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
季存把丟我臉上,“因為你他媽是老子的人啊!你遲到人家都會覺得是我給你的膽子!”
我心跳猛地加快了好幾拍,而後我拿著,季存又幫我去拿了新的,我臉紅,“你做這種事怎麼這麼順手順腳!”
“老子長這麼大沒見過人還是怎麼!”季存來脾氣了,“全上下我哪兒沒看過!趕起來!”
說完他套上最後的長直接往外一走,留下我一個人在臥室裡發懵。
四周傳來的痠痛還在提醒我一個不容忽略的事實。
我和季存做了。
我倒一口涼氣。
昨晚喝酒的是季存,他可以解釋。可是我沒有,為什麼……
我不安地換好服,憂心忡忡地洗了澡,洗了臉,後來坐在季存對面和他吃早餐,我才發現早餐是季存做的。
他做的最拿手的大概就是泡麵。
季存顧著玩遊戲,對面薄止褣的聲音不停地傳出來,“你丫聲音怎麼聽著像事後一樣?”
我心臟一抖。
季存還承認了,“啊是啊,生活滿分。”
“宗桑!”薄止褣了一句方言口,“誰啊?”
季存瞇眼笑得特別開心,角一勾,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又對薄止褣道,“你猜。”
“你這個語調太噁心了!”
薄止褣在對面說,“老子差點連吃都不想吃了,別賣關子了,你最近狀態很詭異,覺一會是高興的一會又是負能量,像是分一樣。我說你不會是在腳踩兩條船吧?才導致你跟人格分裂似的。”
季存被薄止褣這種分析的話語給說得噎住了,竟然不知道回懟什麼,隔了好久他道,“我tm……哪來的船?”
“也是,慕暖的船不止你能開。”對面薄止褣特別賤地哈哈大笑,“季存,你還不如呢!”
季存臉都綠了,“就你長了,一天叭叭的。”
“商綰不是不錯嘛。”薄止褣不知道我也在聽著,他們私底下談論別的人就像談論貨一樣,“雖然……出了點事兒導致現在的商綰,和以前不一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不對?商綰條順人,你不吃虧啊。”
季存惻惻地笑了,“是啊,我不吃虧。”
這話說得太過意味深長,我在邊上不停地給季存使眼,他當做沒看見似的,還幽幽地喊了一聲,“幹什麼?眼裡有沙子?”
“草啊,季存你丫在跟人同居?”
對面薄止褣一下子喊出了聲音,“真是不得了啊季存,是不是商綰!是不是!”
我在一邊很尷尬地出聲道,“你好薄。”
“……”對面薄止褣沉默了幾秒,隨後出一句髒話,“媽的居然是真的。季存你這個畜生……”
季存一邊喝水一邊笑,差點笑得咳嗽,“怎麼了?我怎麼就變畜生了?我勸你說話態度放端正點,否則你老婆的事我就說出去了。”
“呸。”
薄止褣氣得在對面直氣,“不要臉。”
季存欣然接下,還覺得這是誇獎。
打完遊戲,季存把手機隨便往桌上一丟,然後見我在收拾碗筷,跟著我走進了廚房。
我剛把碗洗好,他就從背後抱上來。
這個作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回,季存的鼻息噴灑在我耳畔,他說,“我有點想回味一下。”
我拉出一個冷笑,“那你想想吧。”
季存嘖了一聲,“拔無。”
我把他推開了一點距離,開始轉移話題,“去劇組吧,今天司機來接嗎?”
季存高抬著下,從上往下慵懶地注視我一會,隨後對我道,“不,我開車。”
我有些錯愕,這祖宗居然不用專車送了?
季存走出去,拐到茶幾上順手拿起一副墨鏡,架在了自己高高的鼻樑上,而後扭頭對著我扯著皮笑了笑,模樣頗有幾分大牌超模的氣勢,他說,“難得心好,開車順路帶你去劇組,你這什麼表?給老子收起來!”
