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六繼續說著:
“我抄起他家那把菜刀就砍,一刀!兩刀!三刀……恨的我怎麽砍都砍不夠……砍不夠,我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如果不是他,我怎麽會去找你借錢,又怎麽會把錢丟了?”
“我恨他,恨不得了他的皮,了他的筋!”
周東北的手輕輕放在了他肩膀上,“六哥,你是真傻呀!”
“錢沒了,還可以去賺,可人沒了就真的什麽都沒了!即使你再去找我,兄弟我問都不問,還是會給你拿錢,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
“我知道,我知道!”劉老六手裏的火柴掉在了地上,兩隻手用力抓著糟糟的頭發,“我哪兒好意思再去找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有火直往腦袋上竄,可能是每次找他都挨罵,可能我早就存著要剁了他的心思……”
“當時我完全是懵的,糊塗了,真是糊塗了……”
周東北正道:“進去以後千萬別這麽說,你就說鄭老屁罵你打你還要殺你,你倆撕吧的時候,混中你搶過了他手裏的菜刀,至於怎麽砍的,砍了幾刀,你都忘了,明白了嗎?”
劉老六抬起了頭,眼睛裏都是迷茫,喃喃道:“東北,我會被判死刑嗎?”
“按照我說的做,就不會!記住,每次說的都要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要錯!”
“可?”劉老六猶豫了,“可菜刀是我跑他家外屋地拿的呀?”
“誰能證明?”周東北低了聲音。
“他媳婦!”
“一個人證明沒用!”
“沒用?沒用?”
劉老六疑起來,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還是下意識地裏念念有詞,背起了他先前說過的話。
約有救護車的聲音,他猛地抬起了頭。
周東北連忙說:“聽到了吧?這說明鄭老屁還沒死!”
劉老六果然神就是一震,“真的?”
周東北點了點頭,又用力拍了拍他肩膀,“六哥,家裏有我,不管你關多年,都不用惦記!如果有一天老太太走了,你來不及回來,兄弟我替你披麻戴孝!”
一句披麻戴孝,讓劉老六的心理防線終於全部坍塌,嚎啕大哭起來。
噗通!
他跪在了紅磚地上,“兄弟,我給你磕頭了!”
周東北連忙扯住了他,“別灰心,在裏麵好好改造,十年八年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大把的好日子在後麵呢,兄弟我等你回來!”
劉老六站了起來,跟著他往出走。
兩個人走出屋子,圍觀的鄉親們看到他這麽慘,不由發出一陣陣驚呼,嘁嘁喳喳了套。
一副手銬銬在了劉老六手上。
老太太哭出聲來,兩個婦抱著,跟著一起流眼淚。
“媽——”
劉老六大喊一聲,掙紮著跪在了地上,砰砰砰!連著磕了好幾個頭。
“媽,兒子不孝,您好好活著,等我!你等我!”
老太太暈了過去。
“媽——!媽——!”劉老六焦急起來,力往母親前撲,可還是被塞進了鬥子裏。
林朝又拿出一副手銬,一頭銬在了他兩手間,一頭銬在了挎鬥前焊接的鐵環上。
李強拍了拍周東北的肩膀,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郝忠海好一陣後怕,如果周瘋子真出了什麽問題,自己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自責當中……
“海哥,拉上我,我也得過去看看!”
周東北主要是惦記鄭老屁的死活,因為這關係到劉老六的生死,不等郝忠海說什麽,大步跑向了周旺他們那邊。
盛夏不管不顧,一下就撲進了他懷裏,哭道:“你是不是虎?啊?你逞什麽能?嚇死我了!嗚嗚嗚——”
周旺看了一眼盛建設,咧就笑了。
鄉親們一個個眼睛發,就差每人手裏拿個香瓜兒啃了,今晚真熱鬧。
“我跟著海哥去派出所看看,你們都先回去吧!”周東北說。
“去吧!”盛建設有些不好意思,這麽大的姑娘趴人家懷裏,說完就去拽盛夏。
盛夏也發現了問題,可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不想再藏著掖著的了,手就扯住了他的大手,叮囑道:“小心點,可別再虎吵吵的了……”
周東北笑了起來,“放心吧!”
郝忠海已經在喊他了,他鬆開了熱乎乎的小手,轉就跑。
——
半夜了。
“瘋子?瘋子?”
周東北瞬間驚醒,燈刺眼。
他從值班室的鋼床上翻坐了起來,“咋樣了?”
“救過來了!”郝忠海說。
呼——
周東北呼出一口長氣,還好,鄭老屁沒死,那劉老六就死不了!
郝忠海坐在他的旁邊,拿出煙,兩個人點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說:“能救過來也是個奇跡!那個鄭算是徹底毀了容,臉上被砍了兩刀,肩膀,胳膊,前……整整12刀,被砍的像個爛西瓜一樣……”
“雖然沒有一刀是致命的,砍的也不夠深,可都快流幹了!這個劉鵬,真是太狠了!”
周東北搖了搖頭,“六哥是個老實人,隻不過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何況鄭老屁這麽欺負他!”
“你們關係很好?”郝忠海問。
周東北既沒搖頭,也沒點頭,隻是怔怔道:“他大我六歲,不是一個年齡段,自然不可能在一起玩。”
“六哥從小學習就好,是全鄉孩子們的榜樣,可就是因為家庭分不好,恢複高考第一年,卡在了政審上……這事兒老書記陳茂學不地道!六哥家當年是地主,他爸當年就是被折磨的不了,跳了河……”
郝忠海歎了口氣。
“可能就是這些特殊原因,六哥從小膽子就很小,啥時候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有人欺負他也從不生氣。我上初二時貪玩,數學績下降的很快,我媽去他家求他幫我補課,他二話沒說,每天晚上準時來我家……”
“王老他們煽鄭老屁他們去我沙場找事兒,還有我這次進去,六哥都給了我很大支持。”
郝忠海也記得那天去簽字時的形,對這個文質彬彬的瘦高男人印象很深。
手裏的煙燃燒到頭了,差點燒到周東北的手,趕快扔在了地上。
郝忠海扭頭看他,“你要去找方局?”
周東北搖了搖頭,“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這話張不開了!”
“那……”他猶豫了一下,沒說出來。
周東北笑了笑:“隻要不是死刑,以後可以從監獄那邊想辦法,一點點減刑吧!”
郝忠海點了點頭,這也是個辦法。
“方便見嗎?”他問。
郝忠海搖了搖頭,“算了,別找這個麻煩了,還有話要說?”
周東北想了想,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該說的都說了,沒啥說的了……”
“我送你。”
“不用,我騎你自行車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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