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訛錢!還訛到了秦嶺面前!院長一邊空嘟囔這騙子還會挑人的,一邊心說惹怒了秦二世祖不知道要怎麼辦,趕跟著過去看狀況。
中醫院的門口,陳盡在結結地耗著沒天理喪人,江眠倒在地上,臉疼的煞白。天殺的,原來剛做完手再來一跤真的有這麼疼!早知道就等傷口稍微好點再來了!
秦嶺披著白大褂從輝騰上走下來,一手拎著盒飯一手抓著手機,風度翩翩,一看倒在地上的江眠就笑了,怒極反笑。
“眠兒,瓷這招你要玩多久?”
江眠一聽聲音,頓時渾冷汗。
秦嶺正笑著呢,看見兩人這副模樣,笑得更開心了。
“一年不見,你怎麼更可憐了。”他說,“你們還要多錢?嗯?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院長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秦嶺站在那邊,秦嶺可是他們醫院的招牌啊,有錢活好長得帥,活好是指技,什麼技?當然是醫了!
江眠說,“我也想滾,可我現在滾不了!我剛打的石膏估計斷了,你報警啊,jc能幫我重新手還是怎麼的?”
秦嶺說,“可不是斷了嗎,我估計裡面的鋼釘都鬆了,你繼續躺著,再躺下去就截肢等死吧,你沒救了。”
江眠沒說話。
這種場合遇見秦嶺,已經可以說是相當的孽緣了。
畢竟,以前江眠喜歡秦嶺的時候,秦嶺把當做蒼蠅,不得這輩子變啞不再來煩。
可是看見現在江眠以這種低劣的姿態再一次進到自己視野裡的時候,秦嶺口湧起一怒意,不知道是為什麼,於是就這麼看著躺在地上的江眠,還有那條打著石膏的。
院長走過來的時候,看見秦嶺一臉暴怒,“愣著幹什麼!把扶進來!”
靠,這臭小子居然敢對本院長大吼大!
然而院長還是一下子就過去搭了把手,把江眠扛上擔架,隨後一群人又風風火火回到醫院裡。
秦嶺一邊戴口罩一邊笑,一張臉白皙俊朗,可惜那眼神太冷,盯著江眠,又嘲諷又譏誚,“拿東西過來。把石膏切了,重打!”
“不!”
江眠剛喊了一聲,聲音又低了下來,喃喃著,“疼……”
“不疼你怎麼長記,嗯?”
秦嶺冷笑,“怎麼斷的,錢被人打了嗎?”
江眠臉一白,站在一邊的陳盡就衝上來,剛想開口說話,酒杯秦嶺犀利的眼神給止住了,“閉,江眠一張夠聒噪了,我還不想聽和一個結唱二人轉!”
陳盡臉一陣青一陣白,江眠忍著疼說,“你看不慣我可以,你在陳盡上發脾氣,他可沒對不起你!”
秦嶺說,“你還明白自己對不起我?”
江眠笑了,“可不是嗎!秦大爺,我喜歡你就是最大的對不起你!”
秦嶺心裡狠狠一,可是他剋制自己去忽略那種覺,隨後問了一句,“怎麼回事,看著前兩天剛摔的吧?”
江眠沒說話。
秦嶺拍著辦公桌,“說話!”
江眠低下頭去,“被車子了。”
“被車子了?怕是活該吧。”秦嶺一聽,臉上又出了慣有的嘲諷,“又去坑哪個富家子弟了呀?”
江眠說,“傅崢嶸。”
聽到這個名字,秦嶺的手一頓。
他像是不相信,重複問了一遍,“誰?”
“傅崢嶸!”江眠終於大吼出聲,“你們的傅家大!傅崢嶸!行了吧!”
原來是滄海他哥哥傅崢嶸……秦嶺眼神暗了下來,手在江眠上摁了摁,“這邊疼嗎?”
