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見那幾人說得越來越過分,便想吩咐邊侍衛上前阻止,被袁非依攔住。
袁非依看向神有些不解的慕容霽,笑著搖搖頭:“是非審之于己,毀譽聽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數,長在別人上,我們又如何管得著?”
趙輕丹蹙眉,眼神中帶著一點怒意,狠狠地瞪了七八舌議論的那幾人一眼。
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喜歡瞎嚼舌的人,分明什麼都不知道,一張就隨意談論別人,真是愚蠢可惡至極。
那幾人自然沒有注意到趙輕丹和慕容霽等人的眼神,還在自顧自地討論著。
“而且這皇后娘娘可不是什麼柿子,后面站的可是整個袁家!”
“對啊,這袁皇后的母家可是京城當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祖上世代軍功,如今親哥哥袁旭手握重兵,掌管江南水軍,在朝堂之上恐怕沒幾個家族能與袁家抗衡了。”
“是啊!皇上近年來一直重用袁家的人,不正好長了袁家的氣焰?恐怕現在朝堂之上,袁家說一個不字,沒人敢反駁了。”
幾人越聊越是放肆,毫不顧及四周。
“我看眼下這況,要是再仍有照這麼發展下去,安盛怕是還要遭逢霍啊!”
“此話怎講?”
“害,這都不明白!這皇后后有袁家撐腰,朝堂之上一家獨大,就算以后太子繼位,恐怕也要看袁家的臉,況且這太子還不是皇后娘娘親生,皇后娘娘自然不會真心相待,到時候太子繼位,恐怕避免不了外戚干政!”
“兄弟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這袁皇后膝下無子,這太子又是前貴妃之子,袁皇后又怎麼會甘心輔佐一個與自己沒有緣的孩子做君主,以后恐怕會將手到朝堂之上。”
“現在袁家風頭正盛,放眼這個安生幾乎沒有能牽制其的勢力,如此一來不免生出別的野心,若是繼續聽之任之,對我安盛百害而無一利!”
有人瑟了一下,戰戰兢兢道:“諸位是不是有點過于擔心了?這袁皇后宮這麼多年也未曾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啊,況且民間不都稱贊皇后賢德嘛,就算將來太子繼位,應當也不至于禍害我安盛江山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袁皇后本來是皇上的親表妹,當年還在袁家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無法無天,袁家二老對這兒又寵,幾乎可以說是百依百順,袁皇后的子當年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潑辣!進宮之后的守禮端莊不會是偽裝罷了!”
“看來這袁皇后城府頗深啊。”
“若是沒點心計,如何在深宮之中求富貴。”
慕容霽眉頭蹙,看著桌上的倒影,神不悅。
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草民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了,區區市井小民,膽敢誹謗當朝皇后。
袁非依臉也越來越難看。
本來以為自己本本分分地做了那麼多年的皇后,子民對自己會有所改觀,雖然稱不上是賢后,好歹還是個稱職的,卻沒想到自己在別人口中竟然如此不堪。
“呵,這麼說來,干脆還是換一個皇后得了!”
“就是!天下之大,德才兼備的子比比皆是,富貴之家亦有不賢德的子,如何不能母儀天下,我看吶,這袁皇后還是趁早廢了好。”
此話一出,趙輕丹手中的筷子應聲而斷。
“一群蠢貨,以后自己幾斤幾兩?現在仗打完了,閑著沒事吃飽了撐的在這兒誹謗當朝皇后,以為自己真知灼見,我看不過是一群可笑的草包!”
慕容也氣鼓鼓地瞪著那群人:“就是!他們說話也太難聽了!以為自己什麼份,皇家的事也得到他們在這指手畫腳!”
一旁的慕容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袁非依的神,生怕這些話惹得袁非依傷心。
袁非依方才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確實生氣,但現在已經釋然了許多。
“沒事。”袁非依了慕容佑的腦袋,示意他不用擔心。
“要我說這袁非依舊不該繼續霸著這皇后的位置,還是趕讓給有德之!”
剛才幾個議論的男子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越發俗。
趙輕丹實在聽不下去了,蹭地一下站起來就要上前去找那些碎的人理論,沒承想一個穿青長袍的年輕男子卻搶先一步走了上去。
只見那年輕男子走上前去,對方才議論的那幾名男子行了一禮,緩緩開口說道:“方才在下在一旁聽到諸位在談論袁皇后之事,乃是對皇后娘娘的大不敬,希諸位還是向皇后娘娘賠個不是。”
幾名男子不屑地瞥了此人一眼,冷哼一聲:“呵,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我們兄弟幾個說話哪里得著你,再說了,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我們的自由,你管得著嘛你!”
“諸位說什麼做什麼在下自然管不著,但方才諸位所說的乃是對皇后娘娘的大不敬,若是傳到宮里,諸位其罪當誅。”男子不不慢地說道,聲音毫無起伏卻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威懾。
其中一個五大三的男子咽了咽口水,著頭皮反駁道:“我們那句話說錯了,皇后宮多年從未替皇上孕育一兒半,太子也并非皇后親生!將來怎麼保證皇后不會借袁家勢力干涉朝政!”
年輕男子神冷峻:“太子確實并非皇后娘娘所生,但這麼一直將太子視為己出,為此未曾養育自己的孩子,足以見皇后娘娘仁慈寬厚。自打皇后娘娘登上后位以來,將后宮打理得井井有條,皇上得以專心理朝政,皇后娘娘功不可沒,結果到了爾等里,皇后娘娘卻了德不配位之人?”
“……”
幾名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哼,如今安盛袁家一家獨大,你怎麼知道皇后沒有逾矩的想法?”一個男子不服氣地質問道。
“呵呵,真是井底之蛙!愚不可及!”年輕男子忍無可忍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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