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心存愧疚,說好帶賢王和賢王妃來雲州城裏養傷,最後卻反而害了他們,傷勢更是加重了。
小團子坐在母親邊,由著母親替自己包紮,滿是傷,可眼眶裏卻是熊熊烈火,不甘心就此失敗,雲州城勢在必得。
石姑給孩子傷藥的時候,就見小團子拿著一子在地上畫著輿圖,本是兒,卻比男子更堅強,石姑見了,心頭。
待小團子的傷包紮好了,石姑突然向南宮開口相問:“今日城門的火,當真是先生的侄兒研製出來的火藥?”
南宮還沒有答,小團子便接了話:“是他,宇哥兒的火藥,但是沒有了當年強勢,莫不是重新研製出來的?他到底遇上了什麽事?”
小團子帶著探院的人是真正到了火藥的威力,但說沒有當年的火藥厲害,這讓石姑想到了失憶的可能。
於是說道:“我們再去一趟上京,將宇哥兒綁回來。”
那阿拔族後山的斷臂怪人早有提醒他們,不準再去上京,更是強行將他們送走了,顯然是不想他們再去冒險。
可是今日的石姑卻改變了主意,不希二板傷,可是更不希這些火藥來威脅燕國子民。
石姑是沒了記憶,但本能的還是會犧牲所有,保下所有漢人的命,何況見到這些孩子,一個個都有種莫名的親近,更不可能再讓他們這般涉險。
南宮顯然也經過這一次看到小團子和探院的遭遇,也做下了決定,在國難當前,所有人都逃不掉的,他不想賢王和賢王妃再卷其中,可是他們即使失憶了,仍舊會義不容辭的庇護著這些孩子,以及燕國的子民。
於是南宮應了一聲“好”,也借機做下了決定。
“在我們沒有從上京城回來之前,不得再向雲州挑起戰事,小團子,你可答應?”
南宮這一聲沒用敬語殿下,而是以長輩的口吻,如當年教導時一樣,了一聲小團子。
若是他們走了,小團子又執意留下想奪回雲州,南宮必定借著賢王和賢王妃之威,將孩子直接綁回京城去。
石姑和二板相繼看向小團子。
那些探院的人也都朝小團子看來了。
哲哥兒更是拉了拉姐姐的袖口。
“我跟你們一起去。”
小團子突然開口。
石姑立即反對,“不可,你和哲哥兒都不能跟著去。”
小團子還沒有急,哲哥兒可不幹了,“姨姨,我要跟著一起去,如若不然,我便悄悄地去。”
這種事,哲哥兒還就真的幹得出來,他輕功了得,一般人守不住他,他要去,阻止不了。
石姑對上孩子晶瑩的目,瞧著都快要委屈死了,心都了,可是此番再去上京,怕是兇多吉。
南宮看向哲哥兒,說道:“我昨夜算過了,卻也沒敢往下算,燕國國運尚在,卻是多坎坷,帝王星未長大,皆有變數,此去上京更是前路荊棘,我擔心……”
南宮沒往下說。
帝王星是誰,小團子自然是知道的,其他人卻皆認為是當今聖上,無人懷疑,便是石姑也是這麽想的。
哲哥兒的手不由得向了脖子上的掛墜,他從小到大一直帶在上,他的小手著掛墜,像是做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去,大姐姐留下,將來好接應我們。”
小團子看向弟弟,國師說弟弟是帝星,而和小圓子是雙子星,雙子星是天下貴子,卻非帝星能安定天下,所以小弟弟之未來便也是燕國之未來。
“弟弟一定要去麽?”
哲哥兒認真的點頭,他不什麽帝星,也不想管那天下,他隻想陪在爹娘邊,與爹娘共進退。
若是國師之預言是真,他是帝星出,那麽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會有危險,不然一切的預言都是假的。
“好,那弟弟跟著一起去,我留在雲州等著接應你們。”
小團子了弟弟的額發。
石姑看著這樣的兩人,似乎也有所,腦袋裏猛然多了一些奇怪的畫麵,是幾個孩子圍著在一桂花樹下的樣子。
“燒,油餅子,山上的野貍子……”
石姑輕聲念著。
就近的小團子耳尖,很快察覺到母親的異樣,驚愕的看向。
“姨姨。”
哲哥兒也看向母親。
石姑了太,溫的看著姐弟二人,說道:“臨走前,我給你們做燒和油餅吃。”
兩孩子立即應下,滿臉歡喜。
南宮卻是在想著此番去上京怎麽尋到宇哥兒,至於小西,這孩子就在阿拔族的後山,倒也能找到了。
“神機營火譜。”
南宮猛然開口。
小團子和石姑都看向了他。
南宮卻是發現了這個契機,笑道:“我有法子將宇哥兒找出來了,他好研製火藥,我若將神機營火譜在我手上的消息傳出去,不怕他不出現。”
小團子也笑了,當年宇弟為了那火譜沒在他們麵前吹牛,得到了上下兩冊後,高興了好幾年。
這一下小團子也顧不上養傷了,直接跟南宮坐在一起,憑著記憶,決定畫一本半真半假的火譜出來。
石姑看著他們忙碌著,於是起去道裏尋找吃食。
沒有燒,油餅倒是容易些,二板幫著燒火,石姑做起了大家夥的廚娘。
二板一邊燒火一邊說道:“等會兒我出去一趟,瞧一眼外頭的形勢,再抓幾隻回來。”
石姑哪還能舍得二板去冒險,眼下外頭定是到抓人,正是混之時,即使要出去打探,也得過兩日再說。
石姑隻盼著那些逃走的舊部勇士別再回來,隻要他們一行人的傷再養上三五日能了,就立即離開,神不知鬼不覺的。
就這麽在地下道裏躲了兩日,而此時雲州的街頭,不漢人百姓被誤殺,漢人區一片淒冷。
雲州城城門接連關了兩日,人心惶惶,道上也沒了商人,鋪麵門店皆已經關閉,除了那如索命一般的兵腳步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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