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景。
他來了。
他的到來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
沐清清一見到時景,臉上驟然閃過一慌,這個人怎麼會出現!明明已經在外頭布下天羅地網啊!時景難道不應該被安排的那些人綁走嗎?
不過,沐清清的慌張僅僅只是一瞬間,并不怕時景!
用了匿名號碼給時景發消息,如果時景揭穿,完全可以不承認。
至于時景現在這句森森的質問……沐清清更不當一回事。
兩年前的真相,時景怎麼會知道?
可是連阿宴都沒查出的小作呢。
“阿宴,我承認這場婚禮我辦得不對,可是,兩年前真的是姐姐捅了我,我沒有撒謊。”沐清清抹著眼淚,“是我做的,我承認,我認錯,我改正。不是我做的,我堅決不認!”
沐清清一臉堅決,“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以死明志!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有什麼可怕的?!”
說得鏗鏘有力,義憤填膺,仿佛了天大的委屈,蒙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陸知宴沒說話。
說實話,他是相信沐清清的,畢竟,他曾親眼看到沐秋煙手握刀子,一刀扎進沐清清的口。
而且,他查過那片區域的監控,監控錄像中,清清的確被三個男人強/暴。之后,其中一個男人打電話向沐秋煙邀功。十幾分鐘后,沐秋煙便出現在東郊。推搡過程中,捅了清清。
后續,他命人抓了那三個男人審問,嚴刑拷打下,三個男人承認,沐秋煙買通他們,讓他們對清清實行凌辱。
這一切,陸知宴都查得很清楚。
但……經歷了今天清清的撒謊和惡意,陸知宴有點不能確認,他的腦海里開始出現無數聲音。
爺爺的聲音。
姜鶴舟的聲音。
他們都告訴他,當年的事或許有端倪,讓他再詳細查一查。
以及沐秋煙痛苦絕的哀求,哀求他信一次,一遍一遍地否定,沒有殺沐清清,是無辜的。
陸知宴心里極,他忽然有種被人扼住脖子的窒息。
如果……
陸知宴當即否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年沐秋煙就是因為妒忌生了殺心!
不然,他這兩年都在做什麼?
這讓陸知宴不安、恐慌。
陸知宴心口得有多,他便用多重的力度攥住沐清清的胳膊,“我信你!”
這樣擲地有聲的三個字,沐秋煙一點不意外,但這……毫傷害不到,心里平靜得很,甚至覺得好可笑,好愚蠢。
但司落怕難過,悄然握住的手。
阿景怕難過,快步走到面前,像一棵拔的小白楊,為遮風擋雨。
此時此刻,司落擋在沐秋煙面前,時景擋在沐秋煙面前,他們都在保護沐秋煙,他們都將溫暖可靠的后背給沐秋煙。
沐秋煙何德何能?自問,不配。該保護這些真正著的人啊,而不該讓他們為出頭面。
“阿景,落落,你們讓開,我沒事。”
卻在這時,時景偏頭,用泛紅的眼睛跟沐秋煙直視。
沐秋煙一怔,被弟弟這樣的眼神刺痛,如今活著最大的價值就是讓弟弟幸福開心,可阿景現在……為什麼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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