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的眉頭越皺越。
他今天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再聯想到上次和葉南洲出門,本來是想要把兒送去跟法老住幾天,但他以有事為由拒絕掉了。
之前溫旎并沒有多想,長輩有自己的生活很正常,可是加上今天這一通電話,就不得不多想了。
在電話里,溫旎下心里的疑,并沒有表現出來,“現在若錦睡著了,要不等這個周末,到時候星月不用去上學,我們一起去看你。”
“好,你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過來。”法老放下手機。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主治醫生走進來。“我來給你打點滴,之前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法老搖搖頭。
理智告訴他應該接治療,肝癌晚期患者的壽命大概在半年到一年,積極接治療的話可以延長壽命。
可化療也會帶來一系列新的問題,掉頭發,整個人變得蒼老,他不愿意讓兒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一幕。
“我勸你還是接治療,雖然說肝癌晚期治不好,但是經過治療壽命可以延長好幾年,我能夠到你很想活著,那你為什麼不治療呢?”醫生繼續勸說。
如果是條件有限,拿不起治療費,不得不放棄也就算了。
可是他又不缺錢,醫院賬戶里剩的錢用都用不完,而且他也不想死。
醫生能夠得到,法老有活著的。
那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我不想讓兒看見我這麼狼狽不堪的一幕,醫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考慮,但這件事我還需要好好想一想。”法老明顯不愿再談這個問題。
剛剛確診肝癌晚期的時候,他不愿意相信事實,一遍又一遍的去做檢查,折騰了好久。
那段時間他自顧不暇,所以也沒讓溫旎和孩子們過來。
隨著時間流逝,他慢慢看開了。
生老病死這是人生的規律,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逃在外,不管是有權還是有錢,都逃不掉這四個字。
與其把所剩無幾的時間浪費在胡思想上,還不如多做點有意義的事。
他沒有辦法陪伴著兩個孩子長大人,但他可以現在多陪陪孩子們,這樣就算是他死了,以后孩子們回想起外公,心里也會有印象。
醫生也沒有辦法再勸他,打了點滴以后就離開了。
……
溫旎這邊。
心里想的很清楚,既然法老不愿意收,那就自己去查。
“媽媽,學校明天上午組織逃生演習,演習結束以后就可以放學回家了,到時候你可以去接我嗎?”星月因為敲了敲門,然后踮起腳尖把門打開,出一個小腦袋。
溫旎轉走到門口,把他抱起來,“當然可以了,明天下午沒什麼事,不如我帶著你和妹妹去醫院里面看外公吧,你愿不愿意過去?”
“嗯嗯!”星月用力點了點頭。
自從法老跟著他們回到京城以后,他對待兩個孩子盡心盡力,星月雖然年齡小,但也能覺出來別人的善意。
他和法老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好,很愿意和他見面。
“對了,媽媽,今天的作業我也寫完了,你要不要幫我檢查一下?”
溫旎當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兒園的作業很簡單,再加上星月完的很好,基本沒有錯的,很快就檢查完了。
星月把作業收好,跑到樓下去看電視,溫旎就在旁邊逗兒玩。
直到門鈴聲響起,快遞員送來了一個快遞件。
溫旎最近本沒有買過什麼東西,以為是葉南洲買的,收件以后就給拆開了。
里面是幾瓶藥,旁邊還附帶了一封信。
溫旎展開信,只看了第一行字,就已經知道了寄快遞的人是誰。
除了夜無憂以外,還有誰會音音
在信里夜無憂提到,他在京城新開了一家醫院,以后準備來這邊發展,這幾瓶藥是他親眼發出來的補藥,對人的很好,特意發給溫旎試用。
溫旎給他回過去一條消息道謝,然后把藥收好,這畢竟是他的一片心意。
而且以夜無憂的實力,他拿出來的補藥,效果絕對不可能差。
等葉南洲回家以后,溫旎提了一補藥的事,然后一家人起親子時。
直到第二天早晨,溫旎把孩子送去學校,然后回家收拾一番,把溫若錦的尿不和瓶,都準備好,估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學校去接星月。
三個人一起去了醫院。
法老還以為他們明天才能過來,毫沒有防備,確診肝癌晚期的報告單子就放在床頭柜上。
護士進來給他送藥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單子。
的父親和法老的年齡差不多,而且也得了癌癥,看著法老,忍不住多了幾句,“癌癥晚期也不能放棄治療,當初我爸爸也不愿意治,我們全家人一起勸他,好不容易才勸的他點頭,現在他比預計壽命多活了一年呢。”
雖然說癌癥晚期就是一只腳邁進了鬼門關,可是另一只腳什麼時候埋進去,這是可以改變的。
為兒,誰都希長輩能夠多活一段時間,哪怕只是多活幾個月也可以。
“你不用勸我了,我自己就是醫生,這些事我都明白。”法老昨天晚上又想了一個晚上。
他還是決定保守治療,吃點藥,能撐到哪一天算哪一天。
他實在沒有辦法接自己那麼狼狽的樣子。
護士言又止,最后嘆息著離去了。
往外走的時候,護士迎面撞見帶著孩子過來的溫旎,四目相對間,護士的了,到底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作為醫護人員,只能起到一個勸說的作用,做什麼選擇還是應該由病人和家屬自己決定,不能越俎代庖。
“媽媽,外公是生病了嗎?”星月看著護士手里的小推車,有些疑的問溫旎。
溫旎的臉越發凝重。
難道說,法老是生了什麼病,故意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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