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說沒事,其實看見他在門口的時候,我都打算給完禮直接走人了,但是現在一幫男孩子圍著我們,一邊笑一邊起鬨,“徐聞!你總算把人家喊來了!”
我和程千綰一路被人推推搡搡進去了包間,裡面已經有些人在唱歌了,扯著嗓子一陣鬼哭狼嚎,我愣是沒聽出這歌原曲是什麼,徐聞推了推我,衝我笑了笑,“你去裡面坐著。”
坐了一會我就不了了,也不知道從開始到現在到底是誰在唱歌,跟哭喪似的,於是我隨手喝了兩杯酒就藉口喝多了要上廁所,起走出了包廂。
洗手的時候,我抬頭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臉居然有點的紅,我心說這酒上臉這麼快,唐朝老闆良心發現改賣真酒了?
但我一轉,發現更令我震驚的事在後面,樓晏臨在廁所門口的拐角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出了學校他就沒戴那副看著斯文的眼鏡,隨後手一把拽住我,說了一句,“真巧。”
我一看樓晏臨就急了,他來這種場合,很有可能黎憫也來了,我說,“樓老師,現在已經放學了,您別拉著我……”
樓晏臨沒說話,拉著我推開了一間vip包廂的門,一陣煙霧衝我撲來,我皺了皺眉,他卻不大不小地喊了一聲,“看誰來了?”
這聲音明顯是對著黎憫說的,但是站起來的卻不是黎憫。
我站在門口,黎憫坐在房間最角落,邊圍著一堆妹妹,煙霧繚繞,酒味撲鼻,偏得他神冷漠,人模狗樣,相貌堂堂。
我像是了什麼刺激,用力甩開了樓晏臨拽著我的手,我冷聲說,“樓老師,您管的事還真多。”
樓晏臨走回沙發上坐著,沒說話,似乎對於事超出他意料的發展很興趣。
我扭頭,看向中間站著的男人,皮笑不笑地算是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祝懷。”
祝懷站在那裡,見到了我主給他打招呼,視線像是放空了幾秒,隨後他回過來,笑得咬牙切齒,“好久不見,祝貪。”
兩年沒見了。
我心哆嗦得厲害,站在門口進來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裡面有人喊了一聲,“這誰呀,是你們誰的小老婆嗎?”
這一群人平時私底下玩得很開,說話也沒有顧忌,我站在門口,打算走的時候,祝懷喊住了我,笑得很狠,“兩年沒見了,也不進來喝一杯嗎?”
這架勢,大概我不進去是不會放過我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調整了一下面部表,走到裡面,有人見我認識祝懷,就自在祝懷邊讓出一個位置。我剛坐下,隔壁就過來一隻手,一張眉清目秀的臉,可惜了表實在輕浮,“這位小姐姐是祝懷的什麼人啊?”
我聽到黎憫似乎是冷笑了一聲,他坐在角落裡,大家一下都看向他,他扯了扯角,“你自己問,什麼人?”
祝懷坐在那裡,臉上掛著嘲諷,似乎在看著我做什麼反應,我臉慘白,但是強裝著淡定,“以前一個朋友。”
“姐姐是祝大朋友?這麼巧,那我也是他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這一杯你喝嗎?”
像是被我口中朋友兩個字好笑到了一般,祝貪冰冷的盯著我,那和黎憫平時不帶看我的眼不一樣,他是真的恨我到了極點才會用這麼冷的目盯著我,他說,“算得上我什麼朋友?祝貪,我倆好歹一個姓呢,怎麼,不喊我一聲哥哥嗎?”
掌心傳來刺痛,是指甲刺破了手掌。我出另一隻沒有攥拳頭的手,一口喝掉了祝懷朋友遞過來的酒。瞇著眼,我笑了笑,“別啊,祝懷,我有自知之明,我配得起祝家這個姓嗎?你問問黎憫,我是酒吧的紅牌,不敢喊您哥,怕壞了您的名聲。”
酒吧四個字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剛剛給我酒的男人面上一下子換了一副鄙夷的神,“是被我們哥幾個包過的?”
