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以後能不能去找顧懷惟玩?”靖安侯夫人一行走後,花花就問娘。
餘枝有些詫異,“喜歡跟他玩?慧姐姐,鸞妹妹還不夠你玩的嗎?”
花花點點頭,“慧姐姐好的,可天悶在屋裏,不是看書就是繡東西,喜歡的東西我都不喜歡。我和鸞妹妹倒是能玩一塊去,可力氣太小了,玩秋千都推不我。”
哦,懂了,這丫頭是想找個能推的人。
餘枝表示懷疑,“顧懷惟能推你?”那孩子秀氣得很,瞧著似乎還有點弱癥,瞧著就不是個潑實在的。
“能的。”花花點頭,“他剛才就推了我好久,我還帶他看了我的兵,他可羨慕了。”
餘枝角了,屁的兵,就那幾把木頭劍,算什麽兵?
“娘,可不可以?”花花仰著臉問。
今兒一上午,說什麽,顧懷惟就聽什麽。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打拳的時候,顧懷惟的眼睛是亮的,還會給拍手喝彩,那崇拜的小眼神讓花花驕傲極了。
覺得這個小弟太會來事了,太心了!
“可以。”那怎麽不可以呢?“隻是你們兩個都要上學,哪有空一起玩?”
“散了學不就能一起玩了?離得這麽近,我……”想說我一下子就翻到他家去了,幸虧機警,不然肯定要挨訓,“我抬抬腳就到了,再說了,學裏總有不上課的時候,能玩的時間多著呢。”
“隻要人家願意跟你玩,娘沒意見。”大閨安排得頭頭是道,這個當娘的自然不會攔著了。
“謝謝娘。”花花開心地笑,心裏道:顧懷惟肯定願意呀,可是才幫過他呢。
下午,花花就被餘枝攆去上學了。下午是苗夫子的課,花花磨磨蹭蹭,十分不願。路過小花園的時候,腳下一拐,決定先去祖母那轉一圈。
“祖母,花花來看您了。”
聽到孫清脆的喊聲,侯夫人臉微變,立刻吩咐,“快,快把這些布匹都抱裏麵去。”
花花那丫頭就是個雁過拔的,每回到這來,吃的喝的玩的用的,被薅了不去,沒一回是空著手走的。
要是看到這些布匹,肯定又張討要。不給吧不好,給吧,這些布匹有別的用。再說了,給了,其他人給不給?
“祖母。”花花笑嘻嘻地行禮,突然鼻子聳了幾下,“什麽味?祖母您是不是藏了什麽好吃的?”
侯夫人笑,“哪有什麽味兒?定是你聞錯了。祖母這若是有好吃的,還能不拿出來給你吃?”
花花又聞了聞,“就是有味。祖母您肯定藏了好吃的,您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了。就上回,您得了一包什麽稀奇點心,沒給我聽。我一走,您就拿給我弟弟吃了。祖母,您這重男輕,這是不對的。”
“我爹說了‘兒子閨都一樣,兒都是傳後人’。祖母,我也是您孫,你這樣會傷了我心的。我得找找您到底藏了什麽好東西。”
任侯夫人怎麽說沒藏好吃的,花花都不信,丫鬟也不敢攔,還真讓進了室。
“哇,好漂亮的布!”花花眼睛都看直了,“祖母,祖母,我喜歡這匹紅的,給我做裳了吧。”
看著花花抱著紅的料子從室走出來,侯夫人眼前一黑,這些布料都是錦閣新進的,好不容易才搶到的,準備送給閨的。
侯夫人的長嫁到外地去了,一直隨著夫婿輾轉各地任上了,二十多年了,就見過兩回。現在外孫子都娶妻生子了,再過半年,大外孫就要出嫁了,為外祖母,可不得給些添妝?
便耐心跟花花商量,“花花,這些布料祖母有用,等過兩天祖母讓人送更好的過來,再讓你挑好不好。”
花花抱著布料就是不撒手,“祖母,您是送人的對吧?我看過了,一共有三匹紅的布料,送人哪有送單數的?多的這一匹正好就給我了。祖母,我最喜歡紅了,我生得白,穿紅的裳可好看了。好祖母,就給我了吧。”
大紅的料子本就難得,誰會嫌多了?
王媽媽也跟著勸,“三姑娘,您姑母家的表姐快出閣了,這些是……”
“添妝呀!那就更得是雙數了,雙對,和和。”花花振振有詞,到了手上的東西還想往回要?怎麽可能。
花花是個有些認死理的小姑娘,本來嘛,這匹布料不要也不是不行,這不是祖母傷了的心嗎?一見來,就把好東西藏起來,這是防著呢?
為什麽要藏?好好跟說不行嗎?這顯得多不懂事!
是親孫,不是撿來的,傳承著脈呢。虧還跟祖母最好,祖母卻這樣對。傷心了,所以這匹布料非要不可。
花花怎麽知道祖母藏布料的?當然是聞出來的呀!外間殘留的味道跟布料上的一模一樣,可見這些布料之前就是擺在外間桌子上的。
侯夫人理虧呀,花花最後不僅抱走了那匹紅布料,還說了祖母一頓,中心思想便是:您重男輕,不是真心喜歡我,我傷心了。雖然您做得不對,傷了我的心,但隻要您改正,我還是會原諒您的。
侯夫人……
看著抱出來的布料,一點興致都沒有了,“先送庫房擱著吧。”
侯夫人此時也意識到了,這個外頭長大的孫本就沒有那麽乖巧懂事,有時候還特別氣人。也不是拿沒辦法,一個小丫頭片子還翻不了天,可丫頭片子爹難纏呀!
花花也是有小脾氣的,紅的布料抱回去立刻就讓丫鬟給做了裳,日日穿著新裳去給祖母請安,還炫耀,“祖母,您瞧我穿這裳好看吧?就是您給的那匹紅布料裁的。”
侯夫人是氣不得,也罵不得,索也不再做慈的祖母了,一見來就耷拉著臉,好東西全收起來,這一老一小還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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