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珩微微一笑:“人做虧心事的時候,覺得天知地知自己知,那麼躺在那里的人……”他朝公墓方向抬了抬下,“你說他們屬于‘天知’還是‘地知’?”
“都算吧。”蘇渠淡淡地說。
一盞盞燈火,像是凝視著的目,怪不得膽小的人不敢靠近。
心虛的人更該害怕吧。
看向顧尚珩:“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男人的手依然把在方向盤上,角溫的笑亦然。
只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笑不同了。
有那麼一點不真心,有那麼一點冷冽。
蘇渠凝視著他,男人緩緩開口:“我喜歡你的人,也喜歡你上其他的特質。這個回答,不知道你是否滿意?”
“其他特質?”蘇渠哂笑一聲,不要臉道,“除了貌,我還不知道我上有什麼特質讓人喜歡的。騙人嗎?不過我記得,我沒有騙你什麼。或者說,沒有從你上得到過詐騙的得來的好。”
“但是反過來說,可能你正在欺騙我得到好的這個過程?”
蘇渠像是在耍花劍,突然就劍招凌厲,直指男人眉心。
顧尚珩定定地看著:“可能是吧。但是‘欺騙’這個行為還沒有完全結束,我沒有得到任何好,所以應該不算欺騙。”
蘇渠搖頭:“別以為你是教授,就可以跟我玩文字游戲。畢竟我是實踐過并且功了的,而你還沒有。你的欺騙過程,從布局救我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似笑非笑地看著男人:“應該說,從你設局讓我遇險開始?還是從你突然追求我,接近我開始?”
“設局讓你遇險?這話怎麼說?救你還有錯了?”
“救人沒錯,但是太巧合的施救就是錯了。”蘇渠抱起手臂停頓了會兒,忽然低頭哂笑。笑過之后,嚴肅地盯著男人,目犀利如劍。
“寵醫院失火,我險些燒死在里面。是你恰好經過,用滅火砸破玻璃把我救出來。”
“之后我被南宮迅關起來,又是你恰好出現,把我從廢棄屋子里救出來。”
顧尚珩的手還把在方向盤上。他笑道:“寵醫院那次,是你的朋友跟陸把你反鎖在里面,跟我有什麼關系?至于你被南宮迅關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得罪了他們兄弟倆嗎?這也跟我有關?”
蘇渠了。
是啊,看起來毫無關聯,所以要把兩件事跟他聯系起來還難的,除了巧合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但蘇渠對于那兩件事只是暫且放下,不代表忘記,不追究。
那兩件事,都是留下了疑點的。
“對,是陸跟我開玩笑,把我鎖在里面,之后電路承載造了火災。看起來沒有人為因素,一切只是意外。就連我睡得那麼死,那麼大煙霧起來我都沒發覺。”
“顧教授,你肯定要說,我睡眠質量好,或者說,寵醫院本就有通風除臭設備,所以我直到昏迷都沒發現。”
“你也會說,你只是教中文的,不是教探案的,不知道。”
“那我再告訴你一些沒有對外公布的細節。比如說,其實當時檢測出外賣中有安眠類藥,比如說,外面的監控沒有刪除……”
“等等。”顧尚珩敲了下手指,“你這麼說我就不明白了。外面的監控沒刪除,不就正好說明這是意外嗎?如果是人為,留著把柄被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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