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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傳》第53章 天生神力

李落斜倚在馬車邊上,上的驚邪鎧已經了下來,扔在後面的車廂裡。

眼前似飄著萬隆帝在聽到自己出言時的驚訝之,耳邊還縈繞著皇室族人和數位朝中大臣的譏笑諷刺之聲,想必父親也覺得很丟臉吧,李落暗自忖道。

松了松筋骨,李落向正在趕車的虎衛倪青問道:“倪青,走了多遠了”

倪青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苦笑道:“將軍,才不過走了三十余裡。”

李落嗯了一聲,站了起來。

自出了卓城,牧州遊騎和幽州部與城外駐扎的將士兵和一,再加上從周邊州郡征調的軍隊,一眾十余萬人,緩緩的向西府行進。

牧州遊騎善騎,走在最前,幽州部殿後,軍中主將除了呼察冬蟬外,其余眾人都離得李落不遠,各自走在一起。

李落還好些,只不過帶了兩輛馬車,七個親衛,這懷王李承越可是排場不小,是馬車就有十幾輛,親衛逾百,個個趾高氣昂的縱馬在大軍中間穿,不時的訓斥經過的將士,整頓軍紀。

沒走多遠便和牧州遊騎爭吵起來,若不是呼察靖急忙下,兩方人馬恐都打鬥起來了,牧州遊騎皆都怒目而視,而懷王親兵卻還是我行我素,李承越也不加節製,想來是要在軍中立威,李落一笑,隻做沒有看見。

此時的親衛已沒了剛出卓城時的神,都有些沒打采,伏在馬鞍上著氣,反觀牧州遊騎和幽州部騎兵還是剛出城時的樣子,行軍隊伍未見散,較之懷王的親衛,高下立判。

李落抬頭看看,太漸斜,已過了最熱的時候,轉頭向走在旁邊的一個高七尺,極為魁梧的大漢問道:“武塔,能趕的上麼若口了,後面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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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看看李落,咧一笑,搖搖頭,甕聲回道:“不用。”說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迅若奔馬,跟在李落的馬車旁邊。

李落看看武塔,又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旁邊的馬車,突然車簾微,掀起了一角,從裡面出來一位穿儒的清雋老者,留著幾縷長髯,看見李落,微微頷首示意,坐在趕車的虎衛旁邊。

李落微笑回禮,轉頭去,卓城的城牆還遙遙可見。此次征西,出了卓州,再穿過貢州,泉州和胡路州,就到達了西府地界。

西府地廣人稀,三州人口不過數百萬,但說地域,一州比之中府兩州加起來還要廣些,狄州、天水州和沙湖三州品字形,狄州是西府最西端的一州,現在全境已盡西戎之手,征西使狄傑在天水州和沙湖兩州設防,抵擋西戎。

不過這兩州,幅員遼闊,狄傑的五十萬大軍也只能守些邊塞要道。

西戎部族善戰,騎兵譽西域諸國,若是大軍行進尚有跡可循,但千人左右,端可稱的上是來去如風,比大甘的探子還要快。

等得戍邊之軍得到消息,西戎軍隊早已遠去,所過之,寸草不留,年輕男盡被擄走,當作奴隸,若沒有人要,就賣與他方,至死再無機會重回大甘,其他人則全被殺死,一個村落中西戎過境,如果能存活十指之數便已算異數。

狄傑見此,將防線之後的大甘百姓全部後撤,至此五十裡再無人煙,雖說每年慘死的人數了許多,只是這戍邊軍隊也大多讓西戎嚇破了膽,只能守在要塞之中。

西戎騎兵出天水州和沙湖如無人之境,更甚者竟然已經有西戎牧民在這兩州清野之地牧馬放羊,視大甘軍隊如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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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隆帝得李落言及往西府,大喜過,言談之下王城之中,若得差遣,李落盡可選為自己的親兵。

