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夏風簡單吃了口飯就回醫院了,他得回去換藥,上午這一陣的忙碌,他到肩膀又有點作痛。
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夏風起來準備回店裡,正在這時,張警來了,他拿著一份材料對夏峰說道:
“夏風,你跟武德水的衝突本來說好去派出所做調解,現在你傷了,武德水那邊的意思是兩方各不相欠,這件事就算了結了,你是什麼意見?”
夏風想了一下說:“我沒意見。”
“那就簽字吧!”
這件事是夏風佔便宜了,他把人打個半死,對方竟然不追究了,這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張警,貌本怎麼樣了?”
張警面無表:“你訊息到是很靈通,貌本死了,姐告那邊醫療水平太差,人沒救過來。”
夏風一愣,隨即嘆了口氣:
“這麼說幕後指使的人找不到了?”
張警看了看夏風,職業習慣讓他守口如瓶,安道:
“別擔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種人跑不掉的。”
夏風眼睛一亮:
“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線索。”
張警站起來說道:“暫時還沒有,我走了,你好好養傷。”
說完,又恨鐵不鋼地說道:“好好做你的生意,別再惹事了。”
夏風心不好,也沒再爭辯。
張警出門來到警車上,開車直接回派出所,剛到大門門口,就見一個胖大的緬甸人正探頭探腦往院子裡面看。
張警有點奇怪,他把車停在人邊問道:
“你要幹什麼?”
人正全神貫注往院子裡面看,看見警車停在邊,嚇了一大跳,一見警察問話,連忙說道:
“我要報案。”
“什麼?”張警沒聽明白,這個緬甸人應該不會說漢語,幾個字說的怪腔怪調。
“我要報案!”
張警想了一下,又問道:“你要報案?對嗎?”
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跟我進來吧!”
張警把車停下,領著人走進辦公樓,他來到一間辦公室,喊道:
“小李,這有個緬甸人報案,不會說漢語。”
一個年輕的警察連忙站起來說道:
“在哪兒?”
三個人站在走廊裡,小李跟胖人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陣緬語,小李回低聲說道:
“張哥,他是貌本的老婆,說手裡有錄音,能證明是誰指使的老公,不過說了,只有把家的倉庫都解封了,錄音才能拿出來。”
張警渾一震,連忙說道:“把帶詢問室去,我馬上所長過來。”
周所長現在正有點為難。
凌晨這場惡伏擊事件局裡非常重視,而且限期破案。
貌本本來跑到木姐躲避,誰知這老小子閒的無聊,到賭場耍錢,跟人發生了爭執,被捅了十幾刀,等這邊知道訊息,人已經沒了。
伏擊案線索斷了。
海關那邊也出了問題,被關押的走私司機突然提供了一條線索,說那塊大木那石頭是送到姐告貌本那裡的。
這純粹就是拿警察當猴兒耍。
錢紹才也提供了一份書面材料,說他委託緬北的運輸公司正常報關,誰知運輸公司為了多掙錢,竟然著把石頭運過來,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如果沒有確鑿證據,還真不能定錢紹才的走私罪。
現在錢紹才幾乎每天都給他打幾個電話,不是要見一面,就是要請吃飯。
周所長也不傻,現在這種況下見面,對方不過是想了解一下案子,自己絕對不能說,不敢說,見面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將來一旦錢紹才有事,自己跟對方見面的訊息再傳出去,或者錢紹才胡咧咧,挨個分都是輕的,自己警服都有可能。
沒事的時候在一起吃吃喝喝可以,現在,絕對不行了。
正在這時,張警走了進來:
“所長,貌本的老婆來了,說有錄音…”
周所長猛地站了起來,遲疑了一下問道:
“人在哪兒?趕過去問問。”
說著,他大步往外走,剛到門口,他回低聲說道:
“這件事一定要保…”
……
夏風一到店裡,就見一個人蹲在地上看大石頭,寸曉萍陪在一邊,楊哥沒在。
他坐下沏茶,原石生意都是在喝茶聊天的過程中談的。
他的電話響了,是白蘇。
夏風心裡有一點期盼,真希對方能帶來點好訊息:
“夏風,你在店裡嗎?”
“白叔叔,我在店裡,有事嗎?”
白蘇笑了:“我有兩個朋友,馬上過去,他們要看看你的石頭。”
夏風點頭答應了。
隨後他站起來,走到門外等著白蘇,白蘇的客戶都是有錢人,別怠慢了。
過了幾分鐘,一輛賓士車停在了路邊,車門一開,白蘇陪著兩個人下車。
“夏風,這是趙總,魯總,晉省開礦的,喜歡玩石頭。”
夏風見兩個人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連忙上前問候。
“小夏啊,我聽老白說你有好多賭石,有沒有能切大漲的?給我來幾塊。”
夏風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靈機一:
“趙總,您放心,切不漲都算我的。”
趙總一回頭:“老白,魯省人啥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白蘇笑道:“你別小瞧了夏風,他可是科班出的大學生。”
趙總看了一眼夏風:“我還是京城大學的研究生呢。”
白蘇罵道:“別吹牛了,你那個文憑是買的吧?”
“嘿嘿,買的也是文憑。”趙總毫不以為意。
幾個人走進屋裡,一見還有其他客人,趙總變得嚴肅起來:
“小夏,領著我們看看石頭,合適就切幾塊。”
夏風一指庫房:“趙總,魯總,裡面還有很多,大小都有,我領你們過去看看。”
隨後,他又說道:“白叔叔,您自己坐著喝茶吧,剛沏好的。”
白蘇看了一眼手錶,對兩個人說:“老趙,你們先在這裡待著,我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他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