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有一句沒一句和他說著,他在等,等眼前這個小家夥張,隻要不是太過分,看在梁建國麵子上,自己把手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他也確實很欣賞那兩個小夥子,都是當兵出,天然的就會有親近!尤其兩個人在戰場上九死一生,又因為仗義執言在單位到排,現在竟然幹起了修理火炕火牆的活,這是對人才的極大浪費!
以這兩個人過的軍事素質,當刑警都綽綽有餘。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小郝,前途不可限量......
他們現在差的隻是一個機會而已,不管是偶遇,還是小周從中撮合,現在機會已經來了!
就在麵前。
怪哉,這小家夥竟然不提了,啥意思?
難道自己想多了?
難道他真的隻是看在建國的麵子,單純的要幫自己的忙?
周東北在沒來之前,已經把方大局長的心理揣得差不多了,就是要讓他失去判斷力,最後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目的,就是單純的幫個忙而已!
所以自己不能再提了,哪怕他們是戰友,哪怕先前談的很投機,可今天畢竟是第一次登門。
如果自己再出半個字,都是目的太強!
即使這位方局長真的很欣賞郝忠海他倆,又看在梁建國的麵子幫了忙,自己也落了下乘。
同樣,這對郝忠海他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順其自然,非常重要!
“方局?!”郝忠海在廚房喊了起來,“您過來看一眼!”
兩個人起走了過去。
廚房的火牆上,不同位置被起掉了五塊磚,出了裏麵黑乎乎的灰。
兩個人都在東屋臥室。
周東北跟著方振走了進去,就見刷著黃油漆的纖維板炕席已經掀了起來,立在了北牆邊,火炕上也起掉了六塊磚。
“怎麽樣?”方振問。
兩個人一頭一臉都是汗,看著就像京劇舞臺上的大花臉。
郝忠海手裏拿著一個用1號電池的手電筒,抬手用袖子了一把臉,更髒了,“問題找到了!”
“太好了!”方振很高興。
這人就是賤,他家裏的彈簧床不便宜,可怎麽睡都難,早上起來腰酸疼,隻要一睡火炕,什麽病都沒有了……
周東北連忙問:“什麽問題?”
“兩個問題,”郝忠海說:“雖然上次有人把灰都掏幹淨了,可炕梢回路有條通道裏掉了一塊磚頭,他們並沒有發現,這塊磚正好堵住了一多半的回路!”
方振恍然大悟。
“另外,這個炕有兩條通道是多餘的,導致煙和熱量在炕迂回太長,造了排煙不暢,熱度不均勻......”
方振連忙說:“對對對,炕頭經常燙屁,可炕梢還冰涼......有辦法解決嗎?”
郝忠海嗬嗬一笑:“不難,把多餘的兩條通道堵上,再把掉下來的磚放回去,穩固住就行了!不過,還要再起開幾塊磚,不然沒法堵,夠不著!”
“好!”方振開心的直手,別看他貴為市局一把,可有些事卻不在他的能力範圍。
就像家裏這鋪火炕,他對後勤主任發了好幾次火。
領導家的活難幹,主任也是急的直起泡,可來了幾撥人都修不好,你一他一,各說各的道理,不知道的還以為修的是火箭……
周東北幫著搬了兩次磚,幹到三點鍾,終於完工了。
沈波蹲在廚房灶臺前,在往灶坑裏添柴火。
郝忠海心裏非常張,畢竟是現學現賣,人家瘋子好心好意為了自己和大波,萬一丟了人,豈不是把他裝進去了嘛!
一開始冒了一點煙,但很快吸力就有了,“劈劈啪啪”柴火很旺。
徐麗過來了,驚訝道:“哎呀,不一樣了!”
周東北看著。
“以前點灶坑,得冒好半天的煙,還得開門放......”
方振問:“是嗎?我以為就炕不好燒呢!”
徐麗白了他一眼,“你做過飯呢?你在家一年到頭能吃幾次飯哪?”
方振嘿嘿笑著,一副妻管嚴的幸福模樣。
郝忠海沒心看他們,張地看著火牆上後補的那幾塊紅磚,很快,隙的水泥漸漸幹了,一點煙都沒冒出來。
“大波,繼續添柴火!”
說完,他開門進了臥室。
房間裏一點煙都沒有,炕上不同位置的幾塊紅磚散發著氣,他手了炕頭,已經有一點溫度了。
他咧一笑,了!
看來以後還真能以此為生了,興安市每年盤炕搭火牆的可是不,養家糊口應該沒問題!
他又想起上午大頭父親說過的話:技多不!
七哥也經常說,靠力氣吃飯,到啥時候都不丟人!
半個小時以後,已經燒開了兩鍋水,徐麗灌了四個暖水瓶,實在沒地方灌了,隻好燒著了。
不一會兒,廚房都是霧氣,仙境一般。
後補的那些磚已經幹了,整片火牆著溫度很平均,炕從炕頭到炕梢都有了溫度,而且炕頭也不是那種熱得直燙手,這種程度正正好好!
“領導,”郝忠海朝方振笑道:“檢查一下吧!”
灶坑裏的火燒得正旺,方振和郝忠海邁步進了屋。
他也不顧磚炕髒,手去,從炕頭到了炕梢,隨後豎起了大拇指,“行,小郝,你倆是這個!”
兩個人大笑起來。
“大波,別燒了,不然晚上太熱沒法睡人了!”郝忠海朝外麵喊。
三個人把炕席抬過來鋪好,又把屋裏剩餘的磚搬到倉房。
院子裏。
“瘋子,”郝忠海低聲問周東北,“我看時間還早,要不咱們把院子裏這些雪清了?過不過?”
周東北笑了,點點頭,“不過,捎帶手的事兒,幹!”
徐麗沏好了茶水,說:“老方,這幾個小夥子不錯,我看你們聊的也投機,是不是要留下吃飯?”
方振笑道:“嗯,留下喝點!”
“你可喝點吧!”徐麗嗔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放心吧!”
“我放心的了嗎?”徐麗歎了口氣又說:“一會兒我做完飯就去接小雨,再過兩年就上學了,你看讓都慣啥樣了!”
方振說:“過年了,就讓再玩幾天吧!對了,後勤又提配保姆的事兒......”
“用不著,家裏就這點活兒,用什麽保姆?咱可不能當黃世仁!”
“......”
方振去喊他們,推門一看,三個人在院子裏鏟雪呢!
“怎麽還整上雪了呢?過兩天就化了,快別幹了,進屋喝點水,晚上在家吃!”
周東北拿著鐵鍬在往花筐裏裝雪,手也沒停,笑道:“我說要走,海哥非說把雪都清理幹淨再走!”
聽到這句話,郝忠海心裏更是暖呼呼的,見花筐裝滿了,扯著上麵的麻繩往出拖,也笑著說:“這點兒活也不累,等著它自己化的話,弄的院子埋汰不汰的,捎帶手一會兒就完事了!”
方振沒辦法,隻好說:“那行,完事可不能走,留下喝點!”
“方局,”周東北攔下了他,“晚上我們約了朋友,喝酒就算了,您這都喝一正月了,正好也休息一天,我們幹完就走!”
“不行!”方振真不是客氣,他喜歡和三個人聊天的。
“不是推辭,真是約好了!”
“真的?”
“兒唬!”
聽到這兩個字,方振哈哈大笑,“你小子,行吧,改日我請你們小哥幾個!”
“嗯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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