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星竹并不知道聞人族地這邊出了事。
他這趟主要是破解了那個湖中陣法之余又發現了厲害的東西,就想第一時間告訴姜栩栩。
結果趕上椒圖要來追人,這不就順便搭了順風龍。
他是想來告訴姜栩栩自己發現的消息,只是等他落地后,卻發現姜栩栩這邊況似乎比他的要著急些。
“上、上古結界?”
屠星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小伙伴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他了?
就算他能幫忙研究,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研究出來的啊。
況且!
“這結界什麼樣子都不到,怎麼研究嘛……”
屠星竹倒是認得眼前這個山頭,只是不管他們怎麼轉,都察覺不到半分聞人族地中人的氣息。
這族地與其說是被隔絕,更像是整個族地像是被憑空移到了另一空間所在。
想到這個,屠星竹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就聽一旁,褚北鶴忽然開口,
“關于這個上古結界的陣法,我應該記得一些。”
褚北鶴說著,以金在虛空快速化出一個陣法的雛形。
許是因為接過六千年前的蒼轔,更親眼見證過蒼轔的消亡與自己的重生,褚北鶴的神魂在重新回到龍脈的后,便多了一些關于上古的傳承。
其中自然也包括這個陣法。
姜栩栩之前也聽褚北鶴說過繼承傳承的事,此時雖然沒有多意外,但眼神中依舊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因為沒有傳承。
不止沒有修十尾,更沒有任何關于蒹葭的傳承。
只是這樣的事,對眼下狀況而言并不重要。
屠星竹則是在褚北鶴開始手時就目灼灼地盯著虛空上的陣法雛形。
然后越看,他越覺得有些眼。
“咦?”
這東西,跟他剛剛破解出來的連接異世的陣法,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啊。
不過也就是那麼一點,真的要破解的話難度還高的,他不好應下來。
姜栩栩在聽到他剛剛那聲輕咦后就朝他看了過來,看到他眼底變幻的神,直接給他開價,
“三百萬,幫我。”
屠星竹聞言眼睛倏地亮起,但他到底已經不是之前沒見過世面的小子了,雖然很心,卻沒有一口應下,
“這不是錢的事……”
姜栩栩沒有廢話,直接加碼,
“外加福利院一棟新的宿舍樓。”
屠星竹當即豎起眉,一派義正言辭,
“以我們倆的關系,這忙打死我都得幫!你等著,我已經有靈了。”
屠星竹說有靈是真的有靈。
姜栩栩原本以為至得花上幾天功夫,卻不想屠星竹一天找上了。
“這種上古結界實在是完,看似簡單,實則十分巧,它陣法邏輯上甚至沒有一點破綻……”
屠星竹頂著一雙熊貓眼,眼睛卻亮得驚人,連著夸了快一分鐘,見姜栩栩快沒了耐,這才說起正題,
“這個陣法本就是為了關鍵時刻保命,里頭積蓄的是聞人一族上萬年的妖力,要從外面強行破開幾乎辦不到,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的,我建議放棄。”
姜栩栩聽他上這麼說著,眼睛卻依舊亮得驚人,就知道他肯定有其他辦法,
“所以還有其他路?”
屠星竹對于小伙伴的了解很是滿意,也不賣關子,指著自己畫出的陣法草圖的其中一道,
“就是這里,這一能產生空間反應,我據聞九大人給的族地分布圖對比過,這個方位對應的應該是你們一族的魂樹。”
屠星竹說,
“你之前說你們通過魂樹去到另一時空,又通過地府的扶桑枝回到這里,那換言之,地府的扶桑枝和魂樹之間應該也是相通的,只要通過陣法建立起連系,就可以直接從地府借道進到結界里面。”
當然前提是,地府里得有人給他們第二次借道。
姜栩栩聽完屠星竹的方案,只問他,
“把握大嗎?”
屠星竹矜持了一下,“七到八吧,主要是我之前破解出的陣法有相通,省了我不時間。”
屠星竹原本是想告訴另一個驚喜的,不過看樣子現在也沒心思聽,便干脆先不提了。
得了屠星竹的保證,姜栩栩直接聯系上了易盞。
上次從地府借道回來后易盞來見過和褚北鶴一次,易
盞當時已經沒再糾結于六千年前的事,整個人依舊是過去認識的模樣。
沒想到這麼快又重新找上人,易盞倒是沒有推,帶著姜栩栩一行人又走了一趟地府。
姜栩栩手里有地府通行令,走一趟地府并不難,難的是要再借扶桑枝。
這畢竟也算是地府法樹,輕易不能讓人借用。
上次純粹是看在易盞這位前任閻王的份上。
果然,此時看到找上地府的一行人,閻王冥鄢本就沉肅的臉上多了幾分冷意。
“地府扶桑枝百年開放一次聚魂,上一次借你等打開通道已是特例,這才過了幾天……”
姜栩栩知道這位閻王不好說話,來的時候就想好了要給出什麼樣的報酬,只是這邊還沒開口,那邊易盞已經幽幽道,
“你就說借不借吧。”
冥鄢對上易盞,沉默兩秒,將視線移回案前,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直接借有損地府閻王威嚴,但他不知道的況下有人強闖,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姜栩栩幾人明顯也聽出來了。
當即告辭,轉就朝著忘川而去。
已經走過一遭,地方他們都,就是這次沒有閻王親自劃船罷了。
原以為易盞又要親自帶路,卻不想將人送出閻王殿后,易盞又獨自走了回來。
對上冥鄢,易盞只微微挑眉,
“我以為你不會那麼輕易松口。”
他來的時候都做好了拿前任閻王份他的準備,結果這人口松得也太快了。
雖然沒有直接應允,但那也算是松口了。
見易盞那雙狐貍眼里明顯勾著好奇,冥鄢也沒有瞞。
“四百多年前,曾有一九尾狐強闖地府,想要回一個人的魂魄。”
冥鄢說,“我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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