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慕容燕的母親麗妃看著才晉了妃位，卻是出不行。

雖說在鄉間也是大戶，總歸比不得京城的員。

二皇子慕容賢的生母更是早早離世，外公一系原先還做過，如今直接是都不做了。

他養在怡貴妃名下，但到底只是個養子。

怡貴妃還有個親兒子，再偏袒也是要向著自己生出來的那個。

加上他們兩人都是去過軍中的，世也好拿，定是昭翮帝最佳的人選。

趙輕丹在邊上陪他們下棋，閑的無事，順手煮著茶。

也不知放了些什麼茶葉，方圓數米之都有幽幽的清香，甚是好聞。

慕容霽余撇到，角微微翹了下，剛回過神就聽到慕容潯問自己。

“老四，如果你是父皇，這兩個人你會選誰？”

“大哥吧。”慕容燕夫妻看著人都不錯的，比慕容賢的做派要磊落不，對弟弟妹妹們都客氣。

趙輕丹看得出來他跟慕容潯都喜歡慕容燕的。

慕容潯嗯了一聲，面上認同，但仍有些擔憂。

“可二哥也非不可能。相較于麗妃，怡貴妃那里還是更能說得上話的。何況二嫂家里是做生意的，跟場也不大沾邊，大嫂的父親卻已經是有兵權在手了。”

趙輕丹聽到這里覺得奇怪，原先沒有關心過慕容賢娶妻的事。

這會兒聽到慕容潯這麼說，只覺得娶一個商人之倒不像是那位二哥的作風。

還以為他娶妻當娶對自己極為有利的王妃，難道是因為真？

“二嫂跟二哥是怎麼識得的？”趙輕丹忍不住問。

慕容霽看了一眼：“你是不是在疑，二哥那種人竟然肯娶一個沒有背景的。”

忙點頭。

他則笑了笑：“那你可想錯了，怡貴妃是二嫂的表姨。因著二哥是養子，就做了個人將他們撮合了。二哥肯答應這門親事大概是有兩個緣故，一是不愿忤逆怡貴妃，二是他那岳丈極為有錢，說是咱們安盛排在前幾位的富商絕不為過。”

這就難怪了。

有錢便好四下走，有時候比職爵位更容易辦事呢。

燙了杯子，給兩人分別倒上一杯茶葉。

慕容潯端在手里聞了聞：“好香，是普洱嗎，還加了什麼？”

“一把桂花干。”

“想不到輕丹連茶都泡的這般好，還有你不會做的事嗎？”

趙輕丹哼了哼：“我可是大家閨秀呢。”

慕容霽正在小口地抿著茶水，忽然聽到這一句差點沒把自己給燙到。

他面無奈：“也就你這麼不知謙虛了，真正的大家閨秀哪會說這種話。”

順手奪走他的茶杯：“千篇一律，庸俗！不泡給你喝了。”

慕容霽神一下子委屈起來，不甘心地又把話題岔到了東南水軍上：“兵權一事，怡貴妃極有可能手，畢竟二哥若是得了權，好歹是養子，比大哥要親近得多。不會放過在這個機會。”

慕容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面憂思。

趙輕丹見他們的樣子，驀然一笑：“既然你們都想讓大哥坐這個位置，想辦法就是了。也并非一定要用自己的手，借別人出力豈不是更好嗎，現在最著急的可不是你們，而是旁的人。”

兩人都朝看了過來。

趙輕丹笑意不減，看向慕容霽的目里多了些戲謔：“父皇會對老五那麼顧慮，還不是因為覺得他跟寧國公府的手段都不干凈。尤其是當初尾草跟老七在圍獵時遇刺一事，可都是算在了老五的頭上。但那兩回，老五明顯是替二哥背了黑鍋，你說他要是知道了，能放過二哥嗎？”

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老五自己最不好了，豈能看著慕容賢踩著自己上位。

慕容霽一看這樣子就知道又有鬼點子了，似笑非笑地看著：“有話直說吧。”

“王爺最近肯定沒怎麼跟側妃敘家常吧，不如今晚就去側妃那里好好聊一聊，側妃若是知道了，還怕五王爺不知道嗎？”

慕容霽這回更深地看了一眼，兩人有一種無聲又詭異的默契。

慕容潯倒是有些詫異，怎麼沈月秋現在跟老五還有聯系嗎？

但這種話總不大好問出口，索不問了。

因著慕容霽在想事，棋盤上倒是沒有放心思。

慕容潯不聲地布了個局等著他，當局者迷，慕容霽果然愣了一下，一時不知怎麼下手。

趙輕丹從慕容霽的掌心拿過那顆黑子，在棋盤一穩妥地落子。

隨后吃了慕容潯幾顆子，眼底閃過一抹亮：“三哥，你輸咯。”

慕容霽這下總算開懷了，朝慕容潯得意地挑了挑眼尾：“還是夫人厲害。”

的手在他肩上了幾下：“那你說說，我是不是大家閨秀。”

“王妃才卓越，名滿京華！”

趙輕丹聽得舒爽了，這才肯把茶水還給他。

慕容潯看著黑白通的棋盤，心底越發涌起異樣的緒。

他跟慕容霽的棋藝都是宮里的名匠指導的，師從安盛第一圣手，有敗績。

方才那一局，絕非普通人能一眼看破的。

縱使看破了，不過落了幾子，尋常人也絕不敢言輸贏就此定了。

但趙輕丹一招破局，還斷言勝負已分。

這等功力，他不敢細想了。

越是認識，他越是覺得趙輕丹上藏著數不清的。

就像是一條看似從池塘里打撈上來的魚，肚子里的水卻來自浩瀚汪/洋。

幾人散了棋局各自回去。

單獨跟趙輕丹在一時，慕容霽也收起了方才的輕松。

他神未名地看了一眼：“王妃何時察覺沈月秋跟老五之間有貓膩的。”

“王爺可還記得曾經陷害過我蓄意殺人的蓮香。”

見慕容霽不記得了，提醒道：“當時我宮里要招丫鬟，其中有一個就是蓮香，而后我發現父親病重，還特意去診治，結果那老翁被人害死了，還嫁禍給我。”

慕容霽這才有印象：“原來你那時候就看出來了。”

聽他這話的意思，倒像是他實際很清楚那二人之間的瓜葛，不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