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信任危機(本章四千字)
楚容一看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就不由得一陣頭疼。
目瞥向剛剛那個男人。
遠鷹順著那邊過去,對旁邊圍著的幾個壯漢道:“把這些人給我趕出去,沒有我的命令別給我再放進來。”
那男人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趕忙跑到遠鷹麵前求饒:“鷹爺,我錯了,我不應該在你的地盤這麽放肆,我下次絕對不再犯了。”
剛剛那個在楚容麵前高高在上言語輕佻的男人在遠鷹麵前變得低聲下氣的。
遠鷹有些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他人長的十分高大,那男人比他矮了個頭,他的目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遠鷹的目很冷,眼底除了厭惡再沒有其他。
他看了眼周圍想上前卻沒有腳的手下,怒嗬:“還愣著幹什麽?手啊,站在那裏都傻了?”
那群手下正要上前,那男人突然把目轉向旁邊冷著眼的楚容:“這位小姐,剛剛是我無知,我不應該對您說那樣的話,求求您了別讓鷹爺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犯了。”
遠鷹在M洲是非常有地位的,今天如果他被遠鷹趕出了地下賭場,那以後在M洲就再也沒有他的容之的。
楚容垂眸,盯著他合十的雙手,然後又看了眼他祈求的目。
場上所有人的目全都轉向,就連遠鷹也看著,似乎在等著做決定。
楚容淡淡地嘖了一聲,有些不悅地目看向遠鷹:“你什麽時候這麽心了?”
遠鷹立刻回神,一副兇神惡煞的表盯著那群屬下:“還看著幹什麽?你們來吃幹飯的嗎?趕給我把這群人趕出去。”
那群下屬立刻反應過來,兩個人架著那個還在哀嚎的男人,剩下的則是把那男人的下屬一個個從地上拽起來,往外麵趕。
地下賭場裏隻剩下那個男人的求饒聲,不過沒一會就重新安靜了下來。
遠鷹大聲道:“你們繼續!”
又看了眼一地的狼藉,遠鷹歎了口氣,指了指剩下的幾個屬下:“把這裏收拾幹淨,算好損失了多錢,問那個男的要。”
遠鷹是了解楚容的,肯定是那男的幹了什麽楚容才的手,所以直接找那男的要賠償款。
敢在他的地盤鬧事,非得給點教訓。
等吩咐完,遠鷹又變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朝著裏麵偏了一下頭對楚容說:“容姐,進去敘敘舊?”
楚容點頭,跟著遠鷹一起往裏麵走。
繞過兩堵厚厚的牆,就到了一個辦公室一樣的房間。
遠鷹平時其實都不是在這邊,今天是因為有點事需要來理,不然他還遇不到楚容,還不知道來M洲了。
遠鷹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楚容坐在他對麵。
遠鷹從袋子裏掏出煙盒來,自己點了煙,又把煙盒遞給楚容。
楚容看了眼那個煙盒:“不。”
遠鷹以為自己聽錯了:“嗯?”
楚容神自然:“戒了。”
遠鷹的手僵了片刻,然後訕訕地收回了煙盒,也沒有掏出打火機點燃自己手上的那煙。
他把玩著那個煙盒,笑容有些玩味:“容姐,你這談個連煙都戒了。”
京城那邊的事他是略知一二的,所以清楚和秦衍的那檔子事。
楚容靠在椅背上,腳尖點著地麵緩緩轉椅子。
楚容聲音無波無瀾的:“沒談之前就戒了。”
遠鷹眼底有些難以置信。
他記得之前見楚容的時候,要不就是裏叼著煙,要不就是手裏著煙,那煙癮比為男人的他還大,現在卻突然說戒了。
遠鷹小聲歎:“的力量。”
楚容一記眼刀掃過去,遠鷹乖乖閉。
他把玩著手上那個煙盒,問:“容姐,你怎麽來M洲了,都不跟我說。”
楚容眼底染上幾分笑意,看著遠鷹:“跟對象來的,跟你說幹什麽?”
