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立刻拍桌子,尖酸地指責梁錦:“什麽?你怎麽可以這麽冷無,當初你沒爸沒媽了,要不是我和你舅舅,你本都沒有今天!”
舅舅也同樣不滿意的這種做法:“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咱們也是一家人……”
陳月和陳宗這對姐弟也沆瀣一氣。
“表姐,現在覺得自己有能力了就不想管我們,可你別忘了,你那個時候有多慘,全靠我們家……”
“梁錦,你小心我把你的這些事去告訴你公司的人,讓他們知道你有多忘恩負義!”
梁錦倒是希,陳月趕去說。
反正也夠這種不斷被道德綁架的日子了。
也幸好,陳家人並不知曉和陸宴峋結婚這件事,讓他們知道,三年前就嫁給了他……
肯定會千方百計地吸,從陸宴峋這裏撈到好。
梁錦對他們留有一手也是因為早就看了他們。
誠然,記得過去的恩,可這份恩不能永遠束縛著。
梁錦也已經為陳家做過太多事了,已經足夠。
要開始新生活,就不隻是離開陸宴峋,也要離開陳家。
“錢,我近期就會打到舅舅的賬戶上,如果你們真的遇到了過不去的困難,我不會不幫忙,但其他那些事,我沒有責任一定承擔。”
梁錦站起,將他們的罵罵咧咧和抱怨吐槽,都甩在了耳後。
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麽罷休的,肯定還會繼續抓著不放。
畢竟陳月這個表妹,生活裏除了打扮逛街就沒有什麽好,能力匹配不上的,至於陳宗,比還要更過分,他這種子改不了,以後還會吃大虧。
如果梁錦再繼續和陳家綁在一起,可以預見未來的生活將陷怎樣的淤泥深潭當中,必須擺他們。
梁錦回去陸宴峋的別墅,已經是深夜,和好友容真怡去酒吧坐了會兒,有段時間沒見,兩個人都有不的話要和對方說。
閨麵總是開心的。
本來以為這個時候,陸宴峋如果在家裏也該休息了,但剛拿上服,準備去客衛洗澡,就聽見主臥的房門“哢嚓”一聲打開。
穿著家居服,眉目不再那麽冷淩厲,但仍然足夠好看的男人,逆站在麵前。
陸宴峋眼裏出幾分審視:“去哪裏了?”
“我去哪裏應該不需要向你匯報吧?”
這句挑釁的話令陸宴峋薄抿在一起,出了極其危險的信號。
梁錦麵不變:“麻煩你讓一下。”
“我問你,去哪裏了。”陸宴峋低沉的聲線混合著怒意,再度厲聲質問。
“我也說了,我去哪裏不需要向你報備——你最好不要用我們還是夫妻的這個理由來威脅我,隻要你願意,我們隨時可以離婚。”
冷漠地與他肩而過,關上浴室門。
陸宴峋舌尖抵了抵腮,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
又玩擒故縱的把戲?
行啊,他倒要看看,梁錦這種遊戲到底能玩到什麽時候!
梁錦洗完澡出來,陸宴峋已經不在了。
有些失神地想,這是現在最想看到的局麵,希一切……真能如所要的那樣順利吧。
……
翌日。
陸宴峋不在別墅裏,梁錦也沒去問他做什麽,想來也知道,既然晚上要陪沈蔓羽去參加宴會,下午兩人肯定也會在一起。
梁錦按照時間出門,周津聿開著車來接。
“你,不打算換服?”
周津聿看著。
上是很普通的襯衫以及包,外麵仍然套著沒什麽剪裁的士西裝外套。
至於那頭烏黑長發,仍然紮一個普通的馬尾束在腦後,臉上架著黑框眼鏡,素麵朝天,連口紅都沒塗。
但梁錦笑起來時,鏡片後的眼眸卻是格外生:“我又不是主角,再說了,這種場合我隻需要以一個非常正式的麵貌得到幾張名片,結未來可能有合作的老板就夠了。”
自然也清楚,如果是一個麵容姣好的人會更有優勢,但更想要的,還是所有人都隻關注的能力,而非外形。
周津聿聞言,認同地點頭:“你這麽說也對,放心,如果我有認識的人也會幫你介紹。”
“好了,你周大畫家還是把專注力放在那些平時難以見到的藝收藏品上吧,說不定它們能給你一些靈啟發,讓你創造出更好的作品!”
周津聿笑得如沐春風:“好,聽梁書的。”
梁錦和他在預定時間到了宴會舉辦地,這裏是那位商會會長太太的私家莊園,占地麵積廣闊,裏頭有人工湖泊,高爾夫球場,花園,別墅。
梁錦若非和陸宴峋在一起後,去過陸家大宅那樣的地方,也會對這裏的豪華而震撼。
周津聿如今在國還不算太有名的畫家,他有些作品在國外固定圈子裏到了歡迎,但國知名度仍然欠缺,所以當他們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度。
進了莊園,梁錦陪著周津聿去欣賞這些藝展覽,順便找機會去接近,未來可能會有合作的企業家和商界大佬。
能拿到他們一張名片也算是勝利,何況,如今還有著非常好的份。
陸宴峋的書。
無論梁錦承不承認,現在都還能沾他的。
過了會兒,梁錦在角落裏聽到人群中有一陣喧嘩:“陸總來了!”
“是祿申集團CEO,陸宴峋?”
“對,陸家未來的繼承人。”
“陸宴峋父母離世,靠他撐起了整個陸家,如今他的能力比他的父輩還要更加卓越,祿申集團在他手裏一定會創下新的高峰!”
梁錦聽著眾人對陸宴峋的誇獎,倒是很認同他們的說法,他是厲害的掌權者,能力很強。
跟著,又有討論聲音傳進梁錦耳中:“和陸宴峋一起來的是沈家大小姐?”
“是啊,沈氏地產的千金沈蔓羽。”
“他們倆還真般配,應該會聯姻吧……強強聯手。”
梁錦不朝著那個萬眾矚目的方向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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