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年本來因為胡攪蠻纏的蔣寶鸞有些頭疼,此時卻被唐初那種無所謂的語氣給哽住了。
他張了張,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冷低沉的男聲——
“,你還好嗎?”
裴朔年眉心猛地一跳,“唐初,你翹班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唐初被突然出聲的陸寒時嚇了一跳,沒時間理會聽上去語氣很不快的裴朔年,下意識應了一聲,“我沒事,很快就出去。”
然后對著電話那頭說:“有事先掛了,今天我是早退了,你可以扣我工資。”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唐初?”裴朔年強著怒火喊了一句,但是只聽到一陣忙音。
他作僵了一瞬,才臉鐵青地掛掉電話,視線看向不遠看好戲的蔣寶鸞,“你聽到了,現在不在醫院,需要我找院長給你看病嗎?”
蔣寶鸞本來就是過來看看唐初的,既然不在,那就找找裴朔年的不痛快,現在看到他一臉沉的模樣,只覺得快活極了,“別!一點小傷,已經好了!”
一旁的樂寧忍不住出聲,“醫院資源是有限的,要是你沒什麼事,下次就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說話時也躲在裴朔年后,說話聲音怯怯的,像個明明膽小卻又倔強不服輸的頑強白蓮花。
所以說男人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不管時代如何變化,這種弱小白花的人總是很有市場。
蔣寶鸞嗤笑一聲站起了子,樂寧眼神一躲,更加用力地了男人的袖子。
見裴朔年完全沒有推開,反而還擋在面前要維護到底的樣子,蔣寶鸞臉也冷了下來,“這病痛什麼的,我自己的子,只有我自己清楚,得到你這臭小三指指點點?”
樂寧咬著牙不說話,眼里蓄著水。
蔣寶鸞懶得看做戲,又看了裴朔年一眼,哼笑,“主要還是我聽到我的好姐妹終于開始好的第二春了,高興得不行,所以通舒暢,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什麼病痛都沒有了!”
裴朔年臉沉得嚇人,冷冷地看著,“你給介紹男人了?”
蔣寶鸞舉高了雙手,笑著說:“冤枉!我倒是想給介紹,但這條件,哪得到我給介紹啊?多的是男人前仆后繼!”
說完,男人的臉也沉了個徹底。
蔣寶鸞看著裴朔年忍著怒而不發的表,心里得意得不行,吹了聲口哨,快活地離開了。
等辦公室的門關上,樂寧才有些委屈地扯了扯旁的男人,“朔年,姐都已經往前看了,你……”
“別總姐,比你小。”裴朔年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覺得樂寧一口一口的“姐”著聽了很不舒服。
明明以前沒什麼所謂的。
腔那片地方有一種煩躁的不耐,讓他靜不下心來,他頹然坐在椅子上,了眉心,“樂寧,我還有事,你回去工作吧。”
樂寧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眼里已經蓄起了淚水,最后還是抿了抿,不甘心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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