江眠皺著眉,“還行,有點酸脹。”
秦嶺說,“可惜了,看來鋼釘沒鬆,給你手那個人應該厲害的。”
江眠抬頭看天花板,不讓眼淚掉下來,“啊是吧,傅崢嶸喊的醫生應該都厲害的。”
秦嶺說,“收起你那點對男人的主意,別讓你的臉變得更賤。”
江眠眼睛紅了,猛地轉過頭,盯住秦嶺,可是說話的時候,又失去了力氣,只是這樣喃喃著,“我賤嗎?”
秦嶺說話聲音一頓,抬頭看著江眠,那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賤啊。”
猶豫過後,秦嶺依舊笑得淡漠嘲諷,江眠心一疼。
好了,反正一年前就已經快疼得麻木了,沒關係,多大點事呢……
看見江眠這幅表,秦嶺沒說話,只是眼神更冷了,隨後了張單子給陳盡,“去給付錢。”
“多……多錢啊?”
秦嶺冷笑一聲,“不關你事兒,江眠的錢我來負責。”
這句話無疑更像是重重一刀剜在江眠心口,疼得臉都白了,對著秦嶺說,“你沒必要……”
“閉。”
秦嶺嘲諷地看著,“為了防止你再去傅崢嶸那裡犯賤,我有必要幫他解決一個麻煩。”
江眠手指死死攥拳頭,陳盡去付錢的時候醫生告知已經簽在秦嶺名字寫下面了,於是直接拿了一些消炎藥就過來。
當天下午江眠吊著住進了秦嶺所在的中醫院裡,臉不是很好,上的石膏已經重新打過了,就這麼躺在床上,眼眶有些紅。
陳盡站在一邊,不知道說什麼,正好這個時候,傅崢嶸從門口走進來。
江眠一看見他,就想排被子裡,“你是來找我的嗎?”
傅崢嶸樂了,“獨立病房裡還有別人嗎?”
江眠哆嗦得更厲害了,“你是來抓我的嗎?”
傅崢嶸眸裡有輕嘲,“可惜了,不是。”
江眠這才把頭探出來,“那……那你來幹什麼?”
傅崢嶸笑了笑,“你新找的下家打電話給我了,我就順路過來看看你。”
江眠覺得那個眼神的臉都生疼,說,“我……我不是故意……”
“哎哎哎,打住。”
傅崢嶸直接在病床邊坐下了,隨後大長哐地往旁邊一張凳子上一放,作瀟灑得不得了,“我們一般拒絕聽嫌疑人的陳詞告白,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人不配苦。”
江眠眼睛又紅了,這副模樣看著還真委屈的,難怪許寧楚當時在局裡說,“傅崢嶸你可別被那婊子騙了,裝無辜天下第一!”
傅崢嶸嘖了兩聲,目從江眠臉上打過去,似乎是在觀察的每個表,隨後問了一句,“還行吧?”
江眠地點頭。
傅崢嶸笑了,“下次還幹嗎?”
江眠猛地搖頭,那態度就像是被班主任教訓的小學生。
裝起可憐來那麼狠,當初瓷的時候演技也一點沒拉下啊。果然是全方面發展的好演員。
然而就打算傅崢嶸再給來一堂素質教育課的時候,江眠卻突然間開口了,說,“傅大哥,您能不能借我點錢……?”
傅崢嶸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你慢點喊,誰是你傅大哥,別為了借錢瞎套近乎。”
江眠眼淚汪汪,“傅崢嶸大哥,能不能行行好借我點錢……我想還給秦嶺,我不想欠他錢……”
傅崢嶸上去像狗一樣的臉,“沒發燒吧?非親非故怎麼就問我借錢啊?”
當然是他媽好啊!
