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輕丹的口中說出“衛”這兩個字的時候,梅香眼底一片驚詫。
或許驚詫已經不足以形容眼下的心了。
有那麼一瞬,以為自己見鬼了。
“王妃,奴婢方才好像聽錯了,您,您說什麼?”
趙輕丹悠悠起,直直地視著。
“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你是渝北探,潛伏在安盛京城中的衛之一不是嗎?本宮知道你不愿意暴份,可你覺得,現在這個況還有退路嗎!梅香,你想誓死一博,本宮跟王爺可不想死!”
“你,你怎麼會知道?你究竟是誰?”梅香看著,眼神復雜。
若趙輕丹不說清楚,甚至會在那些死士找上來之前先一步了結了他們。
趙輕丹看出了眼底的掙扎。
凌然掃了一眼:“本宮以渝北皇后-李歆的份命令你,立刻讓衛來救駕,不得耽誤!”
轟……
梅香撲通往地上一跪,呆滯地著。
李歆,皇后李歆!
當年的主上,不是已經死在了渝北的皇宮里嗎?
怎麼會來到安盛,變了敵國的王妃?
可是不敢再耽誤,從說出李歆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理由再反抗了。
衛,誓死效忠主上!
梅香從懷中拿出一顆煙霧彈,對著天空放了一道。
很快,天上如同炸開了百只銀蝶。
雖然眼下還是白晝,看不真切。
但這些銀蝶如同活一般,四飛散開。
朝著四面八方,撲閃而去。
“在附近的衛趕來之前,奴婢會拼死守住這里,一定不會讓您跟王爺陷險境。”
梅香說完,怯怯地看了一眼。
心中有數不清的疑問,可是趙輕丹完全沒有現在開口解釋的意思。
這簡直讓梅香煎熬地不行!
客棧外,店小二一看這些人就頭皮發麻。
來人皆是一黑,有些人上還有殘留的跡,看起來都是江湖中的殺手。
夭壽哦,店小二都快要哭了。
之前那位公子口中的追殺他們的壞人,肯定是這批人無疑了。
關鍵是那位公子看起來也是個沒功夫的,邊上還帶著一個傷員,加上后來的那個自稱是下人的小姑娘。
他們三個人這戰斗值不就是為零嗎!
店小二決心做個善良的人,他賠笑著走過來。
“各位不好意思,今日小店被一個富商包下給孩子慶祝生辰,等會兒富商一家人就要來了,所以沒有位置了,還請你們尋個旁的地方落腳吧!”
為首的死士上前一步,打量著他:“你這里有沒有傷員來過?應當是兩個公子哥模樣的,其中一個傷的不輕,見過嗎?”
“沒有沒有,什麼傷員啊,我這小店今兒都沒進客人,不知道您說的是誰。”
另一黑人沉沉開口:“大哥,跟他廢什麼話,進去搜一搜不就知道了!誰曉得他有沒有被人收買了撒謊。”
“恩。讓開,我們要進去搜店!”
小二為難地攔住他們,都有些發了。
“客,這可不啊,等會兒我店里的貴客就要來了,你們這會兒闖進去,要是弄了我店里的東西,我會不好跟貴客代的。”
他話音剛落,一把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店小二脖子一,眼淚刷的下來了。
“您請您請,小的不攔著了。”
進了院子里,一匹白馬映眼簾。
這幫人眼睛一亮,紛紛圍了過去。
店家咽了下唾沫,心虛的不行。
“這馬是哪里來的?”
“這,這是我家掌柜的馬,怎麼了?”
死士湊近了,細細地看了一眼那個馬鞍,對著店小二就是一耳。
“撒謊!睜大你的狗眼,這馬鞍上還刻著宸王府的印記,你家掌柜是個什麼份,也敢跟宸王府沾上邊嗎!”
店小二腦子里都要炸了。
什麼?宸王府?
那,那兩個之前過來的傷員,該不會是什麼王爺吧。
他這小店到底為什麼會招惹上這些大人?
“還不快說,他們在哪個房間!”
店小二一,跌坐在地:“說說,小的說。起先來了兩位客人,宿在了天子一號房,后來又來了一個姑娘,說是他們的下人,目前人也在樓上。是他們我,我才瞞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死士踹了他一腳,倒是懶得手宰了他。
他們徑直上樓,先找到宸王跟宸王妃才是關鍵!
樓上,梅香跟趙輕丹合力將慕容霽給藏到了其他房間的柜子里。
他們兩人跟著躲在附近,心里卻很清楚,眼下藏得再好,都會被翻出來的。
趙輕丹手里拿著銀針,心想能對付一個是一個。
梅香則躲在門上的房梁之上,若是有人進來,也不至于太過被。
那些死士自是先進了天字一號房。
可是踢開門一看,里面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但是從被褥跟周遭水盆等東西可以看出,方才這里一定是有人的。
房間的窗戶大開,讓人不懷疑。
難道這三人是從窗戶里逃走了?
“不對,當時那只狼傷了宸王,按理說宸王是重傷,一時半會兒不應該走得了。而且真正的宸王妃沒有功夫,再加上那個丫鬟,兩個人想帶著一個大男人從三樓翻下去,是絕不可能的。”
另有人說:“不錯,就算真的是從窗戶里逃走的,之前我們都在外面,半點靜沒發現。就傷員來說定是做不到,他們一定是藏在了哪里!”
于是,他們就開始翻箱倒柜地將這個房間都找了一遍,并沒有發現蹤跡。
為首的死士命令道:“給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翅飛了不!”
這些人便分散開,各自去了不同的房間。
很快,就有一個人推門進了他們現在藏的廂房中。
趙輕丹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了他。
但是來人豈能那麼輕易地放過去,他剛準備走過去翻看柜子。
梅香忽然飛而下,騎在了他的頭頂,將劍從他的頭骨中間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