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聽說楚南梔要親自前往拜謁顧磊，聶懷安隨即出了深深的擔憂：「大梔，你如今不該繼續留在這是非之地，老朽聽說眼下北邊戰事吃，老祖宗和新帝都盼著你早些回京團聚，依老朽看來你還是速速啟程京，至於閬州之事就給譚刺史和李三木來做吧。」

「我何嘗不知京中局勢困頓，也想帶著小寶們早日京，只是在查清常老遇刺一事前，我有何面目京見老祖宗和陛下呀。」

楚南梔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在閬州多留一日，便會有人想拿自己和小寶們做文章，好在眼下東桑人敗退，暫時不至於有大的風險。

聶懷安見態度如此堅決，也只好依從下來，擰眉頷首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讓老朽陪著你一同完常老生前的願，促此次製革新，老朽倒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對新帝新后這般不敬。」

話音剛落，卻見湯惟銘領著刺史譚清行匆匆的急奔進來。

看著二人愁眉苦臉的神，楚南梔頓覺不妙，連忙問道：「譚刺史，發生了何事？」

「皇后，安和縣縣令胡茂錫差人來報，芊公主與一雙子在閬州邊境遇刺，隨行護衛皆不知所蹤，下聞聽此噩耗，不敢擅專，特意前來請示皇后，還請皇后定奪，可要速速稟報京中？」

譚清皺著眉梢，已是焦頭爛額。

自打接任閬州刺史以來，便是大事層出，他實在有些心力瘁。

「芊公主遇刺？」

聽到這個消息，楚南梔和聶懷安面面相覷著，無不到驚訝。

「太后與唐家作惡多端，這些年來沒殘害忠良，芊公主有此惡報倒也不足為奇。」

聶懷安狐疑著說道：「只怕是有人藉此泄憤而已。」

「恩師有此猜測倒也合合理。」

楚南梔唏噓嘆道：「的確是有人對太后、青禾王母子舊黨恨之骨，可芊公主已選擇京，這禍福實在難料，本已是凄慘至極，又何必再冒著風險對殺機，若非老祖宗與陛下點頭，行刺公主的罪名可不一般，更何況隨行的護衛皆是閬州府的差，謀害差更不是簡單幾句責問可以了事的。」

譚清也是一臉的困：「得皇后叮囑，下半點不敢馬虎，所挑選的護衛皆是州府最機靈手也極為敏捷的，縱然是這些兇徒對太后和唐家有著深仇大恨，行刺一個落魄的公主這並非明智之舉。」

「閬州邊境？」

楚南梔思考了片刻，忽然靈機一：「為何會選擇在閬州邊境對芊公主母子手？」

這一提醒，聶懷安隨即也反應過來：「唐家在沂州經營多年，舊黨勢力仍是遍布整個沂州，眼下京中形勢吃，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挑，想要激起陛下和唐氏舊黨的矛盾？」

「正是如此。」

楚南梔眉峰一閃，立刻看向譚清：「刺史大人，沂州前刺史唐毅如今現居何？」

「陛下拿下沂州后，已升任長寧郡郡監鄭歡留守沂州，如今由他接管了沂州大都督一職，至於唐毅，眼下雖仍居刺史一職，但沂州兵馬調皆由鄭大都督負責。」

譚清詳細的稟道。

「我聽聞此次隨行京的也有不沂州軍，眼下青禾三州尚未平定，芊公主的死若不能及早查清只怕會影響軍心。」

楚南梔面上不由得出深深的焦慮：「雖然我與陛下從未想過追究這些舊黨的罪責，可仍有人心積慮的想要挑起朝局紛爭，置帝國安危於不顧，不得不防。」

「會不會是遠在青禾之地的那位北濱王在從中挑唆？」

譚清立馬有了察覺，蹙眉問道。

「只怕與他不了干係。」

楚南梔遲疑著點了點頭：「刺史大人，你即刻傳令李三木前往沂州徹查此案，順便傳達本宮與陛下的旨意，對於芊公主的死我與陛下甚為惋惜，定會早日徹查此案，還們母子三人公道。」

譚清眸微頓：「可要將閬州所發生的事一併上報給朝廷？」

老太傅遇刺，新帝的兒子、兒竟連一個娘都請不來，如此怪事若是瞞著陛下，他心中深惶恐。

楚南梔緩緩站起來，細細回想著自國喪以來城中屢屢發生的幾樁大事，沉良久后這才點頭道：「如數上奏吧。」

「是。」

得了旨意，譚清立即抱拳離去。

聶懷安此時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惱怒之餘更多的是對學生的心疼。

錦驍剛剛登基，南梔這丫頭又剛剛生產，卻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屢屢生事，實在人憤懣。

暗暗的了拳，他重聲叮囑道：「大梔，你早些回府歇著吧，拜謁顧老的事為師先差人前去送了信，安頓好一切再行出城，你常先生剛剛遇刺，你的安危可大意不得。」

「嗯，聶老也要當心些，切不可再出什麼子。」

楚南梔不安的瞥了眼聶懷安。

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的安危。

「放心吧，為師心裡有數。」

聶懷安抿著點了點頭。

常老的死已經讓這丫頭心神大，眼下就算是為著兩名徒，他也要好好的活著。

得了聶老的承諾，楚南梔心裡這才舒坦了許多，領著小寶們安心離去。

回到府上，在臥室里，小寶們圍著小瑞吉、小瑞思一刻也不肯離開。

看著可的兩個小娃和神不安的娘親，小寶們都懂事的安道：「阿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弟弟妹妹的。」

「有你們幾個在，娘親相信瑞吉、瑞思將來定不會人欺凌的。」

得到小傢伙們這番安，楚南梔心裡溫暖了許多。

哄著四胞胎直至很晚，在堂里一道用了晚飯，才讓錦惠和楚家姐妹將他們接走。

靜謐的室里，看著早已睡的兩個小娃，想著明日起不用再沒有母的痛，心裡隨即也輕鬆了許多。

難得的睡了一個囫圇覺，次日被小瑞吉、小瑞思的哭聲驚醒，拖著疲倦的子坐起來，給兩個小不點各自餵了些水，儘可能的雨均沾。

雖是沒讓兄妹二人吃飽，但好歹是哄順了小傢伙們。

待得得了空，才急著去催問屋子裡伺候的阿碧、阿春：「娘可到了府上？」

「奴婢們方才去廚屋裡取水，聽老嬤嬤說大清早老侯爺就已經差人去接了，想必就快到了。」

阿春這才回完話，便聽楚文畢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進來：「天殺的賊人，我楚家並未得罪過這閬州的紳百姓，究竟是何人如此喪盡天良？」

楚南梔眉頭鎖著抬眼去，見湯惟銘正神惆悵的走了進來，怏怏的跪下，低頭稟道：「啟稟皇后，娘和一家六口人昨夜被人滅了口，悉數慘死在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