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姐的賭場很多,基本都是面對國的,很多國人有專門從地過來去賭場運氣,玩一玩的。
但在瑞寧做生意的外地人很去賭場,都是賭,賭錢還不如賭石看著靠譜。
夏風見時間差不多了,跟幾個人打聲招呼直接出門,直奔海關。
在一間會議室裡,十家企業竟來了十五六個人,看年紀,夏風是最年輕的,不過彼此都不認識,大家也是正襟危坐,不茍言笑。
臨近兩點半,一個乾瘦的中年人在幾個工作人員陪同下走進了會議室,周峰對眾人說道:
“趙副關長親自參加會議,大家歡迎。”
噼噼啪啪的掌聲還是很熱烈的。
不過大家都明白,就是這位趙副關長想走拍賣流程,看似是為了增加國家的收,但作環節一旦有問題,反倒適得其反。
開場白很冗長,先是周峰做介紹,然後是趙副關長作報告。
大家聽得昏昏睡的時候,周峰又站起來說道:
“據趙副關長的指示,我們這次討論一下罰沒品實行拍賣程式的可行,希大家踴躍發言。”
話音剛落,人群中有人喊道:
“請問這麼做的法律依據是什麼?”
周峰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趙副關長,見對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只好大聲說道:
“罰沒品實行拍賣制度是國際通例,為了跟國際接軌,我們總署也在制定相應的法律法規,我們海關想做個試點。”
一個人站起來說道:“我們公司不反對拍賣,但拍賣程式的設定需要法律方面的專家參與,既要嚴謹,又要有可行,公平,不知道瑞寧海關在這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周峰有點語塞,他想了一下,苦笑著說道:
“這是我們的一個想法,還沒進實際作的步驟。”
另一個人站起來說道:“在沒有作的基本思路下,我們的討論不備實際意義,而且拍賣是一個新生事,我們都沒有經驗,先不說能不能增加收,就是防止拍賣過程中的,就不是我們在坐的所有人的長項。”
這幾句話太傷人了,就差指著鼻子說趙副關長瞎指揮。
“我們公司不同意拍賣。”
“我們公司也不同意拍賣。”
……
沒等夏風發言,幾乎所有人的都是一個意見,就是不同意拍賣。
著眾人,夏風猛然想明白一個道理: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吧?
罰沒品拍賣是一件好事,也是未來發展的方向,只是瑞寧海關實在太小了,缺乏權威。
而且讓這些公司參與討論,不亦於與虎謀皮。
這些人或者這些公司都是既得利益者,你讓他們放棄利益,或者讓這些人卷,怎麼可能?
對這些公司而言,反對拍賣的好顯而易見,能夠保證利潤最大化,自己也是在其中,甚至海關部一些人員都跟著益。
夏風知道這件事不了了,他站起來說道:
“趙副關長,周科長,首先我宣告,我贊同罰沒品的拍賣…”
話音未落,所有人都回頭看著他,就差沒罵出聲:
這小子是哪夥的?你缺心眼啊?
夏風本沒看底下的憤怒的眼,他說:
“拍賣罰沒品於國於民都是大好事,既可以增加國庫的收,又可以給普通大眾一個公平競買的平臺。”
這次,連周峰都有點迷糊了:
“這小子到底是哪頭的?”
夏風侃侃而談:
“接到會議通知,我認真學習了一下國外的拍賣制度,結合我們的國…”
“我認為,首先,設計拍賣制度首先要有頂級的,知名的法律專家參與,程序正義是拍賣制度能否功過的基本條件,這一點我想在最的諸位都不備這個資格。”
“第二,拍賣最大的著眼點就是公平,眾一定是普通國民,當然可以設定一定的經濟條件,但不能關起門來搞小圈子,這失去了拍賣的公正。”
周峰心裡一哆嗦。
這句話殺傷力太強了,要知道,今天來的這十家企業,哪個後面不是站著實權人,否則,你連海關的大門朝哪個方向開都不知道。
還全國民?真是想多了。
夏風還在喋喋不休:
“國家近些年的發展有賴於解放思想,有些改革可以自下而上,但有些改革就必須自上而下,否則沒有相關法律法規約束,可能會出大子。”
趙副關長問道:“能出什麼大子?”
夏風微微一笑,他指著面前的杯子:
“假設這個杯子是拍品,底價一元,我可以跟邊這兩位老哥說好,這次我出一元錢,他們兩個不出價,杯子歸我了,下次我不出價…”
趙副關長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幫商人竟敢當眾把這個說出來。
忒無恥了!
他不聲的問道:“小夥子,你認為這件事如何解決?”
“我能想到的就是競買人群的廣泛。”夏風搖搖頭:
“當競買人群足夠大的時候,就沒有人有能力縱拍賣,但鑑於目前的狀況,我會先請求上級派相關專家過來做設計,否則就很容易失去我們拍賣的初衷。”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明白,這小夥子繞了一個大彎,敢是自己這邊的人啊。
雖然他說的有點口若懸河,吐沫星子直噴,似乎效果還不錯。
趙副關長笑了:“今天的會議開得很好,按照上級指示,我們要徵求不同階層的人士對海關政策的調整,今天只是系列討論會的一部分,謝謝大家參與。”
在座的商人不關心開什麼討論會,只要不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才懶得多。
周峰卻嚇得不輕,這位新上任的上級是拿自己當猴耍?敢就是個務虛討論會,不是要在翡翠原石實行拍賣啊。
罰沒的品種類很多,翡翠原石不是最大宗的,但也不算,周峰以為這位新領導腦子一熱,瞎指揮呢。
夏風走出會議室,他心裡很坦然,
據他了解的況,別說瑞寧海關,就是總署都得在其他上級部門的指導下,才能建立拍賣的法律法規,這次開會一定有什麼其他理由。
果不其然,就是個務虛的研討會,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