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人泡茶過來。”
很快,胡四親自端了茶盞過來。
再次看向蘇離的目中則帶上了寬與和藹。
黃爺老神在在,四平八穩的讓胡四將他的椅推得稍微近了些。
蘇離馬上笑盈盈的自覺端過溫度正宜的茶盞,雙手捧著,微微彎腰,恭敬的往前遞了過去,“干爹,喝茶。”
“嗯,乖……”黃爺滿意的接過來,淺抿一口,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不記名黑卡,“隨便花,沒上限的。”
看著黃爺大手一揮,大氣的模樣,胡四好笑的在旁邊補刀。
“大哥這張卡是準備了好多年了的,就是一直旁也沒個一子半,也沒個后輩能讓他眼了。現在閑置了這麼多年,可算是送出去了,也終于讓他會了一把當人長輩的覺。”
一直都面不改的黃爺,一把年紀的皺皮縐子里,罕見的添了不好意思,“瞎說什麼大實話,讓我兒看笑話。”
蘇離也跟著笑開了,態度更為恭敬了,“謝謝干爹。”
然后很大方的把黑卡收到了自己懷里。
黃爺:“這兩天,你就先不要回去了,跟著胡四將幫里的事務先了解下,三天后,也是該見見堂里那些個叔伯們了。”
蘇離眼微凝,恐怕這才是自己這位新上任的干爹給的最終考驗了。
別看現在給對方斟了茶,認了干親,現在干爹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可一旦三天后那場需要全靠自己的仗打不過去,這人估計會是馬上翻臉無。
堂口里的其他人一個個都不是善茬,蘇離要是不下他們,黃爺只怕也只是微微失,轉頭就去尋找下一個看得上眼的人。
而打算虎口奪食的蘇離就不見的能有什麼好下場了。
機遇與危險并重。
不過蘇離不會怕就是了。
胡四很耐心,在發展蘇離的學習反應能力都很強之后,更是把堂口里這些年一直以來主要的生意業務都帶著蘇離快速的過了一遍。
說不定這次黃爺還真的就眼準了一次,撿了寶了。
三天后,堂口的各位大佬在黃爺難得的召集下匯聚一堂。
“你們知道大哥這是想干什麼嗎?上次讓咱們這麼多兄弟聚到一起還是十年前”
一個留著滿臉的絡腮胡子的頭大漢甕聲甕氣的大聲說著話,一雙泛著的眼睛試探的朝四周其他人上掃去。
隨著他的說話聲,紋在他溜溜的頭皮上的紋也跟著活起來,似乎也出了猙獰的面目。
“說不定大哥只是想見見我們呢,畢竟咱們兄弟們也是難得這麼齊全的聚到一起的,想這麼多干嘛。”
說這話的人是坐在這里面年紀看起來最年輕的一位,這位青年男人帶著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看起來跟混黑,道上的人沒一點相似的地方,反倒是像極了在校園里面埋頭做學問的青年學者。
可是見到在場眾人對待他的態度,約約與他相隔了有段距離的警惕,就知道這也就是看起來像,其實里子里還是個讓人忌憚的不簡單的角。
頭大漢一看自己剛一開口就被人撅了面子,心里很是不忿,但再一看說話的人,剛升騰起的怒氣,還沒發泄出來,就跟被破皮氣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
頭大漢形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沒開口,只在在心里晦氣的啐了一口,便撇過頭去。
原本還想要互相間打探下消息的其他人見到有些凝實的氣氛,還有最是囂張,無法無天的虎紋也消了聲,也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靜默無語。
別看斯文男青年郭小子一副平靜,散漫的把玩著手間的打火機,其實他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
他的消息比在場的所有人都來的正確,雖然黃爺邊,他不進人手,但外圍,他想想辦法還是勉強弄了一個進去。
據安的線人傳來的消息,胡四爺這些天一個帶著一個很漂亮的人在堂里轉悠。
一些跟隨了黃爺很多年的老人,也在這幾天陸陸續續的在黃爺的住所里出現。
郭小子猜測,黃爺下達這個命令,絕對跟那個人有關,但是那方面的,他又實在想不通。
雖說,黃爺年輕的時候也絕對擁有男人的通,看到就走不路,但最近這幾年,他一直都堅持著清心寡。
而且就算是他有心,他的也不允許啊,所以郭小子就更加不明白,胡四帶著個漂亮人招搖過市的意思了。
胡四能有這一舉,說到底還是黃爺示意的。
說是人吧,沒可能,不會是....
郭小子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但隨即很快又被他自己否認掉。
他笑了笑,笑自己的神經兮兮,那可是個滴滴的人兒,要是胡四爺帶著個悍的年輕男人,他反倒是要張了,但是一個人....
哈哈哈.....
剛想著呢,郭小子很快就見到了線人口中的漂亮人。
等他見到真人,這才發現線人口里的話太泛泛了,這那里只是一個漂亮能形容的啊,簡直是天姿國。
沒看到一副大猛漢,腦子里只有打打殺殺的虎紋也看直了眼,要不是黃爺也在呢,他估計就按捺不住,直接上前將人搶了回去了。
黃爺走在前,蘇離跟胡四爺落后一步走在黃爺的左右兩側,各自虛虛攙扶著黃爺的胳膊。
蘇離掩藏在黃爺后的眼也在剛一進房,就開始打量起房間中的所有人。
邊打量,邊跟自己腦海中的資料一一對上號。
在場的厲害角不,但最厲害,值得關注的也就兩三個。
一個是坐在桌椅上,角一直保持微笑的年輕男子,郭小子,別看一副斯文人的模樣,其實手段凌厲,起手來,跟瘋狗一樣,還是大家都不愿意招惹的那種。
一個是名虎紋的頭,一兇悍帶著氣的氣息,一看就知道手心里不知道染上了多人的淚。
還有一個....坐在最角落,是其中最沒有存在的人,嗓子曾經因為被仇家追殺,被煙熏啞了,左邊臉上也被毀了容。道上人稱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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