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霖玲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杜老的話就像警鐘一般敲響在的心頭。
世間最后的混沌紫氣!
突破帝皇境的介和關鍵!
這兩點,已經足以引起整個天元大陸的修煉者對進行追殺了。
虧還曾經利用混沌紫氣重傷了矮冬瓜,虧還在憤怒之下利用混沌紫氣對付夜凌淵。
如今看來,就是敗家兒子遇見敗家他爹——敗家到家了!
更可怕的是,把自己的腦袋別在了腰帶上而不自知。
紫霖玲想到這里,不由驚出了一冷汗。
懊惱的道:“臭老頭!這麼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杜老把頭扭向一旁,傲的道:“你不是也沒問嗎?”
紫霖玲氣得不得了,咬牙切齒的道:“死老頭,你是不是怕沒人追殺我?”
杜老冷哼道:“老頭子我恨不得你天天被人追殺!”
他并不是詛咒紫霖玲,而是修煉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快速的長起來。
道理其實很簡單,溫室中的花朵本就經不起風雨的摧殘,反而是那些在懸崖峭壁中艱難生長的花朵,才能尋得一線生機。
但道理是不錯的道理,錯就錯在杜老說話的語氣太氣人。
故而紫霖玲肺都要被氣炸了,磨著牙道:“死老頭,我若是天天被人追殺,你就準備天天在茅坑里洗澡吧!”
因為太過生氣,上的氣息也跟著不斷波起來。
夜凌淵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紫霖玲上,當他發現紫霖玲的氣息出現了快速的波時,不由得擔心起來。
這下子,他也顧不上管紫霖玲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了。
他上靈力一,人也出現在了紫霖玲的側。
他一把拉住了紫霖玲的手,并地攥住,關切的問道:“霖兒,你怎麼了?”
紫霖玲正在和杜老慪氣,故而對夜凌淵并沒有防備,所以輕而易舉的被他抓住了手。
剛要發怒,就聽到了夜凌淵因為擔心而略帶抖的聲音。
紫霖玲驀然心驚,一雙充滿怒氣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夜凌淵,正好撞在了那雙布滿了擔憂的漆黑深眸里。
的心一,怒氣值便刷刷刷的向下降。
原本帶著怒火的話,也瞬間變得和了不。
“我沒事!”
夜凌淵俊的臉龐爬上一,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
告訴他?他會不會也來搶混沌紫氣?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圣王境的強者了,突破帝皇境已迫在眉睫。
算了,還是不告訴他了。
畢竟人心隔肚皮,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紫霖玲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夜凌淵漆黑的眸子里先是劃過一失,然后慢慢的變了神傷,再化作了一自嘲,最后了一片波瀾不驚的湖面。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紫霖玲有事瞞著他!
夜凌淵略帶心酸的道:“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在他看來,紫霖玲本就沒有打算接他的,所以,才拒絕了他的關心。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紫霖玲,畢竟夜凌淵才剛剛攤牌而已。
只是當局者迷,夜凌淵偏偏就忽略了這一點。
紫霖玲被他的眼神和笑容刺得心口疼,苦笑著道:“嗯,走吧!”
罷了,若夜凌淵連這一點都想不通,那麼也沒必要拘泥于三個月的試期了。
雖然瞞了夜凌淵,但同時也算是對夜凌淵的一種考驗吧!
兩人各懷心事,也不再說話,場面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九靈戒里,杜老老氣橫秋的道:“娃子,別生氣!那小子肯定是第一次和人談說。”
紫霖玲詫異的看了杜老一眼,道:“你怎麼知道?”
杜老捋了捋山羊胡子,驕傲的道:“本尊可是過來人!這小子一看就是個雛,所以才對你的回應患得患失。他不是生氣你瞞他,而是怕你不接他的才瞞他。”
紫霖玲苦的一笑,道:“我不是不接他的,而是不知道他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我娘曾經和我說過,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被人好好的珍惜。”
杜老笑了笑,道:“娃子,敢你這是在考驗他呀!”
紫霖玲淡笑道:“也不算考驗吧!算是給他和我一個認清自己心想法的機會。畢竟的事,憑的不是一時沖,而是要不斷的磨合,才能知道對方適合不適合自己,或者自己適合不適合對方。”
杜老搖了搖頭,道:“你這娃子,簡直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后路,你就不怕把他磨合丟了?”
紫霖玲淡淡的一笑,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如果他真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那他就怎麼都跑不掉,丟不了。但我們之間若沒有緣分,即使勉強走到一起,也會落得各奔東西的下場。”
杜老點了點頭,道:“好一句命里有時終須有!可你也不要忘了,我們修煉者皆是與天爭命的人。”
紫霖玲的眼中閃過一道芒。
與天爭命嗎?
那就與天爭命吧!
杜老看著靈魂里升起的戰意,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道:“遇上了你這小狐貍,那小子注定要路坎坷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九靈戒外的夜凌淵,笑道:“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夜凌淵正在心里忖度,紫霖玲到底對自己是有覺還是沒覺,就察覺到一道神識從自己上掃過。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冷喝道:“滾出來!”
正在趕路的龍兒和風翼幻影虎都被他嚇了一跳,紛紛停下了腳步,看向了他。
紫霖玲本就離他只有幾步之遠,故而兩步便到了他的邊,警惕的看向四周,關切的道:“怎麼了?”
夜凌淵仔細知了一番,這才蹙著眉頭道:“剛才有一道神識從本王上掃過,但等本王去知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說著,猛一抬眸,便撞上了紫霖玲關切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