我抬著下,用力衝他笑,“怎麼,你也想加,做他們的連襟?別了啊,指不定在我之前你們這一圈人都已經是連襟了呢?畢竟我們小姐的圈子這麼小,上半夜黎憫下半夜就跟您,兄弟好歹親上加親。”
連襟這詞更是刺激到了男人們,各個面都變了。祝懷第一個笑開來,他的視線鋒利得能在我上兩個,“祝貪,我怎麼低估了你不要臉的本事。”
我眼睛都紅了,我注視著他,“祝懷,我不要臉慣了,你第一天認識我?”
“這位姐姐的口氣真是衝啊。”
有人從背後扭了我的手將我摔在地上,我磕到了膝蓋,磨出一片紅,樓晏臨倒是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這會神複雜看著我,我看了就覺得好笑,這不是你最想見到的嗎?
全過程無於衷的只有黎憫,像是無所謂我死活一般,看著被我激怒了的那些男人將一整瓶野葛塞到了我裡,酒味嗆進我的嚨,我掙開來劇烈地咳嗽著,伏在地上,眼睛通紅,“怎麼,被我到痛腳了,你們幾個大男人,對我一個子手腳,不覺得無恥嗎?”
“無恥?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說無恥?”先前那個男人抓著一把我的頭髮,順手抓起桌子上一杯酒劈頭蓋臉澆在我上,“真是不知好歹,子也敢對金主說三道四,喂喂,你的職業素養呢?嗯?”
樓晏臨喊了一聲,“老四,住手!”
我抬頭衝他笑,“樓老師,倒是沒想您私底下也這樣,大學老師的皮,人渣畜生的囊。道貌岸然這詞兒為您量定做的吧?”
樓晏臨臉一僵,下一秒一掌就甩在我臉上,我偏著臉,被他喊老四的男人正把舉著的手放下來,“裝什麼清高啊,錢甩在你臉上你不還是得撿了來跪?”
我說,“要不你現在甩個幾萬塊現金在我上,你看我不你。”
又是一掌下來,祝懷猛地站了起來,從始至終全過程我都沒去看他,聽到他從沙發裡面走出來,我手指攥了攥,掌心已經一片紅。
“老四,鬆手。”
祝懷看了男人一眼,那男人還在說,“不行,這婊子還以為自己一刺有骨氣得很呢,不好好教訓一下還真忘了自己是個出來賣的。”
“你不嫌手髒?”
祝懷說了一句話,抓著我的男人就鬆開我了。我伏在那裡,服上有酒漬,臉上帶著紅腫的傷,這句話無疑更是又扇了我一耳,我笑了笑,“祝大,您滿意了嗎?”
祝懷死死盯著我,“祝貪,你說實話,你這兩年到底去幹嗎了?”
“我能去幹嗎!”我眼睛通紅,卻突然間哈哈大笑了幾聲,“我說你不會是在疚吧?祝懷,我告訴你,愧疚這玩意兒最不值錢了!兩年前祝家把我趕出去走投無路的時候,但凡有人給我施捨一丁點愧疚,我就不會變現在這樣!”
祝懷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臉一下子變了,瞳孔都跟著了幾分,他不知為何上前幾步,隨後將我扶起來,我劇烈甩開他,“別我!要你假惺惺?!”
不知道為什麼我眼前意識總是模糊一片,也開始不自己控制,我腦子裡忽然間嗡的一聲,回想著自己喝了什麼。
到這兒來以後喝的酒都很正常,何況他們幾個有權有勢,也不屑用下三濫的東西來喂人,我猛地就想到了離開徐聞包廂前自己隨手喝的那一杯。
祝懷探了探我的額頭,燙得嚇人,我掙開他,見他這幅表我總覺得暢快,哪怕心頭像是刀割那麼疼,我也覺得暢快,“祝懷,你沒必要愧疚什麼,我傷你一次,你毀我一生,我要是你,我不得做夢都要笑出聲來!”
