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珩收回手指時,指骨有意無意拂過的耳朵。
蘇渠微微了下,男人的手指留下細膩的余溫。
他看一眼手指,另一只手輕輕著那只手,低沉道:“你信任傅競堯,但傅競堯讓你失了。不怕我也讓你失嗎?”
說話時,他專注地注視著前方。
似乎在問,也是在問他自己。
“顧教授,你要知道,這是我在給你機會。不過看來,顧教授是想讓我做你一輩子的人了。”蘇渠也不跟他客氣,手指打在車鎖上,隨時要下車。
顧尚珩將拉了回來。
他道:“蘇渠,我想做讓你信任的人。”
蘇渠滿意點頭:“你有這個態度就好。”
“那麼現在,我想告訴你一件對我很重要的事。”
顧尚珩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握著的手腕,拇指沿著的橈骨上下:“好,你說。”
蘇渠忍著異樣,咬了咬,下定決心開口:“你也許察覺到了,我的朋友,殷題題失蹤了。”
顧尚珩點頭:“嗯,是很長時間沒有看到。”
蘇渠著他的眼眸。
像平靜的湖面。只是,是包容一切的溫湖水,還是吞噬一切的洶涌暗流,就不知道了。
“我一直在找。不是簡單的失蹤,是死是活,我希可以給的家人一個代。”
顧尚珩看著:“既然不是簡單的失蹤,為什麼不報警理呢?”
四目相對著。
蘇渠平直的角緩緩勾起:“我的兩次生死大案都是不了了之,我不想再遇到第三次。我怕我再沒有那麼好的運氣,等到顧教授來救我。”
顧尚珩了然地點了點頭,他握蘇渠的手指:“我不是傅競堯,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所以我不會被分心。”
談結束,顧尚珩開車送回去。
一直將送到臥室門口。
蘇渠突然握住轉要走的男人,踮起腳在他的上輕輕吻了下,然后快速閃開躲到門后。
心臟跳得厲害。
但不是因為吻了喜歡的人那種激。
是在害怕。
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賭,贏的幾率有多。
但不想再等下去。
被困在寵醫院的那次,再多一分鐘,可能就會因為腦部嚴重缺氧而智力缺陷,或是為植人。
被南宮迅囚時,再晚半天,可能就會因為極度缺水而死。
如果殷題題還活著,每耽擱一天,都是死亡的倒計時。
愿意去冒這個險。
下樓走到廚房的顧尚珩緒卻很淡然。
他打開冰箱,看著里面擺放整齊的食材,從里面挑出幾件做晚餐準備。
從清洗食材到切割,每一個作都優雅,有條不紊。
他一直都知道蘇渠在找殷題題。
而且在找的人不止一個。
之前不與他說,他便裝不知道,也不主問。
到今天主跟他提,甚至不惜獻吻,是急了。
不過招人,對他來說也不太容易呢。
男人微微翹了翹角,加速手上的作,很快就把晚餐做出來。
他端著餐盤上樓,輕敲臥室的房門。
沒幾聲蘇渠便去開門了。
看到男人端著餐盤,這才想起來除了在劇院吃了幾粒瓜子就沒吃下別的什麼東西。
顧尚珩看盯著食那呆傻的樣子,溫笑道:“不想讓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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