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是要雕花的嗎?雕什麼花?梅花?你有什麼需要陪葬的嗎?要不要給你選一個風水寶地?還是埋在梅花樹下?其實我覺得還是選一個風水寶地埋了比較好,埋樹底下有些……不講究啊!」那邊寧折還一頭霧水,這邊蒼楚便直接開始跟寧折商量他的後事了。
寧折明白了之後,臉更黑了,險些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用手指了蒼楚半天,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蒼楚給氣的,總之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蒼楚,你上一世殺了我,這一世還想殺了我?」寧折張著,一直憋了很長時間才說出這一句話來。
渾都在發著抖,但是看到蒼楚那舒服自在的躺在被窩中。
寧折就更覺渾如鐵般冷沉冷沉的,膝蓋以下都已經被凍的沒有知覺了。
「是你自己選的路,我不殺你,難道你選擇自焚嗎?」蒼楚翻了個,背對著寧折,似是不想在理寧折。
那邊的寧折卻是一氣之下就爬上了床。
狠狠的掀開蒼楚的被子,那好不容易有點兒暖意的被子,被寧折這麼一掀就全都沒了。
「你上一世就應該知道我就是一個十分難纏的人,你今天竟然將我給救回來了,那你就得對我負責到底,別想著將我一殺了之。」他是不想在這樣痛苦的活著了,可是卻並沒有代表他想死啊。
蒼楚左一句右一句讓他去死的話,正常人聽著都生氣了,更何況他寧折。
蒼楚倒是很平靜,或許是因為經歷了歲月的沉著和洗禮,他那雙明的眸子越發的沉靜。
「那你想如何?」蒼楚語音淡淡的,重又將上的被子蓋好。
對於寧折的滿臉怒容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
寧折從蒼楚的上過去,然後再一次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說說你能救我的辦法,若是有時間的話,給我說說上一世我和衛鳶尾兩個人的事,是不是衛鳶尾本來也喜歡我的,後來還是因為我鬥不過慕瑾,衛鳶尾只好跟著慕瑾回去,然後慕瑾不知道使了什麼卑鄙手段讓衛鳶尾喜歡了。」寧折心裡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頭一次將自己暗的心裡給說出來而已。
寧折的這一番話說的很好笑,但是蒼楚卻是並沒有笑。
他們現在兩個人的年齡差距較大,蒼楚的心裡要比寧折很多。
「慕瑾不是一個卑鄙的人,而且上一世你和衛鳶尾在一起的時間要比慕瑾時間多多了,慕瑾喜歡衛鳶尾,而衛鳶尾後來也喜歡慕瑾,這個時候,你想闖進衛鳶尾的心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慕瑾死了,你也不可能。至於怎麼救你,大概就是讓你的魅認為你是個人,我從一個老居士那裡聽說,決定男人和人特徵的東西是一種激素,男的是雄激素,的是雌激素,若是你的雌激素比雄激素多的話,那你就可以跟個正常人一樣了。」
這些年,蒼楚去過很多地方,也認識了很多人,這也是他無意間聽到那位居士說的。
「那雌激素多了我就會變人了?」寧折可能聽得不太明白,但是他最關心的就是自己會不會從一個男人變一個人。
「不是,你的還是男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但是會讓你的特徵偏向,比如,比如容貌,比如材,甚至連格也會變得好一點兒。」
「那我的個子會不會變矮?」寧折想了一會兒問道,好似因為旁睡著一個火爐子,寧折倒是也覺得漸漸溫暖起來。
「不會,我說的是材,人的材是纖巧的,男人的材是寬闊的,還有上的紋理,男人的都比較狂,人的則比較細膩,我說的是人上的一些特徵,簡單的來說,你吃了這個葯,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但是事實上你還是一個男人。」
蒼楚開始給寧折詳細的介紹著,寧折問了半天,也算是弄明白了。
然後著自己這張臉,又回想了一下攬鏡自照時,鏡中的那副材:「我如果穿上裝的話,你一定會認為我是個人吧?」
「嗯。」蒼楚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便活,反正我現在看上去也和人差不多。」誰讓他長著這一張雌雄莫辯又分外妖冶的臉呢?
「嗯。」蒼楚輕嗯了一聲,好似要睡過去了。
寧折捅了捅:「那是什麼葯?」
「紫河車。」蒼楚啟開雙,有些倦怠的說著。
「那是什麼葯?我怎麼沒聽說過。」
「就是人的胎盤。」
寧折的臉迅速的變黑了,猛的一下就要坐起來,但是蒼楚的作卻是比寧折的還要快,先是按住寧折的,然後便飛快的在寧折的上點了道。
「寧折,我如今已經不是年輕的了,自是沒有你那麼力充沛,現在夜很深了,就趕睡覺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寧折那邊,,表分外的苦楚。
都點了他的和啞,他就是不睡覺也不行啊。
這牛頭村深在南嶽國最南邊的莫安城,也就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四面環山,離最近的鎮上也要走個兩個時辰的山路。
因此這裡的人生活條件都比較落後,消息也不靈通,不過好在這裡山水好,家家戶戶都有幾畝薄田,農閑時還可以山上打獵,砍柴,下水捕魚,除了自用之外,便可拿到鎮上去賣,日子倒也過得去,因此這祖祖輩輩都一直居住在這裡,不曾出去,當然也不曾有外人來過這裡。
但是這牛頭村這兩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先是來了一個外鄉人,不聲不響的住在山腳下,也不和村裡的人打道,結果,沒多久村口卻又出現了一個得不似人的人,就是過去一個月了,村裡的人還在爭論這個人到底是男人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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