江眠可憐的抬頭看他,聲音都比之前聽起來要委屈,好像傅崢嶸做了什麼缺德事似的,“因為您是人民jc,您說過,有困難找jc叔叔。”
傅崢嶸被這個邏輯給震到了,狗日的,乍一聽好像還真沒錯。
見他不說話,江眠繼續端著那副可憐的樣子,只能說老天爺真的給了一張可以吃飯的臉。那個眼神盯著傅崢嶸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困的小,就等著他去拯救。
傅崢嶸過去拍拍的臉說,“小姑娘,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沒欠你。”
江眠頓時連裝都懶得裝了,一下子就扯了臉一臉冷漠地回去,“真是沒有人……”
傅崢嶸心說我幫你好像還是我的責任似的,誰他媽樂意管你呢。
手機打來電話,傅崢嶸出去接了一下,再進來的時候男人忽然間扯著一張笑臉,衝江眠道,“寶貝兒,jc叔叔借你錢,不收你利息。不過等你病好了,有件事兒需要你去做。”
江眠一聽有錢可以拿就眼睛一閃,不過隨後又說,“我不賣。”
傅崢嶸聽到就冷笑,“那我上幾次是在哪兒抓著你的?”
江眠眼睛一紅,“可是我——!!”
傅崢嶸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對於你這種信用度為負數的人,我一般都拒絕聽你的解釋,誰知道你能編什麼故事。不過眼下有件事需要你做。”
並且相當適合你這種祖傳變臉的人。
這位大佬出五個手指,“我去查了一下,你朋友的父母欠了一共四十萬萬的債,秦嶺那裡你大概也需要還個一兩萬,我借你五十萬幫你把債還乾淨,不過你得幫我做事。”
江眠冷笑,“五十萬就讓我給你賣命?”
傅崢嶸收起腔調,“賣不賣,你樂意賣命還是賣?”
江眠咬牙切齒,“!有命危險的事我可不去做,你去把陳盡的債先還了。”
傅崢嶸還是那副模樣,眉目嘲諷,走出去的時候,門口的傅滄海似乎剛趕到的樣子,看了眼裡面坐著的江眠,一把抓住了傅崢嶸的肩膀。
“大哥,你去幹什麼?”
傅崢嶸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我已經有人選了。”
傅滄海有點不可思議地又看了眼江眠,低聲音道,“你確定…………?”
“就是因為不可靠,所以才顯得特別可靠。”
傅崢嶸嘲諷地笑了一聲,“這樣的人才方便使喚。只要有錢,什麼事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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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盡在晚上過來看了一趟江眠,跟江眠說道,“眠……眠兒!有,有人,幫,幫咱付,付了錢!”
江眠沒說話。
陳盡一看就急了,“不,不會是你……又,又把自己……”
江眠微微皺著眉,悶悶道,“沒有。”
倒不是賣,就是不知道傅崢嶸準備了什麼事讓做。
兩個人都沉默的時候,秦嶺就從外面走進來,一臉怒意,上前抓著江眠的領就問道,“你錢從哪兒來的?”
這麼迫不及待把所有住院治療費用都跟他算清楚,是有多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江眠紅了眼睛,“他不是幫我還你了嗎?”
秦嶺咬牙切齒,“傅崢嶸?你知道他是誰嗎?他為什麼突然間幫你還我錢,你跟他上床了?”
聽聽這話說的,字字句句都看不起。
江眠笑紅了眼,”上不上床跟你有關係麼?“
直直盯著他。秦嶺,以前我跟條狗一樣在你後團團轉的時候,你可是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我!
秦嶺沒說話,一鬆手就放開了江眠,隨後死死咬著牙,”你現在本事大了,翅膀了是不是?“
從前從來不對他出這種帶著憤恨的眼神,那個時候江眠滿心眼裡都只有他,不管秦嶺走到哪裡,他都會跟到哪裡。
哪怕後來無數人圍繞著秦嶺轉的時候,江眠也一點都沒被擊垮,可是到了現在——
用這種陌生而又疏離的眼看著他。
秦嶺忽然間就有一種,原本握在掌心裡的東西就要溜走的錯覺。
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鬆開江眠,陳盡在一邊,看著他無聲地走出去,說了一句話。
“早,早知今,今日,何,何必當初。”
就這麼一句磕磕絆絆的話,將秦嶺的心捅了個大窟窿出來,他臉一白,轉頭向陳盡,“你在教訓我?”
“有本事衝我來!”
江眠喊了一聲,“你不許欺負陳盡!”
“你這麼在意他?”
秦嶺笑了,“一會傅崢嶸一會陳盡的,你跟多個男人搞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