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即便及時閉,那個字還是口而出了。
氣氛異常尷尬。
顧上珩看的眼神也不再那麼溫,噙著的笑中帶了幾分冷冽與諷刺。
蘇渠吞了口唾沫,拂開他的手,抓起枕頭墊在腰后。“我不是把你跟傅競堯比較的意思,也沒有把你當是他。你跟他,我分得很清楚。”
顧尚珩也坐起。
他不煙,但此時,從床頭柜里拿了一盒煙,慢條斯理地拆開外面包裹的塑料,把那塑料一團。
蘇渠聽著薄發出的聲音,見他將那一團塑料紙丟進垃圾桶。
他點上煙,第一口時,咳嗽幾聲。
蘇渠給他拍背,微微皺眉:“是我獻被拒,怎麼好像我怎麼你了……欸,你別了。”
但的勸阻沒用,顧尚珩第二口時就順利很多。
好像男人在煙這方面也有生本能。
蘇渠收回手,訕訕盯著他手指夾著的煙。
既然他拒絕,就沒坐在這里的必要了。
拎起被子準備下去,手臂卻被他握住了。
他吐出一口煙:“再坐會兒吧。”
蘇渠聽他的。
顧尚珩煙的姿勢很帥氣,煙霧朦朧,給他和的側臉帶了一層仙氣。
只是這位謫仙低垂眉眼,神憂郁。
蘇渠剝自己的手指甲,沒話找話:“你不是不煙嗎,怎麼還在床頭柜放煙盒。”
男人的床頭柜,可以不放煙盒,但必然有套套。
這是蘇渠從傅競堯那里得來的經驗,但顧尚珩竟然不是這一掛的。
顧尚珩看了眼還剩下三分之二的煙,淡聲道:“不知道誰放在我口袋的,隨手放屜了。”
蘇渠好奇,長脖子往那床頭柜瞥一眼。
誰那麼無聊,往不煙的人口袋里塞香煙。垃圾桶就在邊上,他不是應該扔掉嗎?
總不見得舍不得。
蘇渠東想西想,又瞥他一眼:“來歷不明的煙你也敢,不怕有問題?”
顧尚珩淡淡一笑,臉好看許多:“你信我的話?”
蘇渠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就聽男人道:“我在學校小賣部買的。”
蘇渠:“……”
“我隨便說一句話,你相信我。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
蘇渠便順著他的話音問:“想什麼?”
“我在想,以后我們結婚,我隨便給個解釋你就不鬧騰,這樣的夫妻生活一定很平順,很適合我。”
蘇渠沒再搭話。
男人側頭看:“你向往這樣的婚姻生活嗎?”
蘇渠垂著眼皮,撕指甲邊緣的倒刺。這是一下,手指就刺痛起來。
忍著疼,一把將那倒刺揪下來,痛呼一聲,似乎沒聽到他說了什麼。
顧尚珩也不重復,淡聲道:“蘇渠,我拒絕你,不是我不想要,是我不愿意你以這種方式跟我睡在一起。”
“我這個人,要麼完完全全屬于我,三心二意的,我不要。”
蘇渠手指一頓,眼睫掀起,靜靜看著被子上的花紋。
這不就是自己嗎?
不要三心二意的,要那個人完完全全的只屬于……
側頭看向顧尚珩,他的目也看過來:“我沒有因為幫你救下殷題題,讓你以報答。就像我之前救你的命,也沒有讓你必須對我恩。”
“但是,我也不是什麼都不要,只付出的人。我沒有那麼偉大。”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一件一件欠著我的人,直到用命都償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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