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此事與長生無關?”
“長生尚在閉關,即便出關也不會提出這種要求,這件事顯然不是長生的主意,而我麼……只答應過和長生合作。”
煌羅一愣:“你的意思是……”
辰冷笑:“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干掉或者俘虜姬宗熠都能拖慢江凡步伐,也能對他形極大掣肘,更能為我大商復仇,但這對我已經不是最大目的,我要的,是恢復家皇朝榮,重新君臨天下。一個人眼中只盯著復仇,只想著算計盟友從中作梗,能什麼大。我和江凡在盟約之,博弈必將擺在明面上,比如我明著切夏國糧道,他能看見,能理解,但做這種事,就愧為一國之君了。”
“也就是說,你本不打算和三老合作?”
“不錯,我合作,也只有長生。不過,我會答應三老……”
煌羅有些不解:“這話怎麼說?”
辰淡淡道:“然后,把這件事告知江凡……”
煌羅一驚:“你要江凡和暗黑軍對決?”
辰角勾起:“他明著說過,想要滅掉暗黑軍,我算是送他一個機會。”
“可在眼下給他這個機會,實則是在擾他的腳步。”
“這也是謀,反正有人確定要算計他老爹,看他自己了。”
——
江凡角帶著玩味,一把碎了函。
盧鐵好奇道:“周大路帶來什麼消息?”
江凡目泛起一冰冷:“他們,要算計我家老頭子。”
盧鐵一驚:“誰?”
帝道:“還能有誰,泰岳。”
江凡點點頭:“不出意料啊,不過有意思的是,辰居然肯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帝略帶贊賞:“辰到底一國之君,僅從履行盟約這點來說,就值得佩服。不過,你應該明白,辰帶著自己的想法。”
“是啊,本來若是按照三老計劃,一定會打我的部署,而且一旦功,對我將是莫大牽制。不過我相信,辰更看重未來宏圖,和我合作,顯然比和鎮了自己家族一千年的泰岳更靠譜,也更有機會。”
“不錯,從這個角度來說,他不會希圣地拿下明宗。這影響你計劃的同時,也必將放慢他的腳步,而他最不想,亦最不能慢。”
江凡嘆口氣:“唯一沒想到的是居然利用家,我還以為會通過武盟呢。”
盧鐵總算聽明白了:“意思就是,圣希暗朝出手對付明宗陛下?”
江凡點點頭:“而辦法也雖然不算高明,卻一定很有效,通過病夫尊老引老爹彀。”
盧鐵微微蹙眉:“如此說來,首先有危險的,是病夫尊老。”
江凡眼睛微瞇:“是啊,這點的確出乎我預料,我以為他們會用各種冠冕堂皇的大名義行事,沒想到竟然已經下作到這種程度。”
盧鐵有些焦急:“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江凡沉思著:“病夫尊老是我們在泰岳最后的力量,絕對不能出事,何況他還是我爹的恩師……”
他扭頭看看帝:“小翠,有什麼想法沒?”
帝只是隨口說了句:“將計就計。”
江凡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首先人家小鳥講究,咱就不能賣了人家,總要演場戲幫他遮掩過去。這件事真正出手的,應該是暗黑軍,可正好,你我閑著也是閑著,暗黑軍既然送上門,就好好趟趟底。我想……某人不會讓我失。”
帝抬頭看著他:“你的笑容很有意思,千夜……有問題?”
江凡不得不欽佩的腦子,是真快。
“呵呵,不錯,可能所有人都忘了,當初我可是在云池境和千夜談過呢……”
“所以,你當時到底設計了什麼?”
江凡角勾起:“關于活命和野心的話題……”
他忽然轉頭看向盧鐵:“舅父,去走一趟圣地吧,你應該輕車路。”
——
文曲看著手中的函,白皙的面孔有些充:“圣地,無恥啊!”
姬宗熠淡淡一笑:“別說,還真是步好棋呢。”
文曲抬頭:“陛下,你準備依計行事?”
姬宗熠笑道:“我兒在詢問我的意見,其實也是在擔心,畢竟此事有一定風險,不過我這個人,就看不得別人算計我的親友,何況此事一舉三得,當然值得。”
文曲蹙眉:“您貴為人皇,這種風險,不該冒。”
姬宗熠手拍拍他的肩膀:“人皇從來不是養尊優,相反,一直會在風口浪尖,去吧,依計行事。”
四月二十五,老暮和殘心約病夫飲酒,試圖說服病夫加他們,遭到病夫斷然拒絕后,雙方不歡而散。老暮據泰岳規矩,以超過半數的贊同,暫時剝奪了病夫在圣地的相應權限。
當天夜里病夫長老驚聞龍虎山突然遭遇襲擊,幸好及時啟護山大陣,雖然人員傷亡不多,但張天師卻在與匪首激斗中重傷,然而對方攻山只是假象,真實目標卻是掠走了護山異,九命玄貓。
得到消息的病夫礙于無權調護法衛,只能孤奔赴龍虎山查看。
不料,中途遭遇伏擊,對方出三十名絕強者加上強大陣法困住了他。
龍虎真人本來可以強行困,但卻驚覺有所不妥,偏生這時候對方又祭出九命玄貓威脅,龍虎真人心神紊之下被一個潛伏的絕世襲,失手被擒。
不久,明皇收到一條信息,稱其師尊龍虎真人在他們手中,想要他活命,要姬宗熠親自去談判,為讓他放心,談判地點設置在燕京城西三十里的一曠野,雙方可各自攜帶十名護衛,但絕不得對外泄消息,否則直接送上龍虎真人首級。
燕京城南百里無屏障,視野開闊,無法藏兵,且經過查探,近十日之沒有異狀,于是姬宗熠決定赴約。
會晤之際,異變陡生,五百詭異強者從地下破土而出,對姬宗熠展開激烈圍攻。顯然,對方早在很久之前就潛伏在這里,至十日以上,這非常驚人,他們難道不需要呼吸?
尤其對方對姬宗熠手下似乎極為悉,很有針對的展開襲擊,很快就制了十名強大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