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冷淡的態度,讓李芬的心裏越來越不踏實,要找時機,去跟林煙說這件事。
暫時還不能太心急,
“還是吃點吧,看看有沒有媽媽的味道,小時候你就是個貪吃鬼,我記得有次,我剛買的豆腐放到灶臺那裏,轉眼的功夫,你就把豆腐碎吃了。”李芬提起陳年舊事,溫舒緩的語氣。
林煙犯難,擰開蓋子拿起李芬準備的筷子象征的夾了幾口菜。
沒有從這幾道菜裏,吃出什麽媽媽的味道,早就忘記了媽媽的味道是什麽。
李芬角噙著笑意,“你妹妹也很喜歡吃我做的這幾道菜。”
林煙拿著筷子的手僵住,林雪能吃的進去這幾道菜就怪了,無辣不歡。
林煙想的分神,李芬糾正,“是你另外的妹妹,跟林雪年紀隻差了一歲,總是念叨著要姐姐,這下終於如願了。”
林煙恍然,原來是李芬的寶貝兒,跟第二任丈夫生的。
見不見的,林煙也沒什麽太大覺。
吃了幾口魚,放下筷子,“我要上班去了,再晚回去就算曠工,全勤獎也沒了。”
林煙從位置上站起來,李芬微微歎了口氣,走到林煙邊,幫整理了領,囑咐說:“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當心,不要冒發燒了。”m.x33xs.
母子連心這話不假,李芬溫的幫著林煙翻著領,還那麽關心的叮囑。
林煙僵緩慢的開口,“謝謝媽。”
“林煙,明天你跟林雪一起來家裏吃飯,我下午就去找林雪。”
林煙忌憚林雪昨晚說的那些話,想起那天在楚秀家的尷尬場麵,一口回絕,“吃飯就算了,我沒空的,跟我老公約好了,明天一起去辦事!!”
李芬不奇怪,林煙裏說的老公,在村子裏孩子嫁人都很早,就好像十幾歲就嫁給林國平。
嫁給林國平,了一輩子,想抹也抹不掉的汙點。
不過也慶幸,生下兩個兒,現在這兩個兒,是寶貝絕境裏的一線生機。
李芬問:“他跟你一起來了海市?住在哪裏?現在他做什麽工作的。”
林煙有些小心思作祟,還在努力維持可憐的自尊心,“我能不回答嗎?”
林煙的答案也顯而易見,李芬無奈搖了搖頭,林煙應該走了的老路。
林煙回到公司,剛才領路的同事王皓圍著後,兩個眼珠子裏寫滿了,我不理解。
“那是你媽?”王皓還是不大能相信,“林煙你這是富家來驗生活了?有個這麽有錢的媽,拿著五千塊底薪。”
“認識?”林煙從來沒想過,還有人能把看富二代,窮的就剩下外債了。
“李芬嗎,商界強人,跟我們大老板是朋友,我之前飯局上見過一次,我記得隻有一個兒啊。”
林煙淡聲說:“你聽錯了,跟我沒什麽關係,我要是有那命,我還做這份工作?吃飽了撐的。”
王皓撓了撓頭,難道他耳朵出問題了?他明明聽到李芬說:“找我兒林煙。”
汐從茶水間出來,把裝著熱咖啡的紙杯子給了林煙。
林煙接到手裏,這次也沒加糖,輕輕吹了吹冒出的熱氣,鼻尖彌漫著咖啡的香味。
“李芬的兒我見過,在音樂會上,我妹是大提琴手,兒鋼琴獨奏,很優秀的一個孩,琴棋書畫樣樣通,聽說去年考上了蘇黎世大學,現在應該不在國了吧。”
林煙悶悶的“嗯”了一聲,“我也不太清楚,跟他們不。”
汐似乎看懂了什麽,安似的拍了拍的肩,“別多想了,人各有命,誰也別羨慕誰,有些人注定就是富貴命,含著金湯匙生下來,哪裏像是我們這種天生舉著雙方便筷子,上麵還帶刺。”
林煙嚨裏發出一聲喟歎,“是啊,人各有命,我屬雜草的,隨便扔哪裏都能活,肯定開不出來多燦爛的花。”
城北的咖啡廳,林雪實習的影樓附近。
李芬找到林雪的時候,還在跟人吵架,林雪跟一個年齡比大的老員工對罵。
非說人家針對,給穿小鞋。
老員工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人前列舉林雪,遲到早退,偽造病假,跟男客人互加微信的罪狀。
李芬替解圍,把林雪帶走。
林雪重重的咬著吸管,看著坐在對麵的李芬,手腕上的滿天星手鐲,鑽石芒耀眼,的這風,是香奈兒今年的走秀款,要三萬多塊。
“媽。”
林雪主著李芬,誇讚的說:“我看過你年輕時候的照片,你現在要比那時候還要漂亮,富裕的婚姻就是滋養人。”
李芬笑了笑,覺得林雪要比林煙那塊榆木疙瘩好相的多,甜人看著也機靈。
可惜,越是這樣就越不好拿,如果兩個兒中選擇一個的話,還是林煙比較適合。
“你也長得很漂亮,媽媽當時生你的時候,還記得幫你接生的醫生,對你喜歡的不得了,說你是接生過,最漂亮的寶寶。”
提到陳年舊事,林雪突然沉下臉質問,“當年,你為什麽要拋棄我?你知道我一直等你,在村子裏我總是跟別人說,我媽媽會接我到城裏生活,一等就等了這麽多年,海市還是我自己來的,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
這種被拋棄的痛苦,換做是誰都不能釋懷,林雪沒林煙能想的穿。
“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林雪你願意跟我們一起生活嗎?家裏有叔叔,還有妹妹!”李芬小心翼翼充滿討好的看著林雪,心裏抑著。
林雪意外的眼神看著李芬,反問:“你是說要把我接回你在海市的家帶著姐姐嗎?是把我們兩個都接回去?”
李芬瞳孔微,看著林雪的眼神瞬間就帶了深意“這要看你們姐妹的意思,你們給媽媽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嗎”
“我倒是沒問題,我姐姐那兒有點難度,找了個村子裏最窮的嫁了,難舍難分的,肯定不會同意跟你們生活在一起,還是我搬過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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