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走吧！」

  下定了決心之後，莫缺不再遲疑，走向李若寒。

  這一刻，冷如茵和雲問天都紅了雙眼，二人盯著莫缺的背影，一語不發，似要永遠記住這一刻。(5,0);

  「你以後會發現，這是你此生所做，最正確的決定。」李若寒輕輕一笑，又轉頭對宮憐月道：「我先帶他回去，見我師尊。」

  宮憐月並未反對，點頭道：「莫要忘了，此前的約定。」(5,0);

  點點頭，李若寒邊無數落葉，將和莫缺包裹，破空而去。  看本書最新章節，請訪問𝕤𝕥𝕠𝟝𝟝.𝕔𝕠𝕞

  過飛舞的落葉，莫缺遠遠回，對著後的冷如茵和雲問天二人，出一個笑臉。(5,0);

  群葉飛舞，似連時空都扭曲了，使得他眼前的一切，愈發模糊。

  當莫缺的眼前重新清晰，他已和李若寒，來到一座大殿之。

  大殿上方，一名子端坐於此。(5,0);

  如九天之神，居高臨下，俯瞰著民間的一切。

  「師尊，莫缺帶到！」李若寒上前，對著殿上那名子，恭敬行禮。

  再見玉霄之主，莫缺此刻卻異常平靜。(5,0);

  一如往昔，高高在上，像是不屬於這塵世。

  看了莫缺一眼，玉霄之主輕聲開口：「你曾說過，終有一日，會衝破牢籠，來到無岸天外，直面於我。」

  回應的，是一陣沉默。(5,0);

  昔日一戰，莫缺的確曾說過這句話，也一直在為此努力。

  但如今再見玉霄之主，卻與他想像中的，不盡相同。

  「如今，你連我一個弟子都敵不過，當年可逆天道的十種至尊法，如今，也盡數被收回，只剩這最後一元始。」(5,0);

  玉霄之主繼續說道：「此刻，你要用什麼直面於我？」

  莫缺仍是沒有開口。

  現如今，在元始之地，他的確比許多人都弱。(5,0);

  先天有缺，連十大至尊法，都陸續被收回，只剩最後一。

  且即便如此，他現在看到的，也只是玉霄之主一道，而非其元。

  「我當年的條件，依然有效。」見莫缺一語不發，玉霄之主臉上出一個笑容，「只要你出那樣東西，且臣服於我，我便可扶你坐穩這天君之位，甚至，稱尊九天十地！」(5,0);

  從始至終，最在意的東西，只有一樣，那便是莫缺上的萬界神圖。

  費了這麼多力氣，也只為得到此。

  「我只想知道，當年無岸天被劃為牢籠，可是你們這些天君所為？」莫缺終於開口，卻未拒絕，也未答應。(5,0);

  無岸天眾生，和歷代至尊經歷的一切，都只是某些人的手筆，他對這些事，始終耿耿於懷。

  「你如今，稱尊無岸天，坐上天君之位，又何必繼續在意過去之事？」玉霄之主道：「蕓蕓眾生，皆是螻蟻，百萬年歲月，也不過是彈指之間，何必耿耿於懷？」(5,0);

  莫缺沉聲道：「回答我！」

  玉霄之主聞言，雙眼微瞇，道：「天地悠悠，萬皆虛，蕓蕓眾生於我們而言，轉瞬即逝，唯大道永恆，你為天君，竟如此在意這些小事？」(5,0);

  莫缺的拳頭握起，「小事？」

  他中怒火涌，道：「你們眼中的所謂的小事，在我眼中，卻重逾命！」

  當年藥老之死，武域被滅，甚至魔主隕落，這一切，都只是玉霄之主口中所謂的小事引起。(5,0);

  若不是天衍聖宮，要滅盡盤古天地眾生，布局十萬年，仙盟便不會滅武道。

  武道不滅，藥老又豈會獨自背負愧疚，茍活一世？

  不是天衍聖宮的手筆，魔域當年怎會滅，魔主怎會亡？(5,0);

  這一切，雖非這些天君刻意針對，但只是因為他們某種意圖，一念之間，便能對某些人造滅頂之災。

  巨相鬥，螻蟻灰。

  可那些高高在上的龐然大，卻不會低頭看一眼，甚至不會知道有哪些螻蟻，有多弱小的生靈，是因他們而死！(5,0);

  「你已修一方天君，道心，卻仍如此天真？」

  玉霄之主搖頭輕笑，「大道殘酷，世間萬皆為塵土，你修至今日之境，卻仍執著於昔日那些微不足道之事，何其可笑？」(5,0);

  「轟！」

  莫缺上，湧現強大的武道真氣，覆蓋周。

  他咬牙道：「倘若要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天君，和你們口中所謂的螻蟻中選擇，我所選，定然不會是你們！」(5,0);

  眼見這一幕，玉霄之主也算明白了，道：「看來，你從始至終，選擇從未變過！」

  當年在無岸天，莫缺拒絕了的一世。

  這一次，莫缺同樣沒有低頭，此前答應前來相見，不過是為了為冷如茵和雲問天，爭得一線生機。(5,0);

  「可縱然如此，你這有缺之，連我弟子都勝不了，又如何能夠勝我？」玉霄之主搖頭輕笑，渾然未將莫缺看在眼中。

  「寧為玉碎，不求瓦全！」莫缺怒吼間，如一頭怒，撲向玉霄之主。(5,0);

  武道真氣，通玄戰意，這一刻他用上了所有能用的手段，凝聚於一手指之上。

  這一指，可碎天道！

  「轟！」

  一道古怪的漣漪，出現在玉霄之主前。(5,0);

  莫缺這一指，頓時如陷泥沼，仿佛被定在空中，無論如何，都難以點出。

  「你可想清楚了？」玉霄之主從容不迫，「如今，你十，只剩這一，且這還是你的元始，此若死，你的路，也將至此為止！」(5,0);

  莫缺眼中沒有毫搖，道：「歷代至尊可死，百萬年無盡眾生可死，我亦何懼？」

  「好！」玉霄之主冷笑，「你求死，我便全你，只要留你一縷元神，那樣東西，便可留住！」(5,0);

  終於起，同樣出一手指，緩緩迎向莫缺的指尖。

  「轟隆隆！」

  這一刻，莫缺終於到所謂的天君之威。

  這是存世超過百萬年的存在，一實力難以想像。(5,0);

  曾經莫缺所修的眾生劍道，百萬年劍道眾生之力，已經難以想像。

  百天君之力，百萬年眾生之力，數量遠在劍道之上。

  儘管元始天地，會隔絕其他天地之力，但面對一個存世超百萬年的天君，莫缺的有缺之，仍是遠遠不敵。(5,0);

  「噗！」

  當二指相的一瞬間，莫缺的那手指，如冰雪一般，迅速消融。

  且他的手掌，手臂，肩膀，也接連在玉霄之主這一指之下，瞬息間化為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