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03.如果那位能當的靠山就好了

昨天，他從紀掌柜這裡了解到了，淺丫頭跟紀掌柜從認識到現在所有的一切，他承認，他嫉妒了。

他沒有當好一個合格的父親，他謝紀掌柜所做的一切，可越是這樣，他越不可能把自己的閨拱手讓人，哪怕紀掌柜確實對他閨很好。

他的閨，只有他一個爹！就只能有他這一個爹！

其他人，休想拐走他的閨！

嗯，婿除外。

「我閨今天不方便見客，你要是實在有事，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轉達。」

凌峰邦邦的說完一句話，把紀掌柜雷的就很是無語。

不方便見客？一個小丫頭有什麼不方便見客的？人家權貴家的千金小姐都沒這麼端著！

紀掌柜有意見，他指著凌峰說了句：「你！」

然後不知道說什麼了，氣的在那裡轉圈圈。

「我說你到底在鬧什麼幺蛾子？我都說了，這件事對淺丫頭來說，很重要！你怎麼還攔著不讓我進去呢？說！你是不是不想讓淺丫頭在外面拋頭面，怕太能幹了，顯得你這個當爹的很無能，你就把關在家裡，哪哪都不讓去了？所以你才在這裡攔著我，就怕你閨飛出了你的手掌心，以後你就擺不起當爹的譜了是吧？」

「你放屁！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在我這裡，我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做什麼我都不會攔著！我就只是不想看到你！就是不想看見你！更不想看見你來我家裡找我閨！」

紀掌柜被凌峰氣的轉圈圈，凌峰也被紀掌柜氣的跳腳。

兩個大老爺們在凌家的大門口就這麼吵吵起來了，附近的鄰居有閑在家裡沒事的，樂顛顛的站在不遠瞧熱鬧。

新上任的看門小廝解決完生理問題，回來就發現大爺竟然再跟人吵架，而且周圍還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他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幹什麼好，想上前攔著吧，結果被大爺一把就拽後邊去了，在旁邊看著是不行的，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咚咚咚的跑了。

就祈禱著，他一來一回的這段時間，大爺千萬別吃虧了。

不然，他這差事怕是得黃。

差事哪怕換個倒夜香的都沒事，怕的就是因此被主家嫌棄了，再把他們一家扔回牙行，辦事不利、臨陣逃什麼的，這種下人，誰家還會要他們。

這麼想著，小廝不由得跑的更快了！

「老夫人！大小姐！」

小廝還沒跑出花園，就扯著嗓子大聲喊著。

正在院子里聽凌浩背書的一老二小，尤其是最小的凌涓，呲溜一下就竄出去了。

「什麼事什麼事？怎麼了怎麼了？」

凌涓人還沒跑出去，還沒看到人影呢，就一迭聲的問著，小廝聽到聲音，也不管問他問題的是誰，忙不迭的把院門口發生的事三言兩語的給說完了。

「不好了！大爺在大門口跟人吵起來了！」

院里的四個人：「……」

老太太：這說的是兒子？不是向來手不口的麼？怎麼變了子？

凌淺：老凌鞋厲害了啊！強王者啊！

凌浩：他爹，原來是這樣的麼？

凌涓：哇哦！從來沒見過男人吵架呢，要去看現場！

然後呼啦啦一群人就朝著大門口這裡疾步走來。

「我都說了！我不想看到你！」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是找淺丫頭的！」

「我閨也不想見你！你打哪來就回哪兒去吧！」

「我又不是來見你的！你多管什麼閑事呢你！」

……

還吵著呢。

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見這家裡的人出來了，趕忙讓開一條道。

只見兩個加起來七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一個兩個都一手掐腰，一副茶壺狀的在那互噴口水，吵得太忘我了，連後有人喊「大爺，老太太跟大爺、大小姐、二小姐過來了」都沒聽見。

別人看到這倆人的狀態是個什麼心，凌淺不知道，就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是布靈布靈的眼睛冒著，像看到了什麼難得一見的事，也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