遠鷹:“……”
看著遠鷹那副一言難盡的表,楚容角弧度深了幾分。
轉椅子,椅背對著遠鷹:“這底下賭場,越做越大了。”
遠鷹:“是啊,還不是得多謝容姐那時候保住了我這個賭場,不然哪裏有今天的遠鷹呢?”
那時候的M洲的很,遠鷹的賭場還不穩定,正好又上那些人搶奪地盤,要不是楚容幫忙,他這家賭場就被人給吞噬了,所以遠鷹對楚容是存著激之心的。
現在他越做越大,地下賭場也不單單隻是賭場,涉及許多勢力,他遠鷹在M洲的名聲也響亮。
楚容又轉回來,眼底沒什麽緒:“做得好就行。”
遠鷹垂眸,又聽見楚容問:“最近你這邊有可疑人員出現嗎?”
遠鷹想了想,正要說話,楚容就補充道:“那種查不出組織的,堆的。”
原本要說話的遠鷹又陷了沉思,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過了會他才搖頭道:“沒有,沒聽下屬來報告過。”
M洲是一片很大的地方,大組織勢力分布均勻穩定,但難免會有一些小組織比較混。
所以但凡是出現在他遠鷹勢力範圍的小組織,他的人肯定都會查清楚然後來向自己報告的。
但像楚容說的那些是沒有的。
出現在地下賭場地盤的小組織基本上每一個都能查到來曆。
楚容目深了幾分,然後點頭。
隻是想知道,那群人是不是隻去了秦衍那邊的地盤,現在看來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遠鷹看著楚容問:“容姐,你要在M洲這邊待多久?”
楚容搖頭:“不清楚,應該會待一段時間。”
秦衍似乎有點事需要留在這邊理。
遠鷹突然湊近了,抑著有些激的心:“要不要來地下賭場這邊玩兩天?”
楚容眨了眨眼睛,猶豫了會才拖著語調道:“不了,有點事。”
今天來這裏也隻是臨時起意。
秦衍忙去了,管不著還讓隨意,正好地下賭場距離那邊不遠,楚容就想著來看一看。
遠鷹明顯有點失落,歎了口氣:“久沒看到你上賭桌了,有點懷念。”
楚容偏頭,聲音帶著笑意:“懷念去吧。”
……
大廈這邊。
秦衍其實並沒有什麽急事,隻理了幾份文件就坐在那裏發呆。
他其實是有些生氣的,氣明明自己和楚容已經確定了關係,自己對都這麽坦誠,但卻什麽都要瞞著自己。
他以為,自從那天楚容跟他說了關於世的事之後,對自己防備心就不會這麽重了,會相信自己了,可今天的事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所以下了飛機之後他就帶著傅三他們走了,連電梯都沒有和楚容一起坐。
坐在這裏,秦衍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名為懊惱的緒。
他在氣什麽呢?氣楚容不信任他嗎?氣楚容什麽都不告訴自己嗎?
可楚容明明也說了,隻是在嚐試相信自己,並沒有說完全開始信任自己了,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秦衍歎了口氣,眼底是十分濃鬱的無奈。
第一次,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秦衍不知道自己坐在那裏坐了多久,隻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太已經地平線一半,昏黃的從落地窗外投進來,給辦公室渡上一層金。
他眼睫了,立刻看了眼時間。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楚容怎麽沒來?
按照楚容的習慣,隻要了就肯定會來找他的,今天怎麽沒看見人?
秦衍拿出手機把傅五給了進來,眉頭不自覺皺起:“你家夫人呢?”
傅五:“……”
不是你家的嗎?
“夫人好像不在大廈。”
秦衍有些疑,立刻問:“去哪了?”
傅五垂首:“不知道,但聽樓下的前臺說夫人和我們回來以後並沒有再上去,而是直接出去了,還要了一輛車。”
他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的。
按照以往,楚容下午都會想吃點東西,會讓傅五給送,但今天沒有。
傅五有點擔心,就去樓下問了一下那個前臺,結果那前臺說楚容就沒上去,直接要了一輛車出去了。
傅五又以為秦衍知道,而且秦衍看上去心有點糟糕,所以就沒有上來和秦衍報告。
秦衍:“……”
上都沒上來過,開著車就跑了?