我乾脆利落整合了表,拿起沙發上的包就乖乖跟在了他的後。
這是我第一次坐季存的私人車,他車庫裡有兩輛跑車,隨便開了一輛就踩油門發,我看了眼方向盤,“你什麼時候買的第一輛車?”
季存頭也不抬,直視前方,像是隨口回答一般道,“高中的時候,我爸給我買的。”
“……”我噎了噎,“你家有錢,你幹什麼,幹什麼還來演藝圈混?”
“你都說了。”
季存這會兒咧笑了,推了推墨鏡,薄一拉,就像個桀驁不羈的子,他道,“有錢,所以想來噹噹攪屎,渾水魚。我這人就特別喜歡花錢把人家的角和代言搶過來。”
“……”真賤!!!
我沒說話了,季存開車技不是蓋的,後來一路飆車到劇組的時候,我走下來覺自己兩發,像是踩在一團棉花上。季存倒是人母狗從車裡鑽出來,墨鏡一摘,周圍一堆正在等候探班的們就開始尖。
“靠。”季存一下子把墨鏡戴了回去,扭頭回來懟我,“你怎麼沒跟我說今天有探班?”
我退後一步,“我哪兒知道?你天天都有探班的——”
“媽的,讓人拍了你坐我的車。”
季存手指來我,帶著克羅心的手指幾乎能懟到我睫面前,“陳婼沒提前通知你?”
周圍一片尖,“存存!季存我你!!”
“存存今天拍戲嗎!還是演那個駙馬爺角嗎!”
“存存能不能一起合個照,我從國外飛回來探班的!”
“季存,那個是你新友嗎!”
我和季存的表幾乎是在同時倏地一僵,過墨鏡我都能看到季存臉上咬牙切齒地笑意,他回頭總算道,“不是,是我的助理。”
“助理為什麼可以坐你的車?”
“助理跟你一起來拍戲嗎?”
我和季存面對丟過來的問題本不知道如何理,正好這個時候陳婼帶著另外幾個助理走出來接我們,替我們解釋,“哎呀!大家都在等你們兩個,還好一塊來了。”
“就是,原本還想說讓季存去接你一起節省時間呢,趕進來試戲了。”
周圍這才把聲音下去一些。
“原來是趕時間。”
“嚇死我了,以為存存和助理搞上了。”
“搞上了”這三個字,可真是博大深。
我和季存對視了一眼,是我先挪開視線。季存倒是笑得意味不明,後來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後沒人了,故意蹭到我邊,低了聲音,特別賤地問我,“商助理,晚上搞嗎?”
我特別想一耳扇過去,蹬鼻子上臉!!
我沒說話,抬頭卻發現前面陳婼正在觀察我,那個眼神沒有任何的掩飾,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好一會,讓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做壞事當場被抓住的覺。
深呼吸一口氣,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一樣跟著大家一起到了劇組,坐下後就有人過來給我化妝。慕暖和董欣比我們到得要早,坐在那裡耍大牌,又要吃這個,又要喝那個,邊上一堆助理不停地迎合,轉又是滿頭大汗去幫忙採購。
江鈴兒剛拍了兩段,穿著宮裝過來,還了一把戲裡面的腔調,“喲,人兒,抬起頭來給本宮瞧瞧。”
我笑了,“娘娘有何事?”
“該死,見到本宮,不自稱奴婢?”
江鈴兒眉梢一挑,一派驕縱囂張的模樣,在我邊坐下後,直接搶走了我的礦泉水,喝了幾口才道,“我告訴你,你和季存沒來的時候,慕暖就這麼站在門口,時不時往外看,就跟夫石似的。”
我道,“然後呢?”
“然後?千盼萬盼啊,這倒是盼來了你和季存一塊出現。我和你說,慕暖那個表,哎喲!笑死我了,哈哈哈,真的是扭曲了!”
