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聽見炎蟒發出凄厲的慘嚎,不多時,一道青的影,從半空中落下。
與此同時,轟地一聲驚天巨響,龐大的蟒,重重摔在地上,激起漫天煙塵。
此刻,許易高瘦的影,在龐大的蟒尸面前,小若螻蟻。
然而,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上匯,龐大的炎蟒,在他腳下,宛若蟻虻。
“老弟,你,你……”
齊名一個跳騰,到他前,指著蟒尸,卻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這位許主事,給過他太多的驚訝,讓則所有的驚訝加起來,都沒今次來得強烈,來得震撼。
“區區野,無智蠢,殺之何難?”許易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炎蟒,接過齊名遞來的干凈衫,也不管眾目睽睽,當眾就換上了。
他這番回答,看似輕飄,實則極有道理。
單論實力,修出了妖核的炎蟒,恐怕能同氣海境后期的強者正面對壘。
然而,許易奈何不了氣海境后期的強者,卻能不費多力氣,屠掉炎蟒。
道理很簡單,絕大多數時候,智慧在對戰中,占據著無可替代的作用。
早在他打算對炎蟒出手之際,就想通了克敵之發。
手點,便是炎蟒那時不時顯各種緒的眼眸,證明其開了靈智。
許易要的便是其開了靈智,道理很簡單,木頭卻是沒法哄騙的。
許易搶過俊目郎,便開始了一系列的避火,而這避火,正是為了麻痹炎蟒,藏龍鱷甲的防火屬。
為的就是最后,能突如其來,靠近蟒口,躍進蟒口。
而這蟒口,便是許易選擇滅殺炎蟒的罩門。
原因很簡單,眼前的龐然大鱗甲之堅,本不是他能破開的。
外甲無法破開,自然只有從里進攻。
策略已定,許易便開始按計劃進行。
若非中間出了俊目郎那突如其來的攻擊,無疑,整個計劃堪稱完。
也虧得有龍鱷甲,俊目郎產生的變數,才不會招致整個計劃流產。
在許易被巨蟒掃中的剎那,龍鱷甲催,看似砸得不輕,其實除了臟了不小的震,本未有大礙。
果然,最后的反擊突如其來,炎蟒被一系列的謎團,攪得昏了頭,當許易沖破烈焰的剎那,結局已經注定了。
許易躍進蟒口,音速飛刀扎下顎,才定住子,其余六把音速飛刀,被許易全力催,盡數進蟒腹之中。
炎蟒鱗甲極堅,臟到底是長的,哪里敵得過刀斧。
音速飛刀呼嘯,轉瞬,五臟六腑便被攪碎了。
抓住命門,雖兇,亦土。
當然,其中過程,想來簡單,若真為之,非大毅力,高心智,好手段者不可。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恩公請熊奎一拜!”
就在許易和齊名寒暄的當口,熊奎踉蹌著子,行到近前,恭恭謹謹地沖許易鞠了一躬。
“扯這沒用的作甚,起開!”
許易沒半點好臉與他,依舊記著那郎裹之事。
撥開熊奎,許易指著伏尸在地的炎蟒,“老哥助我,將這炎蟒剖開,這孽障好大聲勢,想必通皆寶,選要的收!”
“老弟,慢來,用不著折騰!”
齊名苦笑一聲,“就那只蛇目,藥非凡,蟒尸已然無用。”
“怎會如此!”
許易訝異至極。
齊名道,“若是你老弟早些大發神威,滅了這孽畜,收獲那就大了,妖核珍貴至極,一顆價值萬金。”
許易喟嘆不已,早知如此,他早下手了,哪里會等到現在后悔,“總不會偌大一條炎蟒,就那顆妖核值錢?”
齊名道,“自然不是。蛇皮,蛇膽,都是好東西。不過那炎蟒臟被飛刀一攪,哪里還有完好。至于蟒皮,早被炸爛了,雖被妖核復原,但時日不夠,并未鞏固,你看,這才多會兒,那蟒皮便開始潰爛。”說著,朝炎蟒一指。
果然,那炎蟒的艷紅開始退散,先前炸爛的皮,漸漸爛出瘡口。
許易無奈,暗倒霉。正喟嘆間,熊奎再度行上前來,深鞠一躬,“尊駕大恩,無以為表,今后,但有所差,我山宗上下,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先前一戰,若非許易,山宗上下,定難逃此劫。
尤其是許易冒著生命危險,救助俊目郎,熊奎激不已。
見熊奎滿面至誠,許易郁結的那點火氣,也漸漸消散,仔細思忖,那郎也算不知者不罪,念頭到此,又想自己先前對郎的輕薄,實在有些趁人之危,算不得英雄,又見眾人傷勢不輕,當下,掏出齊名贈與的回元丹,朝熊奎扔去,“某亦有對不住陌姑娘的地方,這瓶回元丹,你們先服用療傷。”
他存心借眾山盜的力量,闖一闖這古墓,自不愿眾人因傷損毀戰力。
熊奎大喜,回元丹可是療傷圣品,價值不菲,此刻,眾山盜傷勢非輕,雖也自備些療傷之藥,但哪里及得上回元丹神效。
這下,不止熊奎,便是獅鼻大漢等人也齊齊抱拳稱謝,激不已。
當下,眾人各自服藥,一瓶十數粒,熊奎等人一人一粒,其余七八粒,盡數被灌俊目郎口中。
回元丹果真不凡,不多時,眾人蒼白的面容就恢復了紅潤,便連氣息漸弱的俊目郎,面上也好看了不,氣息漸轉平穩。
許易止住眾山盜的再度稱謝,說道,“先前聽熊奎兄弟說,此墓,你們研究已有七載,不知可否知曉這墓室主人和規模。”
許易和齊名來盜的是丹鼎門太上長老之墓,可依據此前所見的壁畫,和此墓的規模,對此墓主人的份,生出了極大的疑。
熊奎道,“恩兄此問算是問對人了,若是旁人,恐怕真難知曉此墓的主任。自我等兄弟發現此墓,卻遲遲無法開啟,為尋得開啟之法,我等兄弟也曾窮究歷史地理典籍,對三百年前的眾多名人,以及此地山川走勢,做過不小的研究。若是還未墓,恐怕仍舊毫無頭緒,但先前經過幾間墓室,所見幾幅壁畫,已然清楚此間主人是哪位大能。”
話音至此,熊奎面轉紅,聲音有些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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