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抒徹底愣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嫁給你!」
「為什麼不可能?」霍司沉深深地看著,「我們原本就應該結婚的,不是嗎?」
雲抒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是司寒的妻子,我怎麼可能嫁給他的哥哥呢?」
「司寒已經死了,」霍司沉一臉淡然,甚至面微笑,「他已經霸佔你夠久了,現在應該把你還給我了。」
「我永遠不會嫁給你的!」雲抒厲聲道,「放我和司昱走,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他!」
霍司沉邁開腳,一步步走向,「雲抒,我不會傷害你,我知道你離不開司寒,你放心,泰叔已經研究出一種葯,能幫你忘記一切,你吃下那個葯,就能徹底忘記司寒了,到時你的邊只有我,你會上我的,我跟你保證,我會比司寒還要你,我會是世界上最你的人。」
「你不要過來!」雲抒怒吼道,「霍司沉,你真的瘋了,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你連自己的親弟弟的命都不管不顧,還要娶自己的弟妹,你簡直就是個變態!」
霍司沉停下腳步,眸驟寒,嗓音也跟著冷了下來,「雲抒,任何人都可以這麼說我,但是你不能,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有一個健康的跟你在一起。」
「我不需要!」雲抒的肩膀止不住抖著,「你不要過來,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也不要忘記司寒,我要跟他生死相隨。」
「我不會讓你死的,霍司寒怎麼配讓你跟他生死相隨。」霍司沉笑著道,「雲抒,你沒過我,怎麼能確定,我不會比霍司寒更好?」
「我不管你有多好,你都不是霍司寒。」雲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司沉哥,你收手吧,有些事,一旦踏錯一步,就永遠無法回頭了。」
「我早就無法回頭了,除了你今天會來這裡,其他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霍司沉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出一個藥瓶,「不過就算被你撞到了,也無所謂......」
雲抒一慌,「你要幹什麼?」
「你別害怕,我說過,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這就是能讓你忘記一切的葯,你吃下去,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會照顧好你。」霍司沉走向,「雲抒,你能上司寒,就一定能上我的,答應我,別讓我等太久,儘快上我,好嗎?」
「你不要過來!」雲抒飛快地從上掏出一把槍,對著霍司沉舉起,「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二爺!」李泰急忙也拿著槍對準雲抒。
霍司沉抬手,阻止李泰,「別傷害!」
李泰沒開槍,只是舉著槍跟雲抒對峙著。
「霍司沉,有本事他開槍啊!」雲抒冷笑道,「我不怕死,反正司寒不回來,我也是生不如死,但我寧願去死,也不會吃你這個葯,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忘了司寒的!」
霍司沉微微一笑,「雲抒,我了解你,你不會開槍的,你太善良了,你不會捨得傷害我的。」
雲抒的手微微抖,上隨攜帶著槍是為了自保,但從來沒開過槍,更別說拿槍指著一個自己認識的人了。
雲抒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霍司沉,你收手,不要我開槍,今天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哪怕我死。」
霍司沉上前兩步,走到面前,讓槍口抵在他心臟的位置,「你開槍啊,雲抒,你要是敢開槍,讓我死在你手裡,我也無憾。」
雲抒的手止不住地微微抖。
殺人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的,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沒辦法輕易扣扳機結束一條鮮活的生命。
「霍司沉!」被按在地上的莊恆憤恨地開口道,「你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對吧?我們家主子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雲抒一愣,下意識地重新向霍司沉,「莊恆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司寒的死,是你做的嗎?」
「如果是,你會開槍殺了我嗎?」霍司沉反問道。
雲抒哪裡還有心跟他周旋,哭著質問道,「我在問你話!究竟是不是你害死司寒的!」
霍司沉眸一深,扣住的手腕,一下就把的槍奪了過來,把反扣在自己的懷裡。
「太太!」莊恆想要去救雲抒,卻被李泰用力按在地上,彈不得,「霍司沉,你放開我家太太!」
霍司沉的在雲抒的耳畔,低低沉沉地笑出聲來,「我雖然常年生病,但還不至於連你這麼一個孩子都對付不了,雲抒,你不是我的對手。」
雲抒只覺得一陣惡寒,「霍司沉,你讓我覺得噁心......」
「沒關係,」霍司沉笑著道,「我說過,會讓你忘記這一切不開心的事,忘記司寒,忘記現在的我,雲抒,我們會重新開始認識,以最好的方式。」
「我不要!」雲抒拚命掙扎著,卻逃不過他的桎梏,「霍司沉,你害死了我老公,我一定要殺了你!」
霍司沉把手裡的槍扔到一旁的地上,抬手掐住的下,用力轉過來,迫使向自己,「雲抒,司寒不死,你就不會屬於我,再說,這是他欠我的。」
「你承認了......」雲抒徹底呆住,「真的是你害死了司寒......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他該死!」霍司沉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不是他在娘胎里搶走了所有營養,我的會這麼弱?我會病了二十多年嗎?
雲抒,你知道我有多冷嗎?你知道我每天喝的葯有多苦嗎?你知道當我看著司寒他能跑能跳,而我只能坐椅的時候,我有多絕嗎!我和他明明是孿生兄弟,為什麼苦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雲抒從來沒想過,向來溫和有禮的霍司沉,居然會有這麼面目猙獰的一面。
他眼裡燃燒著的恨意無比濃烈,像是恨不得把這個世界毀滅似的。
雲抒本沒辦法把眼前這個男人和當年那個安鼓勵,答應長大要娶的小男孩聯繫在一起。
他是生命力的一束啊,現在卻發現,這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不是想象中的樣子。
「所以你一直在藏,」雲抒聽見自己的聲音,「你一邊養病,一邊韜養晦,計算著什麼時候用司寒的來救自己的命,對嗎?」
「沒錯,因為就算是以命換命,也要在我好轉一些的況下才能承得住這樣的大換,所以我一直在很努力調理。」
雲抒淚流滿面,「既然司寒的,是最適合換給你的,你為什麼不等一等,為什麼那麼急著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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