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即留下你,便會護你平安的,好了,別哭了,等心平復了睡一覺吧,我要去前面了,等閑下來,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你的事。”
姬瓏玥讓金芝躺下來,又安了幾句便走出房間。
黃昏時分,醫堂已沒了病人,姬瓏玥將白與紫鸞等人到飯堂。
姬瓏玥看著幾個,說:“今天金芝終于與我說了的經歷,其實不必說,我也能想到經歷了什麼,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是個……逃奴。”
“啊,逃奴,哎呀,這可不好辦了,若是主人跑來要人,那我們真是沒法留下金芝的。”紫鸞說。
“與金芝的主人買下奴契就行了。”白說。
姬瓏玥面凝重的說:“買下奴契是必須,可是,金芝的主人很可是當朝太子,也是他傷了金芝。我曾聽十三說過這位太子,他曾殘死過很多宮婢,后被皇上監,最近才放出來。經此教訓,他不敢在宮中為惡,卻是跑出宮來行兇了。
太子以為金芝死了,他萬想不到,金芝逃到我們圣醫堂來。
今天金芝的反常,是因為看到了與太子在一起的男子,他們發現金芝,勢必要告訴太子,面太子為瞞他的罪行,一定會將金芝滅口的,我們圣醫堂也難逃厄運。我們得想個辦法防來的危機。”
“那就先把金芝送走,人不在這里,就算太子來了也無用,等這事過了之后再讓回來。”凌容說。
“送金芝走,我怕會認為我們放棄了,而且去外面,我更不放心。”姬瓏玥說。
“絕不能讓離開圣醫堂。”獨孤璟走進飯堂。
“半天沒看到你,還以為你走了。”姬瓏玥看著獨孤璟說。
獨孤璟嘆息一聲坐下來,瞟了眼子妡,說:“聽大姐大一席話,我跑去后院反省了一下我荒誕的前半生。”
姬瓏玥粲然一笑,說:“喲,長心了啊。”
“從出生我便被眾星捧月著,都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所有人都要以我為重,我只會憑自己喜好沖行事,從不考慮后果,真是稚之極,如此沒有擔當如何能保護自己在意的人。”獨孤璟說著,又看向子妡。
子妡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緒。
眾人看著獨孤璟與子妡二人,都不搖頭。
“有意識到就證明你還有得救,行了,你別在這慨了,你剛說絕不能讓金芝離開,你是有什麼辦法嗎?”姬瓏玥問。
“我也沒什麼辦法,就是不能讓金芝離開這里。你們若讓離開這里,到是可避開太子一時,卻是送羊虎口了。
金芝不管去哪里,新進人口都是核查人份,要登記造冊的,而奴婢是沒有戶籍的,很容易被人發現是逃奴,所以,不能離開這里。”獨孤璟說。
“是啊,那這可如何是好。”紫鸞說。
“好在大姐大與我皇叔和離的事還沒人知道,這晟親王妃頭銜還在,就是太子來也得忌憚幾分。
這幾天我讓人給金芝做個假戶籍,金芝就可明正大的站于人前,太子再來也無用。”獨孤璟說。
白拍著獨孤璟笑說:“誰說十三稚的,這話說的條條是道的,很聰明睿智嘛。”
獨孤璟嗤笑一聲,又看向子妡,可卻一直沒看他,他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這事,太子絕不會善罷干休的,以后我們行事都小心著些。”姬瓏玥說。
“反正得罪了太子,要不我們就帶著金芝去告狀吧。”云珊說。
姬瓏玥搖頭說:“這可絕對不行,太子做出如此殘忍與不恥之事,這可說是皇家的恥辱,被一群百姓告了太子的狀,那皇家的面何在,我們恐怕要被集滅口。”
獨孤璟說:“大姐大說的不錯,皇家最重面,這狀可告不得。
其實這事沒那麼可怕,金芝的存在對太子也是個威脅,等我想想辦法,辦了這個嬖寵,再不讓他為禍人間。”
姬瓏玥愁眉不展,說:“我還聽金芝說,與在一起的還有十幾個子,我想……”
獨孤璟跳起說:“我說,一個金芝就已經帶來天大的麻煩了,你要是再去救那些,太子暴怒,后果不堪設想啊。”
“十幾條人命呢,我們若是不知就罷了,即知道就不能不管。”白說。
“白,你一會兒去問問金芝那個宅子的位置,然后先去探一探,怎麼救人,我們還得好好斟酌一下。”姬瓏玥說。
“大家吃飯吧。”小蘭喊了聲,端著一大碗菜團子放在桌子上,笑對獨孤璟說:“璟王,今天可有你吃的東坡肘子哦。”
“哈哈,太好了,你們做的東坡肘子可是一絕,宮里的廚都做不出你們這味道。”獨孤璟著手開心的說。
大家一起有說有笑的吃起來,氣氛很是溫馨。
香凝跑進飯堂,說:“小姐,醫堂來了一群人,說是要見您,看那樣子有點嚇人。”
姬瓏玥看了看白,說:“不會是……,來得還真快。”
“走,我陪你去看看。”白放下筷子與姬瓏玥站起。
“我們也去。”紫鸞與凌容也站起隨二人一起離開飯堂。
姬瓏玥來到醫堂,便看一華服男子翹著二郎,神傲慢的坐在問診的位置上,醫堂里站著十幾個穿武裝的侍衛。
醫堂里已無一個病人,大門也的關閉著。
香凝看著姬瓏玥,那向男人努努了,示意就是那個男人找。
“請問,是你是找我嗎?”姬瓏玥看著男人說。
這個男人清秀俊逸,那傲慢更讓他盛氣凌人,單看外表,任誰都不會把他與殘忍殺沾上一點邊。
男子站起,向姬瓏玥微微頷首,笑說:“本宮路經皇嬸的醫堂,聽說皇嬸醫高明,特進來看看。”
“是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姬瓏玥翩翩一禮
白等人都跪下來向太子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快都起來吧。”
太子說著,看向姬瓏玥說:“皇嬸心系百姓疾苦,這份醫者仁心,真讓本宮敬佩。”
“太子謬贊了,我就是個閑不住的子。太子快請坐,香凝快上好茶。”姬瓏玥相請太子。
太子擺了擺手,笑說:“不坐了,本宮看皇嬸這醫堂可真是氣派啊,可否讓本宮去參觀一下?”
