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定定看向,那眼神特別認真,認真到舒心以為下一秒就能聽到答案,誰知,他最後竟然隻給了兩個字,“。”
舒心頓時被噎住,歪著頭微瞪著眼睛看他,都跟著他到佛羅倫薩了,他現在給來了句?
不的,這兩天不也就會知道了嗎?
到這會兒了他居然還這麽藏著掖著,也太不坦率了。
舒心不知想了什麽,視線向下落了落,而後很快抬起。
然後傾到江然邊,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語聲乖巧地說:“老公,你就告訴我吧,我真的好想知道。”
江然似是沒有料到的舉,眼眸微睜,連眼皮都跟著疊了疊,不得不說,舒心這一招對他殺傷力極強。
舒心一看他神變幻,暗道有戲,再接再厲,又拉著他的手臂晃了兩下,“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說拜托的時候,還雙手合十帶著一臉無辜相地看著他,看得江然都扶額淺笑出聲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招數,用得活靈活現的,害他差點沒繃住。
不過,江然最後隻是抬手在舒心頭上一臉憐地了兩下,什麽也沒說。
舒心顯然沒想到這招居然會落敗,按照往常,江然早在拉上他手臂搖晃的時候就忍不住傾言相告了。
這次竟然這麽繃得住?
難道這鳶尾花還有什麽特別的嗎?
舒心不服氣,一次不,就換個路數。
“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作之迅速,江然差點都以為是不是不高興了。
結果,接下來就看到在他跟前忙前忙後的影,不是給他端茶倒水,就是給他投喂小餅幹。
隻是做這一切的目的格外明顯,就差在臉上寫上那幾個字了:你看我這麽心服務的份上,你就把況告訴我吧。
舒心的服務江然確實很用,茶也喝了,小餅幹也吃了,就是那張……還是跟封死了似的,一聲未吭。
舒心都不敢相信了,抱手站在他麵前,滿臉的自我懷疑,以及對他滿滿的懷疑。
江然不對勁啊。
他怎麽可能這麽能忍?
難道是因為主表過白,就覺得自己對不用像以前那樣上心了?
舒心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著古怪,隻是一個鳶尾花嘛,用得著這麽費盡心思地瞞嗎?
氣鼓鼓地背過,“你要再不告訴我我可就生氣了。”
生氣當然是不可能生氣的,但是假裝生氣為了套話這招是剛剛才想出來的第三招。
江然自然也能看出的那點小心思,他低低笑出聲,長臂一,手橫過腰前,一把將摟回到自己懷裏。
他把摁住,笑著掐了掐的臉,對是既無奈又憐,隻能婉轉地說:“你就當是我準備的一個驚喜吧,好嗎?”
驚喜?
舒心眼中亮了一下,又很快被製回去。
記得,某一天好像發過一個誓,說再也不要任何人給的驚喜了。
江然嘛……
舒心抬眼看看他,正好看到他平日裏潔的下上因整日趕路而冒出的一片青茬。
上手了,手刺刺的,有點紮手。
但是,江然也不能例外。
舒心起,跪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渾上下都彌漫著一濃濃的悲傷氣息,雖然是裝的。
在他袖上小心地摳了一下,委屈地說:“真的不能告訴我嗎?今天晚上如果我不能知道的話,我會難過得睡不著的。”
在舒心唱念做打的連番作之後,江然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他長歎了一口氣,一把將摁進懷中,連帶著將的腦袋都直直埋進了他的頸窩裏。
“寶寶,你這樣,我不僅不會想告訴你,還隻會想……”他湊到耳邊用氣音說完剩下的話。
舒心聽著他最後說出的那兩個字,不由耳熱,臉上都微微浮上了紅霞。
“流氓!”丟還給他兩個字,起拔就跑,“我洗澡去了,我要睡覺了。”
江然看著的背影輕笑,可算是把嚇跑了,要是再出什麽怪招,他是真的要招架不住,忍不住把準備好的驚喜吐出來了。
舒心折騰了一晚上,好聲好氣,撒,裝可憐,假裝生氣……什麽招都用了,任憑怎麽纏著他問,江然口風竟是前所未有的,半個字都沒泄。
舒心還是第一次在江然上到挫敗。
不過等躺到床上,也不敢再招惹了,仰著臉看著天花板,想著反正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也沒什麽影響,最後能看到就行了。
就這麽安著自己進了夢鄉。
接下來兩天的行程,舒心全程聽江然的安排,自己全心投到了旅行當中,什麽都不需要心,就這麽肆無忌憚地玩了兩天。
放鬆到都快忘了鳶尾花的事了,就在舒心以為他們的旅程會在這樣愉快的行程中結束時,江然的驚喜也隨之而來了。
第三日清晨,舒心睡醒,床榻邊已經沒有人了。
了旁邊床鋪的溫度,是涼的,也就是說江然起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舒心好奇,旅途中他起這麽早做什麽?
該不會是有工作需要起早理吧?
這在他們過去的日子裏倒是時常發生。
這麽一想,舒心便沒急著出去尋他,可是等洗漱完,在偌大的酒店套房裏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江然的影後,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忙拿出手機準備聯係他,門鈴聲比的手速更快地響起。
舒心興衝衝地過去開門,以為是江然,可是出現在麵前的卻是幾張陌生的麵孔,而且還都是華人的長相。
舒心愣住了,“你們……是不是敲錯門了?”
“江太太您好,我們是江先生聘請的婚禮策劃師,現在負責來為您做婚禮妝造。”
婚禮?
什麽婚禮?
舒心看了眼門口一眾人手中提的大箱小箱,還有肩上扛的長槍短炮,整個人都是懵的。
還好記憶在斷斷續續地回魂,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是聽到江然說過今天要辦婚禮來著。
可是今天辦什麽婚禮啊?
當時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就沒當回事。
結果他來真的?
他們還在佛羅倫薩呢,怎麽辦婚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