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事微微一笑,說道,“貴賓有所不知,玲瓏閣有規矩,凡持資過千金者,百金以下的押金免繳,尊客已出示了價值千金的金餅,先前約定采購藥材所需的三十金的押金,便自取消,這是我玲瓏閣出示的代購承諾書,還請尊客收好!”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張單據,遞了過來。
“那就多謝吳管事了。”
許易毫不驚訝,便在后世,有錢人不也是特權多多麼?
吳管事欠欠,“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公子何須言謝,不知公子還有什麼需要?”
袁青花道,“我們東主還需要一件防良好的皮甲,以及一把重型兵。”
今次城,一切的一切,都是許易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擂臺生死戰而作的準備。
細細算來,他也有過幾場生死之戰了,已經意識到,生死之戰中,兵和功法,占據了相當重要的份量。
可以說勢均力敵的況下,兵和功法的優劣,足以改變戰局的走向。
現在時間倉促,要修新的功法,恐怕已然不及,許易只能在兵上大作文章。
既是對戰,無非進攻和防守,許易便想著兩者兼顧,皆購置一件。
棕發郎方要開口,卻聽吳管事道,“易公子是貴客,凡俗之,就不要拿到公子面前現眼了。”說罷,轉頭看著許易道,“易公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半個時辰后,鄙店有個小型拍賣會,拍賣會上所售之,皆非凡品,不知公子可有興一觀?”
“拍賣會?”
許易稍稍愣神,便回過味兒來,“既然吳管事盛,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錢莊都有了,出現拍賣會,他也不覺多難接。
況且此次他確實想采購品,能上拍賣會的東西,豈能太差?
談妥了參加拍賣會事宜,吳管事禮貌告辭,未幾,棕發郎送來一套黑罩,和一塊雙面無字的紅號牌,笑著道,“公子,這是我們玲瓏閣為保證易的私和保護貴賓的,特別推出的保措施,黑罩能遮掩容,紅號牌便是拍賣號,待公子經由道室,拍賣開始后,號牌會自顯示數字,而這數字是隨機出現的,便連鄙店也不知曉到底是哪位尊客購走了哪件奇珍。由此,保障了所有貴賓的私。”
許易暗中拍案絕,難怪玲瓏閣能將生意做到如此地步,事事想顧客所想,焉能不火?
棕發郎待完,又吩咐侍者重新上了茶水,便禮貌退出門去。
嘗過鮮,許易對桌上的零兒,沒什麼興趣,卻想到家中的秋娃正是貪的年紀,吩咐門外的侍從,尋來個禮盒,將桌面上的瓜果、點心一并裝好,便在椅上靠了,閉目養神。
這廂,許易安然了,那邊,袁青花卻似鉆了風箱的老鼠,滿廳團團轉。
“行了,別繞了,坐下歇歇腳吧,虧不了你!”
許易知道這位著急什麼,無非是稍后,他進了拍賣會,袁青花的作用便消失了,畢竟,拍賣會上可沒聽說允許砍價的。
不得砍價,袁某人又去哪里賺提。
“諾,這把劍幫我拿去玲瓏閣賣了。”
綠一閃,袁青花手中多了一把綠鋒刃,寒湛然,正是許易奪自黑服青年手中的那把鋒刃。
這把鋒刃,許易測試過,犀利非常,堅無比,顯非尋常貨。
綠刃雖好,卻不適合許易,他既不會劍法,也沒學刀法,近搏斗,他自信雙拳之威,遠勝過這柄綠刃。
既是肋,不如拿來換錢。
袁青花接過綠刃,挲片刻,臉上放出笑來。他眼力不凡,已瞧出這柄綠刃非是凡品,當能賣個好價錢。
至于自己能從這筆易中,獲得多,他已經不關心了,相半晌,他已經看明白了,自己的新東家是個中人,沒那麼多彎彎繞。
“您看好吧,這柄綠刃,我非給您出價來!”
喊話罷,袁青花捧著綠刃,顛顛兒跑出門去。
袁青花方去,棕發郎去而復返,含笑道,“易公子,拍賣會時間到了,請跟我來。”
半柱香后,一黑斗篷、連頭帶腳包裹得嚴實的許易出現在了一個清簡的雅室。
半畝見方的房間,設計得極是簡約,除了三十多張分散極開的椅,正前方置著一張長桌,再無余。
許是設計者為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拍賣的品上,整個房間全用純白調,步其間,眼睛幾乎很難尋到中心。
許易在靠后的一張椅坐定時,場間幾乎坐滿,三十來號人皆是和他一般打扮,各自安靜地坐著。
許易的神卻是全所未有的集中,他分明嗅到了強者的味道,這是種氣充盈,即將蒸騰的覺,似乎此間的空氣都彌漫著熱量和氣。
更讓許易驚詫的是,場間有六七人,竟然讓他有面對周世榮的覺。
單看這滿座的強者,許易心中便騰起強烈的希冀來,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識到底是何等寶,會登上前面的長桌。
他沒有多等,最后兩名客人進場后,后門便被關閉,前門打開,一個銀袍老者緩步而,后跟著十余位棕發郎一般打扮的店員,人人手中皆托著一,被深的厚幕覆蓋,顯然皆是即將上拍的品。
銀袍老者主持過多次拍賣會,駕輕就,一番開場白后,便請上了第一件拍品。
純白的條桌上,擱著一枚深棕的木雕,木雕呈人形,四肢、五俱全,長須長發,嬰兒臉,圓嘟嘟,煞是可。
許易方瞧清模樣,場間便傳出驚呼聲,“人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