他朝著傅五擺了擺手:“去安排一下晚餐吧。”
不管去哪了,回來肯定了。
結果秦衍去二樓的餐廳等了很久,外麵的天都黑了一個度,楚容都沒有回來。
秦衍不免有點擔心。
雖然他相信楚容的實力,但現在這麽晚了,而且M洲又,如果遇到什麽事能不能全而退還真是個問題。
秦衍看著一桌子已經冷了的菜,沉聲對傅三道:“給我定位。”
大廈的每一輛車都是有定位的,隻不過他尊重楚容,所以在得知不在大廈的時候沒有想著去定位。
但這麽晚了,秦衍有些擔心楚容的安全,隻能定位了。
傅三立刻跑去拿電腦,然後坐在秦衍旁邊那桌的位置上開始敲鍵盤定位楚容開的那輛車的位置。
敲鍵盤的時候秦衍在旁邊囑咐:“看那輛車在什麽位置就行,不用查軌跡。”
傅三視線盯著電腦屏幕:“好的。”
沒過一會,傅三敲下最後一個鍵,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副地圖來,上麵一個綠的小點,此刻正停在大廈前。
秦衍剛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東西,餐廳的門就被推開了。
楚容手腕搭著外套,眉眼帶著幾分冷冽,眼底散發著戾氣,混雜著一還未來得及消散的殺意。
朝著秦衍他們走近,一陣淡淡的腥味衝進幾人的鼻腔,隨著楚容的靠近,這味道越來越濃。
秦衍這才注意到楚容的服上有幾點紅的痕跡,領和擺的尤其多。
楚容走過來,把手上搭著的外套往傅五上一扔,然後坐在秦衍邊的位置:“扔了。”
聲音很輕很冷,一陣寒意爬上傅五的頭頂,他連忙應了一聲:“是。”
楚容把外套扔過來的時候外套就散開了,十分濃鬱的腥味撲來,傅五著有些潤的外套心裏不由得發。
外套上是大片大片的跡,連後背上都有。
傅五了兩下外套,然後朝著傅三緩緩張開了手,目有些一言難盡。
這是殺了多人,都滲到服裏麵了。
秦衍的視線落在楚容上,盯著看了又看,確定上沒傷,那些是別人的之後才道:“被襲了?”
楚容點頭,一隻手搭在椅背後,另一隻手搭在桌子上,眼尾帶著幾分狂意,視線朝秦衍瞥過來。
問:“味道很重?”
秦衍看到脖子上有一滴沒幹淨的滴,拿了張紙來給拭。
他傾靠近楚容,垂著頭認真地給著:“是有點。”
給楚容完,秦衍把紙隨手往垃圾桶那邊一扔:“殺了多?”
楚容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拿起筷子給自己夾了塊,咽下去之後才道:“沒數,二三十個有。”
語氣清淡隨意,仿佛那個遇到襲的不是自己一樣。
傅三和傅五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二三十個,難怪外套上這麽多。
不過為什麽沒有用槍?
秦衍看著已經涼了的菜,輕聲問楚容:“要不要去熱一下?”
楚容搖頭,又吃了一塊:“不用。”
秦衍看吃的香的,隻好讓傅三去打飯過來。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兩人沒說一句話,而且今天的楚容吃的格外快也格外。
一碗飯見底,楚容把東西一放就起,丟下一句飽了就準備要出去。
秦衍看著一桌子沒怎麽的菜皺起了眉,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楚容。
隻不過他沒來得及,出去的時候楚容已經坐上了電梯。
秦衍站在電梯前等著,對後的傅三說:“找到那片地方,理幹淨。”
傅三:“是。”
電梯沒一會就下來了,兩人留在那裏沒,秦衍獨自一個人上了電梯。
傅三在電梯門被關上之後歎了口氣:“又要去理這些事。”
傅五把手上那件染的服遞給傅三:“下去的時候記得扔一下。”
傅三:“……”
他認命地接過服,突然嘶了一聲:“你說夫人這才來了幾天?都上兩檔子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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