就是年齡有點大了，值也不太夠，全靠自己開最大化的濾鏡支撐著。

現場，除了那個小廝是真的著急，還有一個擔心凌峰的，就是凌浩了。

可能是最近的日子都過得安逸的，每天除了讀書就是寫字，環境讓他離了曾經皮小子的模樣，一轉就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白面書生，再沒有曾經的半分影子，也忘記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在深山老林里奔波求生呢，跑的比兔子快，蹦的比野飛起來的高。

他想上前幫忙，結果被他給拉住了，只能幹著急的站在原地，胳膊踢踢的，臉上的表比吵架的兩個人還要好看。

「我都說了我閨不想見你了，你怎麼還死賴在這裡不走？」

「我要見的是淺丫頭又不是你，你說了不算！趕讓開！耽誤了淺丫頭的事，你看淺丫頭還認不認你這個爹！」

一句話，凌峰炸了。

「我就是爹！我就是爹！」

凌峰本來就怕這人來拐他的閨，結果這人還不說人話，說什麼閨不認他。

他的閨怎麼可能不認他！

可他心虛，畢竟閨長到這麼大，他沒有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這麼些年，他的腦海里只有閨小時候的樣子，而且越來越模糊，如今，他都徹底記不起來了。

他記不起閨小時候長什麼模樣了，就好像是他連曾經的那三年一起忘記了，那三年就像是不曾存在過一樣。

凌峰撕心裂肺的怒吼著，吼完以後，一拳頭就出去了。

……

紀掌柜是被凌家的家丁給抬回酒樓去的，而且還是暈著回去的。

說不清慕青城聽完事經過後，當時是個什麼表、什麼心了，最後也只能無奈的回府了。

看來，如今還不到他跟小恩人再見的時候，他還是不要強求了，免得殃及池魚。

就比如那個滿臉鼻，暈著被抬回來的老紀。

昏迷的紀掌柜：「……」

送財子不是那麼好當的。

被請了去客串了一回說書先生的兩個家丁，再講完故事以後，立馬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那人，雖然只看了一眼，雖然確實很好看，可他們就是怕啊，慫啊，想要逃啊！

從心嘛，當然要跑的快一點。

回去以後，凌家門前已經沒了看熱鬧的人群，主子們也都回家了，門前冷冷清清的，好像剛才的那場熱鬧，從沒發生一樣。

「回老太太，我們已經安全的把紀掌柜送回了如意酒樓，而且紀掌柜的主子也在，只問了我們事的經過便讓我們回來了。」

兩個家丁恭恭敬敬的回著話。

「嗯，辛苦你們跑一趟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邊剛上任的丫鬟，也就是兩個家丁的晚輩，見丫鬟沒明白的一起，嘆了口氣便擺擺手讓兩人下去了。

哎！還是三丫那丫頭機靈，這個總覺得用著不太順心意，太木愣了。

「，我爹他……」

凌涓忍不住問道。

明明打人的是爹，還一拳頭把人紀掌柜給打暈了，怎麼蔫了吧唧的反而是打了人的人呢？

難道爹是為了逃避的懲罰？

除了這個解釋，凌涓想不到其他的。

也不是不想問爹是怎麼回事，可其他人都一副天快塌了的表，就是再好奇，也得死死地憋住了。

哪怕現在，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嚴肅了，可臉上的表還是不像平時那麼輕鬆，的一點小疑問，還是等會問問姐吧。

果然，老太太揮揮手把們姐妹倆一塊攆出來了。

「姐，爹明明打了紀掌柜，為什麼爹還失魂落魄的走了？好像犯了什麼錯誤一樣。而且之前不是看的開心的麼？怎麼後來也一副家裡要出大事的樣子？」

剛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凌涓立馬就找凌淺解疑答。

「涓兒，這裡是京都城，不是桃花村。在京都城，最不缺的就是員權貴富商，而且，能在京都城開鋪子的人，多多都跟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有著千萬縷的關係，誰知道紀掌柜背後靠著的又是誰？萬一人家看爹把紀掌柜打傷了，覺得傷了他的臉面，那咱們家應該就完了。」

