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的笑有些,又帶著姐姐的氣勢呵斥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隨隨便便的。”
傅競堯這時開口:“陸,注意點兒分寸。你別忘了,朱萸是有老公的,你當還像以前一樣呢?”
陸一怔,訕訕地收手撓腦袋:“呵呵,朱萸老跟我們玩一塊兒,都習慣了。”
他坐下來,拿起酒杯賠罪,喝完酒之后又皺起眉,不滿道,“說起來,阮姐夫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如果阮盛浩像是傅競堯跟蘇云舒一樣出雙對的,他也就不會忘記朱萸結婚嫁人的事兒了。
朱萸說阮盛浩很忙,又說道:“他對我很好,這條圍巾就是他送的。”
圍巾是馬仕的,限量款,北城還沒公開發售,朱萸卻已經圍在脖子上。
而且這會兒不年不節的,隨手就送這麼貴重的禮,聽起來就覺得夫妻很好。
朱萸的笑容也很甜。
陸笑著打趣:“原來是姐夫送的,怪不得舍不得摘下來。”
傅競堯扯了下,看到蘇云舒起一顆碩大的白草莓,他將草莓攔下,放回果盤里。
“吃這麼多水果,越吃越冷。”
蘇云舒撇撇,不就多吃幾顆水果。
陸看著牙酸,夸張地倒在沙發上哎哎,陪酒公主趕喂他吃草莓。
“你們一個兩個的,也太會秀恩,不了了,我也要!”
逗得人番嘲笑。
蘇云舒笑了會兒,打起了哈欠。
一到十點就犯困。
躺下來,蜷起腳,貓兒似的一團。
傅競堯看又要睡了,但這次沒把人都趕去隔壁包廂。
他將蘇云舒抱起來,對眾人說回家了,就抱著蘇云舒出去了。
陸在他背后嘀咕:“這麼疼人,也不見把人娶回去……”
朱萸喝酒,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只手抓著圍巾若有所思。
陸看了眼朱萸,想到了什麼,習慣的拍的手臂,但茱萸穿的是中袖,陸即將到時,轉而拍的肩膀。
“姐,你說蘇云舒是不是懷了?”他做了個大肚子的手勢,“以前也沒見這麼睡覺啊?”
經常玩夜店的,都是夜貓子。蘇云舒縱然是乖乖,可總跟著傅競堯,慢慢地也同化夜貓子了。
不過自從旅行回來,就發現很容易犯困。
大家玩得那麼鬧,也睡得著。
朱萸微微一怔,失神地看著前面的點唱機。
“姐?”
朱萸回過神,笑著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要是云舒懷孕,起碼得三個月了,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再說了,前陣子跟我住一個病房,用的藥沒有規避孕婦用的。應該是生病還沒完全恢復,虛吧……”
陸覺得有道理,聳了下肩膀:“旅行回來就喊累,生個病又虛,也太氣了……”
……
車上,蘇云舒沾上車座就歪靠著窗合眼睡覺。
傅競堯看一眼,沒有打擾,踩下油門。
車子開得緩慢,幾乎沒有顛簸,怕睡得不好似的。
可如果蘇云舒此刻能睜開眼看看他,會發現傅競堯的眼底沒有溫度,抿得了一條線。
他握著方向盤,指骨節泛白,像是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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