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還記得我問你的第一句話不。”顧傾城雙指拂過自己妖異的臉龐。

    “子？”

    “對！”顧傾城確定點頭，“你的混元功就是關於子。”

    “混元功的功法很強大，威力無窮，比一些高級功法都厲害許多倍。”

    “但它也有弊端，到了第五重之後便會於停滯狀態，再如何刻苦，如何努力，沒有訣竅法門也萬萬無法突破。”

    “這是事實，曆史上每一個修煉混元功的人都遇到過這種況。”

    “混元功在到達五重之前不可破，一旦破了，將會前功盡棄，這輩子不可能有什麽進展。”顧傾城講的很認真，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事關門派功法，最高，不敢嬉笑。

    “重點來了，也是小師弟即將要走的路。”

    “想要突破第六重，必須吸納三位子的元，而且這三位必須是月日時生的子。”

    “混元功至剛至，到達一定程度已然飽和，必須泰，水火融，相互調和，才能突破自我。”

    “懂了嗎？”

    陳不凡撓撓頭，混元功有那麽多講究？以前一點都不知道。

    關鍵到哪找月日時的子？

    這他麽不扯淡嘛。

    如此苛刻的要求，豈不是白費？

    “我知道小師弟在想什麽？”顧傾城明一笑，撥心弦。

    “其實師父和師娘早就安排好了，我們四姐妹都是月日時生人。”

    “之所以收為徒弟，並不是我們天賦有多高，而是為你做嫁。”

    “其實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心滋味難言，五味雜陳，收我們竟然為了你一個人的功而已。”

    “拿我們當什麽了？”

    “後來想明白了，老娘反正喜歡你，這輩子非小師弟不嫁，不會掃其他男人一眼，便宜你也心甘願。”

    “隻是，需要三個子……”

    也就是說陳不凡以後不僅僅隻有一人。

    陳不凡的師父也是如此，三位師娘不多不。

    有可能陳不凡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三位好像不太夠啊。

    師娘之所以收四個弟子，無非怕有一個為意外，生剛烈，死活不願意，又或者半路夭折。

    這個誰都說不準。

    為了安全起見，這才多收一個。

    當年尋找月日時的子沒費勁，那時候醫武雙聖還活著，偌大的名頭響當當。

    放出風要收徒弟，並且隻收弟子，不知有多人趕著將家裏的兒送去。

    隻要和醫武雙聖沾上邊，以後榮華富貴，家族聲，都會大大提升，水漲船高。

    借一點名頭，就可平步青雲，一躍為頂尖大家族。

    誰也沒想到，醫武雙聖死的那麽早，剛收完徒弟沒幾年，就死道消。

    在那麽多人中，也隻找到了兩個符合條件的孩，一個是澹臺皓月，一個是顧傾城。

    萬嫣然和柳如雪是醫武雙聖自己尋來，同時也是孤兒。

    收弟子，就是為了接班人的混元功做準備。

    這是事實！

    陳不凡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知該說什麽。

    憋了半天說了一句，“三師姐，你不會為了得到我瞎編的吧。”

    “滾！”顧傾城眼眸一瞪，“老娘至於嘛，就算為了得到你，我說一個多好，為什麽要說三個？”

    “哪有人喜歡和別人分男人的？你小子腦子有坑。”

    “……”陳不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香氣濃鬱，口醇厚。

    顧傾城豔一笑，眉目傳神，“小師弟，你想不想突破第六重？”

    “……”

    “師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是需要三位嗎？”陳不凡弱弱道。

    “臭小子，和老娘在一起，腦子還在想其他兩位該選誰？”顧傾城發怒道，手上的刀叉一下在牛排上，穿了個通。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不凡有說不清，不知該怎麽解釋。

    顧傾城靈機一，反應過來。

    咬牙切齒，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想一起？信不信老娘閹了你。”

    “……”陳不凡默默的閉上。

    三師姐相當彪悍，格如此，脾氣也是如此。

    火起來，誰都治不了。

    “吸納三位子的元不一定同時。”

    “哦！”

    “小師弟怎麽想的？”

    “師姐，其實我不想拿師門功法去道德綁架誰。”陳不凡說出心裏話，“從心出發，不喜歡，不強迫，或者無法接，師娘那邊我去解釋。”

    “小師弟，平時看你聰明的，今天怎麽覺得有點傻兒吧唧的？”

    “老娘都這麽明顯了，你還要怎樣。”

    嗯！確實很明顯了，剛才顧傾城等於表明了自己態度。

    還有一點，小師弟的武功上不去，師父的仇誰來報？

    混元功必須進步，也從此奠定了陳不凡以後不可能隻有一個人。

    要麽完全出局，要麽無奈接。

    二選一，顧傾城選擇了後者。

    不舍得。

    小師弟駐紮在心，替換不掉，強洗不去。

    讓鬆手，比殺了還難。

    顧傾城得知此事，一整夜沒睡。

    當決定放手之時，撕心裂肺，難以呼吸。

    思前想後，甚至想到了未來幾十年，以後和小師弟再無緣分，姻緣斷裂，沒有機會再擁有。

    那種……

    黎明如期而至，顧傾城有了答案，有了最終的決定。

    豁出去了。

    怎麽樣也不會離開小師弟。

    隻要能待在他邊，不辜負，不拋棄，一切都值得。

    相十幾年，也了解相信小師弟的人品，不是喜新厭舊，忘恩負義之人。

    ……

    “那接下來怎麽辦？”陳不凡手足無措。

    “喝酒。”

    “哦！”陳不凡接著一口悶。

    此時屋雀無聲，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隻有輕微的杯和下咽聲。

    這頓酒不知喝到什麽時候，陳不凡不記得了。

    總之喝了很多很多。

    別看顧傾城直白，但放在這事上，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

    兒家的，是天生本能。

    一夜過去，等陳不凡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一位人香豔的躺在自己懷裏，陳不凡心咯噔一下，難道昨天順理章了？

    什麽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