聽我這話的時候,祝懷的面一片慘白,他看向老四,“你給喝了什麼?”
“你不會懷疑我吧?老子還要喂吃藥來?老子吃飽了撐著!”
我推開他,祝懷在後面喊我,“十三!”
又是這個名字!
我從門口虛浮著腳步出去的時候,回頭看到了門裡面祝懷又恨又痛的表,我忽然間就沒了笑下去的力氣,這人生,到底誰來放過誰呢。
我看著他,喃喃道,“算了吧,祝懷。我們之間舊賬都已經沒辦法算清了,過去的舊,你就忘了吧。”
最後一眼落在黎憫面無表的臉上時覺像是被蟄了一下,我迅速撇開目走了出去,是我貪心了,竟奢求他幫我。
跌跌撞撞走回廁所門口重新遇到程千綰的時候,被我嚇得尖一聲,抓著我道,“祝貪!你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我笑了笑,“幫我和徐聞說一聲抱歉,我現在這樣,服都髒著,也不好意思回去。”
程千綰喊我在這等,我點點頭,拉住,又說了一句,“順路再幫我告訴他,我沒想過給他送午飯,當初校門口只不過我倆一塊點了同一家外賣,我幫人家小哥順路送的。還有,讓他小心邊人,喝酒的時候更注意點,那杯酒他媽是衝著他和我來的呢。”
程千綰沒聽明白我後半段說了什麼,但也還是點了點頭,我看著急匆匆去包廂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卸下偽裝,都有點發,靠著廁所外面的牆,一邊挪一邊蹭到了廁所門口,擰開水龍頭就用冷水撲臉,我深呼吸,抬頭看著鏡子裡頭髮凌的自己。
被打後的紅腫加上藥導致的臉上紅暈疊加在一起,眼神還溼漉漉的,我嘖了一聲,徐聞大概也想不到他邊有這麼熱心腸的,或者說這藥原本是他的小想和自己偶像深接而準備給他的,然後讓自己這個冤大頭喝下去了。
忽然間,後過來一隻手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我拖進了男廁所。
我趔趄地被拽進最後一間,男氣息包圍住我,似乎一下子激發了剩下的藥,我意識迷發熱,有人用冰涼的手指拂過我的臉,這溫度,除了黎憫,不會有第二個人。
馬桶蓋被人翻下蓋住,隨後他坐下,一把將我弱無力的抱在了他的大上。
被迫分開雙的時候,我把眼皮撐開一條,看到黎憫那雙深的眼睛,現在在他眼裡我一定很可笑吧,這才真的像個人。
黎憫的手從我襬下面上來,順著往上,我仰起脖子,不知道是反還是覺得刺激,整個人都在微微哆嗦著,想手反抗,卻本沒有力氣。
“誰給你喂的藥?”
“我……不知道。”
聽到一聲冷笑,黎憫手用力了一把我,我疼得出聲,卻帶著一邀請的味道。
大腦不聽我使喚,我混沌地任他擺佈,直到他扯著我子作停頓的時候,我才想到了什麼,很明顯,他也意識到了,所以才停下作。
那是前不久他親口說的,這一個月,放我一馬。
鬆開了手放下我的服,他似乎是有點惱火,這真稀奇,黎憫臉上也有這種意料之外的惱火,他死死盯著我,眼裡帶著幾分酒意,但更多的是清晰地理智。
隨後他一把抱起我,就這樣直接將我抱出了廁所,正好撞上來廁所找人的樓晏臨,三個人以一種搞笑的場景在男廁所門口相遇了。
樓晏臨看到了他懷裡的我,臉醉紅眼睛帶水,黎憫倒是衫整齊,樓晏臨臉變了變,結上下了,最後落在黎憫臉上,“你們剛在廁所裡幹什麼?”
“這麼關心學生?”黎憫輕輕笑了笑,“讓人下藥了,我幫把藥解了。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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