京都城的人比其他各地的人更好面兒，在當時，他們所有人除了凌涓，都想到這一點了，所以凌峰才蔫了，凌浩去守著他，老太太也回去等著消息，都沒讓跟凌涓各回各院。

凌涓聽的半懂不懂的，在京都城裡開個鋪子還有這麼多的道道？那他們家都是從外地逃荒過來的，也沒有什麼靠山啊，為啥不但把鋪子開起來了，還一開就是兩個。

難道，他們家背後也有靠山麼？只是不知道而已？

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凌涓也不再關心爹為啥蔫了，蹦蹦跳跳的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姐，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家裡有靠山啊！雖然跟沒什麼關係，可這心裡就是覺得踏實了很多，心也明了，得回去多綉幾張帕子，好好練練的綉藝，到時候也可以開鋪子了，說不定還能見到他們家背後的靠山呢。

凌淺可不知道，說的那段話，會讓凌涓更加堅定不移的學習綉藝，並且再次把開鋪子的想法提溜了出來，還想儘快落實。

現在，有那麼一點點的糾結。

聽凌峰跟紀掌柜的吵架容，倆人吵起來的原因，好像是？

可是，他倆為什麼會因為吵起來呢？

想不通啊。

還有，紀掌柜突然過來找是為著什麼事？酒樓里出事了？有重要人到訪，需要新的菜式？

凌峰又因為什麼緣由死活不讓紀掌柜見呢？怕拿不出讓那位客人滿意的菜，怕到時候了背鍋俠？

好像也就只有這一個解釋，能解釋的通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吵架了。

這麼一想，老凌鞋還是很夠意思的麼！而紀掌柜就是個大坑貨了！

凌淺搖搖頭，把這些念頭全都搖到腦子外。

都是猜測，不做準的，萬一紀掌柜不是過來找救場的呢？萬一老凌鞋不讓紀掌柜見，只是單純的看紀掌柜不順眼呢，畢竟氣場這個東西，還是很玄妙的。

凌淺回了房間，關上門窗，躺在炕上看著屋頂。

也不知道紀掌柜傷的嚴不嚴重，也不知道紀掌柜又沒有把的請求跟他背後的那人提起過，也不知道紀掌柜會不會因此就記仇，那的靠山又該去哪裡找？

啊！如果皇宮裡的那位能當的靠山就好了！

可惜啊，皇宮進不去，皇帝又出不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會相遇，也就不可能坐在一張桌子上談生意了。

哎！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啊！

凌淺嘆了口氣，翻了個，又繼續想凌峰的事。

要說凌峰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在邊城打過戰，應該是經過了許多的磨礪了，不應該像剛才那樣，一句話就能輕易惹得他失去理智才對啊。

到底是為什麼呢？

凌淺努力回憶凌峰暴走之前紀掌柜說的話，說的好像是：

「我要見的是淺丫頭又不是你，你說了不算！趕讓開！耽誤了淺丫頭的事，你看淺丫頭還認不認你這個爹！」

凌峰不可能因為紀掌柜說見的不是他而生氣，也不會因為紀掌柜說他說了不算而生氣，更不會因為紀掌柜讓他讓開而生氣。

所以，凌峰是因為紀掌柜說不認凌峰這個爹？

凌淺坐起來，繼續捋吧這件事。

好像是這樣沒錯，當時凌峰就是吼了兩邊「我就是爹」，然後才一拳頭把紀掌柜捶暈了的。

所以，凌峰就是因為才跟紀掌柜吵起來的，甚至最後控制不住自己，把人給錘了。

凌峰，是因為「」這個兒吧，再加上愧疚？所以才格外在意，連別人說句不好的話他都接不了？

因為缺席了十年，好不容易回來，又發現家沒了，千辛萬苦的找到家人了，結果這個家好像不怎麼需要他，有他沒他都一樣，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定位，心裡，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