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文澈。
看到他的時候,顧詩棠忍不住蹙眉。
約過來吃飯的人不是周教授嗎,周文澈怎麽會在這兒?
“學姐。”
周文澈立刻站起,眼底掠過一因為見到而產生的欣喜。
不過很快,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眸狠狠一沉。
“你怎麽在這裏,周教授呢?”顧詩棠問。
“我媽突然有點事,剛剛跟我說可能得晚點才能過來。”周文澈神自若地說,“正好我在學校,讓我先過來等你,免得你著急。”
這話乍一聽好像沒什麽病,顧詩棠卻覺得古怪。
可能是因為之前在北城的時候,周文澈給發的消息太過奇怪,所以現在再看周文澈,總覺得別扭。
“那我出去等。”顧詩棠說。
“學姐!”
周文澈焦急地喊了一聲,甚至直接大步過來,擋在前。
顧詩棠的臉倏然間沉下。
“周文澈,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在周教授的麵子上,顧詩棠一向對周文澈比較客氣。
但這不代表對他會無限製地容忍。
之前周文澈莫名其妙給發消息問是不是跟霍辭安在一起,已經讓覺得越界。
不是說不想讓人知道和霍辭安在一起,是周文澈給的覺,像是在打探他們夫妻的私一般,讓不適。
“很抱歉,學姐。”周文澈著,眼底霧沉沉,似有化不開的憂愁,“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顧詩棠冷聲問:“所以昨天晚上的消息,其實不是周教授發給我的,是嗎?”
“是。”周文澈坦言,“是我拿我媽的手機給你發的,我媽最近很忙,沒有察覺,發完之後我就把消息記錄刪掉了。”
說罷,不等顧詩棠開口,他又說:“學姐,你先別走,我們好好談談,是關於霍辭安的事。”
霍辭安?
顧詩棠覺得好笑,丈夫有什麽事是需要周文澈來跟談的?
不過想了想,顧詩棠沒有執意要離開,而是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行,你說。”
倒要看看,周文澈到底能說出什麽花兒來。
而且,這個在麵前一向紳士溫潤的學弟突然做這種事,總覺得背後可能有什麽古怪。
周文澈也坐了下來,他本來想說先點菜,但是看顧詩棠的神,應該沒有要跟他吃飯的心思,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輕咳兩聲,低頭擺弄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機,然後將手機遞到顧詩棠麵前。
“學姐,你看這個。”
顧詩棠接過手機。
看到屏幕上的容,眼皮一跳。
竟然是霍辭安的八卦緋聞。
上麵寫著,霍氏集團掌權人霍辭安疑似跟當紅星熱,還配了照片,是霍辭安跟一個很漂亮的人並肩而立,人溫溫地看著他。
照片上的霍辭安隻有一個側臉,看不清是什麽表。
顧詩棠再一看。
這八卦新聞是將近三年前的。
顧詩棠:“……”
周文澈怎麽不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給看?
很無語地把手機還給周文澈。
“你給我看這個,想說明什麽?這都很久以前的事了。”
照片上的明星早已徹底躋一線,顧詩棠也沒聽說跟霍辭安還有什麽聯係。
當年這樁八卦新聞,多半是捕風捉影以訛傳訛罷了。
“學姐,你可能不記得了,當年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好多人都覺得霍辭安肯定跟這個明星在一起了,但是很快,網上所有關於他們兩個的新聞通通被撤掉,這個,還是好不容易才從某個盜版網站上搜出來的。”
“虛假新聞,被撤掉不是很應該?”
“可萬一是真的呢!”周文澈急切地說。
“那又如何?”顧詩棠淡淡地掀目看他。
周文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心底的卑劣。
之前那個男人也隻不過跟他說了那麽一番話罷了。
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霍辭安對顧詩棠別有用心。
但他就是迫不及待地信了。
說到底,他就是很卑劣地希,霍辭安要害顧詩棠,顧詩棠所托非人,他們兩個本就不該結婚……
而他還把自己的“希”當了真。
但他不敢直接對顧詩棠這樣說。
沒證據,上來就是顧詩棠說你丈夫要害你,怎麽可能會信?
他隻能采取這種迂回的方式。
但霍辭安的緋聞太難找了。
他費了老大勁,才終於找到這麽一個,還是將近三年前的。
哪怕隻有一點希,他也不願放棄。
所以他拿給顧詩棠看。
見他不說話,顧詩棠又說:“別說這新聞有很大可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誰還沒個過去?”
記得,霍辭安對說過,他以前沒談過。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談過,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
誠然,在第一眼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的心確實驚了一下,也鈍鈍地痛了一下。
但是還沒那麽不可理喻。
“學姐,你有沒有想過,霍辭安表麵上像個正經人,實際上不過就是個鬼罷了。”周文澈幹地說,“他之前跟明星傳過緋聞,那以後,說不定他還會包養明星,包養各種,那你們的婚姻會變什麽樣子?到那個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顧詩棠心底已經很反。
如果不是看在周教授的麵子上,早就一個大耳瓜子過去。
的丈夫、的婚姻怎麽樣,得到他來說?更何況還是在信口雌黃。
不待開口,周文澈又說:“學姐,也許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歡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陡然間變得深,他自認為自己此刻看起來一定是一個十分癡的人,哪怕顧詩棠不喜歡他,也一定會被他所。
然而顧詩棠麵無表,眼神也未起任何波瀾。
“周文澈,首先我已經結婚了,你跟我說這樣的話,很不合適。”顧詩棠冷漠地說,“其次,我會跟你有點來往,完全是因為周教授。如果你不是周教授的兒子,那我們之間,應該連話都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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