只是李落原在狄傑麾下任職,不想萬隆帝屬了西府經略一職,自立一軍,平定西府。

李落得知後,思量再三,沒有推辭,應了下來,萬隆帝原本預征二十萬大軍,被李落奏請削減為十萬大軍,幽州部和牧州遊騎的調兵之令就是李落自己斟酌而選。

淳親王本備了三百親衛,李落隻留了四名,倪青倪白兄弟,另外兩個一個喚錢義,一個喚朱智,都是虎衛中佼佼之輩。

其他三人是李落親自挑選的親衛,其中一個便是走在旁邊的魁梧大漢武塔。

另一位清雋老者,名為沈向東。最後一人李落本意尋一位悉西域諸國風俗事之人,本有些自保之力的最好。

萬隆帝便招來蕭百死,著他在卓城尋一個可靠之人。

不想蕭百死一聽,便即笑了起來,言道這天公作李落征西之事。

原來這四面楚歌楚影兒便是西域大月國之人,時生活在大月國一個行商世家。後來家族遭人陷害,族人盡被誅殺,楚影兒也是九死一生,恰巧蕭百死在西域遊歷,救下了楚影兒,見楚影兒孤苦無依,蕭百死便托付一位於西域的好友代為照顧。

此人原也是大甘武林中一位名揚四海的高手,不知何故於西域,見楚影兒骨上佳,了收徒的念頭,隨即答應下來,不但悉心照料,更將自己一所學盡數相授,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突然暴斃。

楚影兒在西域流浪了數年,手刃了當年的仇家,隨後便隻來到大甘尋蕭百死。

好在蕭百死聲名遠揚,楚影兒沒有費多功夫就找到了,蕭百死也極為驚訝,言談之下甚為唏噓,收留了楚影兒,楚影兒這個名字也是苦求蕭百死之後,蕭百死為當年所救的小姑娘起的名字,後見楚影兒輕功不凡,恰逢蕭百死新任九衛之首,隨將楚影兒招九衛之中,只是自此楚影兒便常常帶著面紗,蕭百死頗為不解,不過畢竟是好友之徒,也就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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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征西聽聞李落所請,蕭百死馬上想起了楚影兒,卻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聽得蕭百死說完,楚影兒沉默半響,應了下來,萬隆帝特下了口諭定要護李落周全,此次征西添為李落七名親衛之一。

武塔和沈向東二人,李落當日奏請萬隆帝之時,萬隆帝極其驚訝,這兩人並非份顯赫之輩。

恰恰相反,皆為大甘天牢中的死囚,萬隆帝不知李落為何會選這兩人,不過早已明言,卓城之,李落可任選親衛,隨即下旨免了兩人死罪,充做李落親衛。

武塔本是卓州本地郡縣之人,天生神力, 在索水碼頭靠著苦力養家活口。

前年將家中父母和兩個妹妹一起接到卓城城南,只是剛到卓城便卷了兇案之中,殺死了三位府尹衙役和十三名無辜之人,其中還有武塔的兩個妹妹。

在卓城也是罕見這樣駭人聽聞的慘案,卓陳府尹雷厲風行,有的迅速破案,抓了兇手武塔,當天下午便張布告,宣告了武塔的罪狀。

言道武塔自小暴,神志時常恍惚,因為小事暴起殺心,連殺了自己的兩個妹妹和三位趕來勸阻的衙役,之後又將不相識的十一名無辜路人殘殺,罪不可赦,定了三日後斬。

武塔剛搬到卓城,無甚親眷,父母年事已高,了刺激,俱都瘋癲,下落不明,也就無人再去訴狀。

李落當時也有聽聞,還曾稍稍打聽過兇案始末,這十一名無辜路人倒是頗為奇怪,有城西也有城東之人,不知為何會跑到武塔所住城南最貧苦之地。

案子結的很是倉促,誤殺之人也是一筆帶過,頗為蹊蹺,只是李落無心於此,也就不了了之,三日後與府尹公子程子遙一起喝酒時才知曉,原來此案讓太師於乘雲了下來。

當日萬隆帝著李落挑選親衛,李落突然想起武塔,隨即通查之下,武塔一直關在天牢之中,太師憐才,留了武塔為己用,只是此案過於驚世駭俗,於乘雲當日也沒敢馬上就將武塔放出來,還將其關獄中,命人教授武塔功心法和武藝,以便他日所用。

沒想到於乘雲所謀之事敗,自己也為了階下之囚,白白便宜了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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