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投向他們。
其中,一個年輕俊逸的男人,也隨著眾人將目落在兩人上。
這個男人看上去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麵如冠玉,英俊不凡。相比於拓跋烈的冷峻和沉默,他有一種極為溫潤如玉的氣質,可是比甄文越的溫潤謙和又多了幾分自信的張揚。
他邊圍著幾位柳府的靈師,這些眾人眼中高高在上靈師,卻猶如眾星拱月一般的將他圍在中間,臉上俱都帶著討好的笑容,似乎想要得到他的垂青。
他原本隨意搭著話,可是當他眼角的餘看到木橋上緩緩走來的人,他甚至連敷衍兩句的心都沒有了。
男人他並沒有興趣,他的目更多的落在了穿玄黑裳的姬清上。
他從未見過子穿黑裳,還能穿出和冷冽兩種極為矛盾的味道。
妙,實在是妙!
忍不住的,他對那子竟然有了幾分興趣。
“那是誰?”他眼眸微瞇,隨口問道。
站在男人邊的一個靈師,便是使計害過姬清的柳楊。
他算計姬清未,反倒被姬清斬殺了一名得力助手,又借著他搭起來的臺子揚名。此事簡直是他人生之中的一大汙點,他心中作嘔極了,怎麽能不對這兩個罪魁禍首印象深刻?
見到男人問起,他心中暗恨無比,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當下的事,還是要將眼前的難關給過了。
柳楊對著男人拱手,臉上出幾分忐忑,“回太子,那兩人就是蒼炎國的靈師姬清和修羅戰神拓跋烈。”
“……姬清,拓跋烈。”男人口中緩緩念出這兩個名字,忽而臉上出一追憶的神。
不知道為何,這個蒼炎國的靈師總給他一種似曾相似的覺。
像誰呢?
他瞇著眸子回想了一下,不期然的,腦海之中浮現出子清冷倔強的臉。
是的,就是那人。
他這輩子不願意再聽到人提起的忌。
走浩淼閣之中,拓跋烈和姬清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並沒有和人寒暄的打算。
拓跋烈是慣常的冷漠淡然,他隻是陪著姬清前來,確保的安全而已,勾心鬥角之類的事雖然他並不犯怵,但是卻沒有趕著去應付的好。
而姬清沒有見到想要見到的人,卻見到了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的人,心中的紛雖然因為拓跋烈的安而稍微平靜了下來,但是也沒有心去和人流。
不過,兩人縱然坐在最僻靜的角落,有心人卻也會找上門來。
“這兩位,應當就是蒼炎國的姬靈師和拓跋將軍吧?”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看上去出不錯的男子走到兩人前,笑容滿麵的開口,“在下柳楊,兩位今日能賞前來,能一睹兩位的風姿,在下真是深榮幸。”
姬清站起,回了一禮,“柳靈師謬讚了。能得到柳府相邀,也是姬清的榮幸。”
“哪裏,哪裏。”柳楊笑道,“昨日的事,雖然都是柳晉惱怒,是他個人的行為,但畢竟柳晉也是我柳府之人,還和我走得頗為親近。他犯了錯,我不能不管。雖然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但是我卻仍舊要替他道歉,還希姬靈師能多多海涵。這是我們柳府送上的一點心意,給姬靈師賠罪驚,還請姬靈師收下。”
柳楊將手中的玉盒送到姬清的麵前,眼中之中滿是誠懇的歉意。
若是不知道他的為人,姬清隻怕要真的被他這舌燦蓮花的一番話給打了。
可是知道他的為人,姬清卻敏銳的看出了他這一番做作的目的。
有時候謀,不如謀。
柳楊在眾人麵前,擺出一副化幹戈為玉帛的舉,多數不明就裏的人,見到他這一番“誠懇”的舉,對柳府的不好印象定然會有一定程度的改觀。
更重要的是,柳楊能借由此舉表明柳晉的舉是他自己的一意孤行,和他並沒有聯係。
看看,他是多麽的勇於承擔責任。
柳晉闖下的禍,他替柳晉收拾爛攤子不說,還在柳晉被斬殺當場的況之下,拿出了寶賠罪,充分展示了他寬闊的襟,背地裏猜測他的人無法再對他多說一句指責的話,也不會懷疑到他後之人上。
倒是姬清,接了這玉盒便表明將對此事既往不咎,以後再不能拿此事為難。若是不接,又會給人留下得理不饒人的印象。
究竟要怎麽選擇?
