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臉大漢聽著沐云清的威脅非但沒有任何收斂,反而被沐云清這聲語俱厲的樣子取悅了。
“哈哈哈哈……”
他肆無忌憚地大笑了一陣,興致昂揚地看著沐云清,“姑娘說的沒錯,在下的手常年握刀殺人,不知沾了多人的,確實是臟!
不如這樣,姑娘來喂在下如何?”
邊的兩個人湊過去,作勢要強迫沐云清喂面。
這話剛一落地,二樓上的李懷瑾他們幾個哪里還站得住?
“殿下,聽口音,這幾個人是北齊人?”
秦殤皺起了眉頭。
李懷瑾點了點頭:“應該是北齊二皇子的手下!”
“那殿下你還是不要下去了,二皇子那人一向是護短而且睚眥必報,免得到到時候在朝堂上,橫生枝節!”
李懷瑾大勝北齊軍,為了避免北齊再次不守承諾,卷土重來,就迫使北齊出了北齊皇帝最喜歡的二皇子做為人質帶到了京城。
這事兒秦殤是知道的。
不過是李懷瑾為了趕上沐青山的百日祭先到京城幾日。
看樣子那北齊二皇子應該也到京城了。
若是李懷瑾這時候出面掃了北齊二皇子的面子,難保他不會鬧到永嘉帝和朝臣面前。
“無礙!這里是大雍,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李懷瑾冷聲說了這句話后,裹著一寒意要往樓梯走。
秦殤和顧斐趕跟上。
此時旁的食客都在為沐云清一把汗時,忽然聽到聽到沐云清爽快的聲音:“好啊,我喂你!”
這個“啊”字落下,就看到端起紅油云吞面碗,朝著那紅臉大漢潑了過去!
又麻又辣的紅油,看著沒有熱氣,其實很有溫度,紅臉大漢被潑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慘:“啊……”
雙手捂著臉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不管是食客還是李懷瑾秦殤顧斐他們三個,都驚地當場呆住了。
聽到聲音的順子快速從樓上跑下來,著急地看著沐云清。
沐云清揚了揚頭,清聲喊了一聲:“還等什麼,不是你們這里的一位神醫教的燙傷要潑冷水降溫嗎?”
“對對對!”
順子趕招呼其他伙計去提涼水去了。
看著一桶桶帶著菜葉子的水被潑到了紅臉大漢的臉上,他邊那兩個被沐云清的作嚇傻了的人才反應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
順子一臉懵懂:“潑水降溫呀!”
“這什麼水?”
其中一個壯手臂畫著一匹豹子的壯漢,起掛在紅臉大漢臉上的菜葉子,吼道。
“洗……洗菜水,井在后院來不及!”
“那這個呢?”
另一個脖子上臥著一條大蟒蛇的滿臉橫的漢子從紅臉大漢頭發上撿起兩片魚鱗。
“這是洗魚的……哎呀,兩位大哥,您這燙傷可是耽誤不得,自然是有什麼水用什麼水!”
順子一臉委屈的不行。
沐云清暗喜,這順子真是個小機靈鬼!
說話這功夫,紅臉大漢從地上起來了。
說起來紅油湯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也沒多熱,剛才他嚎的那麼慘,不過是被辣了眼睛,用水沖過之后,很快就沒事了。
紅臉大漢抹了一把臉上的菜葉子,雙目赤紅,兇相畢:“小姑娘,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沐云清抬了抬下,毫沒有示弱:“上一個這麼問我的人,他家已經傾家產了!”
圍觀食客不懂,但是顧斐秒懂。
上次也是在這里,是孫勇問的。
孫家如今可不已經倒了麼?
顧斐忍不住樂的在李懷瑾后面嘀咕了一陣:“阿霽,我覺得我們還是先不要下去了,看小丫頭收拾人簡直是太了!”
秦殤也忍不住了鼻子:這四小姐簡直太彪悍了,不過好颯爽!
李懷瑾雖然沒做聲,倒也沒繼續往下走。
他也著實沒有料到,沐云清竟然敢用熱湯潑那個二皇子的侍衛頭兒。
這要是換別的子,那三個壯漢往那里一站,估計都要嚇哭了。
在面對那漢子的調戲時不僅能冷靜對待,還能逮住機會就出手,毫不留。
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縱然之前在秦殤和顧斐給他的信中對于沐云清的果斷和冷靜有所了解,但是當他親眼看到卻是截然不同的。
他也是很好奇,接下來沐云清會如何應付這三個人。
那邊紅臉大漢被沐云清這麼囂張的一句話給氣的自亮份:“我是北齊二皇子的侍衛,你敢我……”
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
沐云清周霎那間籠上了一層寒意,一字一頓地開口:“你是北齊二皇子的侍衛?”
紅臉漢子看不到帷帽下沐云清那冰冷的目,以為是怕了,頓時有些得意:“是!怕了吧?”
“就是那個幾次三番侵我大雍北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北齊?”
沐云清這麼一說,剛才還有些害怕的食客,一下子直了腰板,一臉恨意地看著這幾個人。
“沒錯!”
這紅臉漢子,不以為恥,反而覺得這大堂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看著他,是在敬畏他。
“也是讓我大雍沐王爺喪命,沐將軍失蹤的北齊嗎?”
沐云清的聲音一聲寒過一聲,一樓二樓的人都出來了,但整個落仙居雀無聲。
空氣中有一子怨氣怒氣在迅速地凝結。
“是!又如何?”
紅臉漢子雖然覺察到了有異樣,但還是梗著脖子竟是頗為自豪?
大雍鎮國脊梁沐王府祖孫先后栽在北齊手里,這在北齊是件津津樂道的事。
“如何?你們在北境殺我大雍百姓,害我大雍將士,侵占我大雍財寶!
我陛下和燕王殿下仁德,帶你們到大雍接教化!
如今非但沒有任何悔過之心,居然在我大雍京城,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子,你當我大雍這麼好欺負嗎?你當我大雍的子民個個都是孬種嗎?”
沐云清清冷憤怒的聲音,在整個落仙居回著。
那三人誰也沒想到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居然有這般驚人的氣勢。
看著從四面八方朝著他們圍過來的食客和伙計,三人竟是有了點膽怯,但隨后又想他們是燕王帶回來的,是來使,是到保護的!
頓時底氣又足了起來:“哼,個個都手無縛之力,不是孬種又是什麼?”
這話可是一下子點燃了眾人的怒火,突然從角落里響起了一個略有稚但更堅定的聲音,“打死這些狗雜種,打死傷害我大雍的父老鄉親的野蠻人!為我們的兄弟姐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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