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含住的下,清甜的味道很像一塊草莓味的棉花糖,顧夜寒的呼吸越來越炙熱。他輕輕啃咬著的瓣,像是將這塊棉花糖含化,怎麽都舍不下。
花園裏海棠樹盛開,不知何時,窗外的雨聲已經漸漸變小,一夜風雨,飄落滿地花瓣……
炙熱的吻還在繼續,宋晨曦被吻得腦袋發暈,心中像是燒起一團火。
輕輕推著顧夜寒的膛,恢複呼吸後靠在他懷裏不停息。
原本蒼白的臉頰因為接吻而變得紅,顧夜寒輕著宋晨曦發燙的麵頰,角勾起一抹輕淺的笑意。
“這種腥風雨,你已經習慣了是不是……”
宋晨曦記得顧夜寒砍頭手指時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樣子,還有他幫自己拔刀時的平淡,就像是在做一件習以為常的事……
顧夜寒沒想到宋晨曦會問自己這個,他微微頓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是,在我16歲的時候,遭到仇家的刺殺。為了自保,我隻能拿刀殺人,就像你一樣,刀卡在肋骨裏,半天都拔不出來……”
16歲,就經曆了這些嗎……
宋晨曦心裏微微震了一下,忍著後脊的疼痛,從顧夜寒懷中慢慢坐起。
“那你後麵……”
“我也怕,晚上會做噩夢,雖然從小就過各種軍事化訓練,但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也沒想過他會死在我手裏……”
顧夜寒說的雲淡風輕,他將細煙叼在中,攏起手掌,偏頭點煙。
金屬外殼發出輕巧的撞聲,打火機燃的一瞬間,一團幽藍火焰在空中竄。
指尖的猩紅忽明忽滅,顧夜寒微微瞇起雙眸,臥室隻開了一盞燈,他俊冷的眉眼很快就模糊在指尖升起的青白煙霧裏。
他已經習慣了刀尖的日子,樺海各個家族勢力明爭暗鬥,一直都是弱強食。
他隻有把自己變一個嗜的厲鬼,才能護得了顧家,護得了在意之人。
宋晨曦當時雖然在向自己道謝,但顧夜寒看得出來,手指掉在地上的一剎那嚇得臉都變白了……
見宋晨曦許久沒有說話,他微微抬眸,低沉的嗓音帶了點沙沙的嘶啞。
“你會怕我嗎?”
宋晨曦愣了一下,錯愕的抬起頭,清澈的眼神中帶著一逃避。
室不斷彌漫著煙草氣息,顧夜寒輕吐著翻滾的煙雲,模樣有些失神。
“會……”
病態下的宋晨曦格外脆弱,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種糯糯的覺。
之前其實很怕他……如果不是有在,都不覺著顧夜寒每次會那麽輕易放過。
孔明燈那次,不小心了他的逆鱗,他在暴怒之下差點擰斷的脖子。
暗巷遇險,他在最無助的時候救了。
可當蘇小糖汙蔑時,他便不分青紅皂白就降罪於自己……
多希他當時可以替自己說句話,哪怕隻是一句都好啊……
回憶這些事就相當於把結痂的傷口再次揭開,宋晨曦默默垂下頭,眼中漸漸泛起漣漪……
煙頭靜靜燃燒,顧夜寒眸微暗,過繚繞的煙霧盯著微紅的眼眶,心中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那次把宋晨曦按在床上做,的淚水都打了自己的口。但見不認錯,他便失控的想去懲罰,服……
“沈放,蘇小糖他們一定不會怕你……你的暴戾,也從來不會傷到在意的人……”
一想到顧夜寒曾打算扭斷自己的腳腕,宋晨曦眼中就滿是落寞。
那晚的疼痛是真的,恐懼也是真的……
“如果蘇小糖今夜也了傷,你應該也沒空來關心我……”
記得顧夜寒極力維護妹妹的樣子,他還說被蘇小糖推在地上是自找的……
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生生紮破一般,麻麻的痛得宋晨曦不過氣。
垂著頭,默默將手心裏的擺抓一團,通紅的眼眶裏凝滿了淚水。
“你給予的溫,都是暫時的。都是別人不要了,所以才丟給我的……”
抖的在極力抑著哭腔,宋晨曦胡抹了一下眼角,聲音輕到如同在漂泊大雪中散落的一片雪花,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空中,再無痕跡。
顧夜寒咬著口中的煙,煙頭燃燒了長長一大截,他卻失神地怔愣在那裏。
錯愕混合著心痛,煙霧模糊了他的眉眼,也模糊了他的心疼……
心口傳來一陣悶痛,顧夜寒撚滅煙頭的指尖微微抖,他的心全在宋晨曦上,失手掉了桌角的煙灰缸都沒有察覺。
“砰”的一聲,玻璃碎裂在大理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沉寂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瘮人。
宋晨曦嚇得瑟一下,眼淚嘩的一下就湧了出來,有些害怕的開口,“我……我隻是……”
隻是說出了三年來在心裏的話,這樣也不行嗎……
顧夜寒的眼底迅速泛起一薄紅。有一種瘋狂的緒將他的心敲的支離破碎。
視線停留在宋晨曦腳踝的一道淤青上,他心痛地想去查看的傷勢,隻是在自己剛抓住腳踝的一剎那,就控製不住的往後。
顧夜寒一向心冷寒,冰涼的手指鉗住了的腳踝,宋晨曦一下就慌了起來。
“別……別掰斷我的腳……”
手指逐漸收,顧夜寒僵在原地,宋晨曦的哭腔落在他心髒中最的地方,疼的他幾乎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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