鈴聲響起了。穆樂樂先醒的,在被窩中了個懶腰,翻看到邊躺著的男人,手推推他,“帛哥,起床了。”
晏習帛昨晚熬夜加班,很晚才回來,主上了一千塊錢才進臥室。
睡了沒幾個小時,穆樂樂喊他時,他意識朦朧了一下,才緩緩醒來。“幾點了?”
“六點半。”穆樂樂起床,打開帽間,取出今日要換的兩套運裝。
服不是買的,是他爺爺。
穆樂樂二十歲那年,老爺子逛街非要給他的孫子孫買服。老人不管時髦洋氣,只看舒服和自在。
當時穆老非指著那一套運裝夏裝說是“兄妹服”,穆樂樂咋說是裝,奈何穆老偏是不聽,執拗的說:“我說是兄妹服就是兄妹服。”
最后買了,晏習帛自從進穆氏集團工作后,幾乎是西裝不離,夏天時,服也離不了的西裝,唯一的便服大概就是睡了。
所以服買過后,晏習帛幾乎沒穿過。
穆樂樂也不穿,那會兒正和晏習帛水火不容,才不穿服,即使是兄妹服,也堅決不穿。
以至于,放到現在。
兩件服都是同款的灰,前口有與之相配的額針繡。
穆樂樂穿上,對著鏡子照了照,沒想到三年前的服,現在穿上還合,隨手扎個小丸子頭,更加減齡了。
穆樂樂滿意的點頭,出門時,順手將晏習帛的服扔到床上。“帛哥,換服。寺廟是圣地,穿休閑點。”
不穿子和,不不腰,一排排的高跟也被扔在家里,換上了鮮穿的運鞋。
晏習帛也快速換上服,去洗漱臺洗漱。
穆樂樂微卷的波浪,臉上淺涂了層防曬霜,墨鏡直接當發箍似的,推到自己的發頂。“帛哥,你墨鏡呢?”
晏習帛:“我沒有墨鏡。”
穆樂樂鼓著小臉,“……你一點都不酷。”
晏習帛臉上寵溺的笑起來,“我老婆替我酷就行了。”
關上后備箱,“上車,出發。”
晏習帛之前不喜歡運風的服,因為那樣顯得他不嚴肅,初穆氏集團,他必須讓自己自己上的稚氣褪去,讓自己看起來沉穩老練有信服力。因此,他總是穿,永遠都離不開暗。因為在一些老人眼中,穿的明亮,或者,不嚴肅的服,那麼他就是稚靠不住。
后來,他也習慣了自己的穿風格,帽間,穆樂樂的服五六,款式永不重樣,但是他的永遠是單調的暗。唯一可變的,大概就是領帶了。
結果,隨著他年齡越長,好像,也不喜歡淺服了。
再穿,自己都覺得自己裝。
突然今日,和樂樂穿著運服裝,淺灰,讓他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年輕了幾歲。
不止是不是屋及烏在作祟,他覺得,運裝穿起來舒服了許多。
穆樂樂沒有男人心里那麼多,墨鏡還戴在頭上,低頭看著手機,尋找男款墨鏡。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三個多小時,中午時可算到了靈山腳下。
四周青山環繞,還沒上山,穆樂樂就先覺到了涼涼的清爽。
了個懶腰,細白皙的胳膊迎著,越發。
山上,穆老興的在山門口等著,“肯定到了,管家,你和我下山接接他倆。”
山腳下,晏習帛將最親的箱子遞給了穆樂樂,他兩只手,一手一個,走走停停,看后力不支,上一會兒臺階,就要趴在拉桿上歇息的孩兒。“不行了,我走不了,帛哥,你撥款給這里建個電梯吧,我快廢了。”166小說
晏習帛只好到一個平臺,放下行李下去,轉下臺階去到穆樂樂旁,一只手提妻子手中的箱子,另一只手攥著穆樂樂的細臂,拉著上臺階。“你這力,爺爺還想讓你懷孕生孩子,我都怕你以后抱不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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