江鈴兒笑得要撐不住了,捂著,肩膀不停哆嗦,我給這副模樣逗樂了,還把手機掏出來,“我拍了點兒,給你看看,哈哈。”
“你這人怎麼這麼欠,還拍。”
我往手機看了一眼,就看見畫面上我和季存頭接耳走進來,然後站在一邊慕暖那個恨不得殺了我的小眼神,我放大看了好久,“這個,發給我。”
“哈哈哈,你也欠。”江鈴兒兜著自己的下,“不行了,假要笑飛了。”
我大喇喇躺在躺椅上,妝已經畫好了,就等著喊我過去上場,我瞄了江鈴兒一眼,“剛換的新下,你可悠著點。”
“誒,我倒是察覺了你和昨天有點不一樣。”
江鈴兒用那種很難以描述的眼神打量我許久,看了眼周圍,探過腦袋來對我說,“你和季存……上床了?”
我心咯噔一下,心說這個姑是怎麼看出來了,這太要人命了吧!
“我是覺得今天你倆之間的氣氛不一樣。”江鈴兒在子下疊了個二郎,“季存看你的眼神……特別意猶未盡。”
意猶未盡這四個字讓我起了一皮疙瘩。
“別了,他心頭白月是慕暖。”
我擺擺手,“我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知道是一回事,自己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江鈴兒對我說,“不該做的,你還是做了。”
我被這句話說得渾有點發冷,正巧這個時候,季存耍完大牌換好服過來了。
我看見他過來就心裡發,“你來幹什麼?”
“我要和你對戲啊。”
季存還是之前那一黑金的古裝,上面繡著飛魚,鼻樑高,眼神深邃,他注視我一會,“等下是你第一次拍戲,記得代緒。”
他的一張一合,“在戲裡,不要把我當季存。”
我的呼吸一頓。
後來外面導演喊,我還在懵,江鈴兒推了我一把,“該到你倆第一次出場了。”
我哦了一聲,季存眼神深沉看了我一眼,隨後我跟著他走出去,邊上慕暖拍完下來了,狠狠地盯著我,我走到導演面前打了個招呼。
“第一幕,來吧,鏡頭記得轉,季你坐在那個窗邊就好,我們要拍你從高樓往下看,目睹下面平民百姓的場景。”
年帝王一般坐在樓閣上,似是隨意回眸一瞥,卻足夠驚豔這整片江湖。他是朝堂裡爭鋒殺出的一柄利劍,是這王朝最才驚絕豔的駙馬爺——長安侯!
這個鏡頭來來回回拍了五次,季存坐在那裡,攝像機找角度繞著他轉,長髮翻飛間,男人眉目淡漠,睜著眼轉過臉來,而後低頭看著窗邊卑謙匍匐著的人。
“起來。”
現場收了季存的原聲,他一聲起來,我才從地上站起來,“主子,有訊息了。”
我沒有抬頭。
戲裡我是個深季存又忍了一輩子的人。
我是他手裡殺人最快的刀,是本該沒有任何才對。
季存高傲地看著我,斜倚欄干,一長袍瀟灑又矜貴,眉梢一挑,“怎麼說?是誰幹的,找出來了嗎?”
“是……皇上。”
我說完這話又跪了下去,“屬下循著線索,最後……查到了皇家的令牌!”
季存冷笑一聲,這聲冷笑讓我汗倒立,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拉了劇裡,彷彿真的為了他邊那個和他一同步步驚心權謀天下的殺手。
這場對戲我們拍了兩個多小時,後來導演喊咔,我才猛地了口氣,站在原地沒回神。
江鈴兒比我激,“你太棒啦,沒有僵!起碼算是合格了,再努力一把,以後可以做個演員。”
季存一彈袖袍,懶懶地看了我一眼,“一般。”
能從季存里聽見“一般”這種形容詞,說明他其實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不然早就把我貶得一文不值,然後再給個高貴冷豔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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