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聿深看了一眼傅安安,有意想要轉移自家母親的視線,於是道:“你們學校下次考試在什麽時候?這次我會讓老師專門盯著你,你要是敢再做那些小作、作弊、考倒數第一,我就讓你在學校住宿!”
“哥!”傅安安有些心虛,不帶他這樣翻舊賬的啊!
靠!
都怪那個溫迎!
小心翼翼地朝母親瞄一眼看去,但好在母親看上去緒平穩,隻對傅知聿道:“我們現在在說你們的事,你別給我往你妹上扯。”
話雖如此,但賀葉芳還是對自家兒教育道:“安安,你好歹也是傅家人,學習上點心,你要是再考那麽差,你讓爸媽的臉,你哥的臉,傅家的臉往哪擱?”
傅安安低頭緒明顯不佳,不耐煩道:“知道了,我已經在努力學了。”
“媽。”溫迎被保姆醒,慢吞吞地收拾洗漱,即便心裏再怎麽對賀葉芳的不滿,也不得不走下樓來,語氣平淡地衝輕喚一聲。
“嗯。”賀葉芳冷漠地應了一聲,隨即視線下移,朝那平坦的小腹看去,問:“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傅安安猛側過頭,看向自己的母親,低聲線,滿是不滿,“媽,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賀葉芳淡淡打發,有什麽是能比孫子重要的呢。
不過就是多睡一會兒而已,若是能給生下孫子孫,就算是睡到下午,也不介意。
溫迎帶著探究的眼神在他們三人間來回掃看,說實話,這可不像是婆婆賀葉芳能說出口的話。
在沒來之前,他們說了什麽?
溫迎淡問:“媽,你們怎麽來了?”
“嗬。”賀葉芳抬眸睨了一眼。
竟然還好意思問?
賀葉芳朝茶幾努了努下,眼神示意溫迎看去,隨即才問:“聽保姆說,你去工作了?怎麽,是嫌棄我們傅家養不起你,故意在外找工作丟我們傅家的臉?我不管你在外麵做什麽工作,趕給我把工作辭了,我們傅家沒有讓兒媳婦外出工作的癖好。”
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得以為他們傅家怎麽欺負了呢。
這個做婆婆的,到時候肯定不了被說閑話。
這個溫迎簡直一點兒也不懂事。
溫迎掃了眼桌上明顯被翻過的文件,彎下腰,邊將其收拾規整在一起,邊出聲明懟道:“不是您嫌棄我總是用您兒子的錢嗎?現在我自己在外掙錢,有工作了,不需要再用你兒子的錢,您怎麽反而還不開心了呢?”
人輕笑一聲,緩抬眸,“怎麽,敢好人全讓你當了是嗎?不管我有工作還是沒工作,都避免不了要被你說一頓唄?”
賀葉芳一噎,似是沒想到溫迎會如此直接地懟自己,頓時覺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心敗壞地猛拍沙發,“你。。。你!”
怒視著自家兒子,手指溫迎,被氣得連話都說不順暢,“你瞧瞧,你瞧瞧,這就是你要幫的好媳婦?就這樣,你竟然還幫著,跟站一邊!甚至還為了,連自己親媽都能放棄!”
溫迎聽得疑,一頭霧水地在他們兩人上來回掃看,不解發問:“為了我,放棄自己親媽?”
這不可能吧。
這賀葉芳年紀大了,聽錯了吧?
傅知聿怎麽可能會為了,而放棄自己親媽?
想想就不可能。
這個男人明明那麽討厭,放棄才對。
賀葉芳出聲為解,“是啊。為了你,放棄我這個做親媽的!我問他,我們兩個同時掉進水裏,他選擇救誰?你猜你老公怎麽說?他說救你,說我這個做媽的自己會遊泳本就不需要救!”
溫迎聽了甚是意外,不由朝旁的男人看去,睜大眼。
傅知聿被看得神微微有些不太自然,輕咳一聲,隨即才對溫迎數落道:“注意跟媽說話的分寸。”
剛剛竟然還當著他的麵懟他母親。
雖然他母親確實在故意找茬,但這不是溫迎能夠不尊重長輩的借口。
溫迎輕挑眉。
這才對嘛。
這才是他這男人應有的作風。
他怎麽可能會幫自己。
賀葉芳明顯就是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溫迎沒理會傅知聿,對他的教育更是閉上雙耳。
反正他母親怎麽對的,就怎麽對待他母親。
溫迎沒想繼續與他們多待,直接抱起整理好的資料,不帶商量,直接通知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直接抱著文件出了門。
賀葉芳被氣炸,猛站起,抬手直指,“瞧瞧,你瞧瞧你這娶的媳婦!現在竟然都不把我這個做婆婆的放在眼裏了!這甩臉給誰看呢?!說走就走,從下樓到現在,這個做媳婦的,連杯茶都沒給你媽我倒,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傅知聿皺眉,收回看向溫迎離去的眼神,麵對母親的指責,甚是無奈,“媽,以前溫迎給您倒茶送水的時候,也沒見你喝過啊。”
“傅知聿!”賀葉芳怒火中燒,“都這樣了,你竟然還想著幫你老婆!”
“哥,你真是太讓我失了。”傅安安也看不下去,出聲附和,“媽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瞧瞧那人說的話,是給人聽的嗎?而且媽還在這兒呢,竟然就直接走了!”
傅知聿皺眉,“傅安安,是你嫂子,別張口閉口總是那個人的!”
傅安安被懟,礙於害怕親哥上的氣勢,沒敢懟,但臉卻早就拉下來了,甚是不樂意。
“媽,你說你待在家不是好的嗎?沒事來墨園幹什麽?”傅知聿有些想不通。
他媽一直就看溫迎不順眼,這他知道,所以他們從領證開始就早已搬出去自己住了。
為的就是防止們兩人產生不必要的爭吵。
可現在呢?
隻能說是自作自,們不來墨園不就沒這事了嗎?
這下好了吧,上門找氣。
賀葉芳瞪大眼,沒想到竟然能從自家兒子裏聽到這種話。
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將坐在沙發上的兒一把拉起,“安安,我們走!我們回去!你哥這人不能要了!”
“嗯。” 傅安安點頭,表示同意母親的說法。
哥確實不能要了。
這心偏得簡直就沒法看!
*
開車出門的溫迎半道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一個陌生電話。
見它響了許久,溫迎才按下接通鍵。
“您好,請問您是?”
“傅太太,我是薛浩廣。”
哦,是他啊。
溫迎語氣瞬間就變了,不待見,帶著疏離,“請問薛總給我打電話可是有什麽事?”
對自己的態度甚是明顯,薛浩廣想不注意都難。
但他還是語氣依舊和,帶著十足的誠意,請求道:“傅太太,我現在剛到帝都,我們能見一麵嗎?”
“薛總這是想來我這做說客?”溫迎將車停在路邊,然後才道:“薛總,我想您的算盤打錯了。”
薛浩廣說:“不是,我是想告訴你事的真相,我如此強要求離婚的真相,那人。。。並沒傅太太您想得那般好,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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