“不過是坊間小醫館,也沒什麼好看的,后院得很,可別污了太子的眼。”姬瓏玥說。
“本宮很是好奇呢,還是去看看吧。”太子說著便徑直向后堂走去。
姬瓏玥凝起眉頭,沒有料到太子來得這麼快,金芝就在后堂,太子去了必會一眼看到。
向白使了個眼,白會意立刻跟著前去,正要攔下太子。
后堂的門打開,獨孤璟從里面出來,看到太子,笑說:“哎喲,太子殿下,這是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圣醫堂來了。怎麼,你是哪里不舒服來找皇嬸瞧病的嗎?您來找皇嬸看病就對了,皇嬸的醫那可是天下第一啊,不知太子殿下得了什麼病啊,您可是萬金之啊,可得小心保重才是。”
太子一臉不悅的看著獨孤璟說:“你怎麼在這?”
“瞧太子您這話說的,您能來,十三就不能來了嗎?小皇叔讓我在這里幫襯著皇嬸嬸,我現在是皇嬸這醫堂的義工。”獨孤璟嬉笑著說。
“什麼義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給本宮起開。”太子說著便手去推獨孤璟。
獨孤璟卻是與太子勾肩搭背,將他帶回來,笑說:“太子殿下,我和你說這醫館我很的,那后面除了飯堂就是子的閨房,我們男子不好進去的,走,我帶你去男科看看。”
“你放開本宮。”太子將獨孤璟一把推開,就沖向后堂的大門。
獨孤璟拉住他的長袖,笑說:“太子殿下,都與你說了后面就是醫的閨房,你干嘛……,哦,太子殿下你不會是有鉆子閨房的嗜好吧……”
“你,獨孤璟,你敢嘲笑本宮,你找死!”
“哎喲,開個玩笑嘛,太子干嘛急了,喜歡鉆子閨房也沒什麼啊,哪個男人不好這口啊,但,這里可是皇嬸的醫館,我們可不能放肆,不然,小皇叔發起火來,我們可都吃不消的。”獨孤璟笑說。
“獨孤璟你給本宮滾一邊去。”太子用力推開獨孤璟。
姬瓏玥上前,笑意盈盈的說:“太子,您若想去看那就請稍等一下,我立刻去人清理一下,你再去不遲。”
“不必……”
“咚咚咚”大門被人叩響,旋即傳來話語:“我乃慶王,來求見晟親王妃。”
“哎喲,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啊,皇子大聚會嗎?”獨孤璟說著趕跑去大門,推開門前的侍衛,打開大門將門口的慶王一把拉進來。
“啊,十三,你,你怎麼在?”慶王驚訝的看著獨孤璟,然后看一屋子帶著刀神肅冷的侍衛,他說:“這是要干什麼?”
“這不是太子來了嗎,我們的太子就這樣張揚,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擁的。”獨孤璟指著太子笑說。
“太子。”慶王看到太子,恭敬一禮。
太子見又來一個礙事的,氣得臉發青:“你來這干什麼?”
“哦,我剛從宮中出來,皇祖母讓我給晟親王妃帶句話。”
慶王說著,向姬瓏玥微微一禮,說:“我今天進宮去看母妃,在花園看到皇祖母,便與皇祖母說起您開了醫堂的事,皇祖母夸您心有大,然后,讓我轉告您,老人家很想你,讓您有空時去宮里看看皇祖母。”
慶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說:“這是皇祖母讓我給您的玉牌,說你可隨時去宮看老人家。”
姬瓏玥接過玉牌,說:“有勞慶王跑這一趟,快請進來坐吧。”
“好。”慶王要隨姬瓏玥進醫堂。
太子卻沉著面,皺著眉頭,說:“你送完東西了還不走嗎?”
慶王看著太子,他謙和的面泛上一寒意,說:“太子這是何意,難道這里只許您來嗎?”
“哎,一家兄弟,都要和和氣氣的哦,走,進去坐下來喝茶。”獨孤璟摟著太子與慶王就向里走。
太子推開獨孤璟的手,冷著臉說:“本宮還有事,告辭。”說罷,轉走出醫堂,侍衛們立跟著他離開。
獨孤璟見太子走了,看向姬瓏玥,兩人皆松了一口氣。
“那我也告辭了。”慶王向姬瓏玥微微一禮。
“慶王莫急,還是喝杯茶再走吧。”姬瓏玥笑說。
“改日吧,皇嬸定要保管好皇祖母的玉牌,它的用涂可不止是宮中通行。”慶王說罷,拱手一禮便走向外走去。
“慶王慢走。”姬瓏玥說,看著手中的玉牌,說:“這還有何用?”
獨孤璟笑說:“皇祖母對你還真好,這玉牌是太后的令,可調遣林軍衛。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與小皇叔和離了,不定怎麼生氣呢。”
姬瓏玥攥著令,想著太后看著一臉寵溺慈祥的樣子,角微起溫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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