姬清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卻突然聽得一道聲音自柳楊後響起。
“柳楊不妨將玉盒打開,讓姬靈師看看滿意不滿意。若是你拿不出好東西,本太子開庫房,總不能讓姬靈師委屈。”頭上金冠束發,穿著一靛青蟒袍的男人麵容溫潤如玉,聲音也極為的溫和好聽。
北堂軒!
聽到這幾乎永生永世不能忘記的聲音,姬清垂在側的手不自的攥,按捺下眼中的恨意,抬眸朝北堂軒看去。
北堂軒的麵容落眼中,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甚至連他額頭上的碎發都能清楚的看到。
如此近距離的再一次看到北堂軒,姬清的心中狠狠絞痛了一番,可是絞痛過後卻漸漸變得冷靜了下來。
在木橋那一端看到他的影,痛得心如刀絞,恨得撕心裂肺,甚至弱得連出步子的勇氣都沒有。可是,當真正站在他的對麵,的一顆心卻安靜下來。
真真切切的,安靜下來。
那七七四十九天,對來說是一場噩夢,對他來說卻是興的掠奪。
害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曾經的夢靨。
從沒有幻想過再次見到他的場景,因為,甚至連幻想的勇氣都沒有。可是當兩人再次相對,卻恍然發現,他並沒有那麽可怕,讓害怕的也許一直都是的心魔而已。
他還是那麽的俊逸瀟灑,道貌岸然。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可眼前這個冠禽卻偏偏是一隻又會咬人又會的狗!
還真是說得聽呢。
嗬……若是柳楊拿不出好東西,他便開庫房?可是知道他的庫房裏有些什麽好東西,隻希開口的時候,他不要太心疼才好!
正文 第415章 氣個半死
聽到北堂軒開口,柳楊自然不敢不從。
他麵帶得意的將手中盒子打開,玉盒之中頓時逸散出一異香,極為的沁人心脾,清淨悠遠。
“虛丹!”有認出來的人驚訝喊道,“柳楊靈師好大的手筆,竟然送出了五顆虛丹!”
虛丹能增加修煉者的靈識強度,也能增加靈師對於天地之中遊離靈力的親和度,是極為難得的寶。
但是……
姬清看著剛才出聲的男人清淺一笑,“還是太子殿下有先見之明,知道柳楊靈師這禮不一定選得讓我滿意,竟然如此大方。既然殿下已經開了金口,我可就拿著當令箭了。”
姬清素手一揚,手中出現了一個半尺寬,一尺長的玉盒,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撥,將盒子上的鎖扣打開之後,隨意的打開了玉盒的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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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更為濃鬱的異香瞬間便充斥了浩淼閣。
姬清手中的玉盒,赫然裝著滿滿的一玉盒的虛丹,略一看竟然有上百顆之多!
並且這數百顆虛丹,似乎要比柳楊手中的丹藥品質要高出一個檔次。
這都是姬清在鴻蒙空間之中練的。
來淩水國之前的兩個月時間,每日的時間不是在歸元界之中修煉,便是在鴻蒙空間裏麵煉丹。現在的煉丹也有了極大的提升,已經能煉製出二品丹藥了。
二品丹藥的伴生虛丹品質更高,並且一爐能煉製出四顆虛丹,手中的丹藥可謂是大大的增多。
這百餘顆隻是逐戒之中的一盒子而已,像是這樣的玉盒逐戒之中還有足足十個。不僅有,拓跋烈的翔龍戒之中也放了十多個這樣的玉盒,供修煉之時所用。
眾人眼中虛丹是很珍貴的丹藥,可是卻將之當糖豆來吃。
的眼神表明了是真的不在意,眾人也看得清楚。
姬清晃了晃玉盒,圓滾滾的虛丹頓時在裏麵歡快的滾來滾去,牽引著眾人的視線。
看到玉盒之中那圓滾滾的丹藥相互撞,眾人的心都是懸起來的。生怕虛丹撞著撞著就碎了,生怕姬清一個不小心就將其中寶貴的虛丹給晃出了玉盒。有的人甚至雙手無意識的微微前,恨不得幫捧著就好!
“我的虛丹已經夠用了,不知道柳楊靈師還能給我什麽寶呢?”晃了晃玉盒子後,姬清巧笑倩然的說道。
雖然是跟柳楊說話,但是一雙清澈的杏眸卻看著北堂軒,聲音中帶著幾分俏皮,人想要厭惡竟然都厭惡不起來。
嗬嗬。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柳楊背後那人就是北堂軒。
前世他奪了的至尊靈,今生他竟然又對下狠手,不算計他,難道還要對他噓寒問暖?
簡直是笑話!
對上姬清含笑的杏眸,北堂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他知道柳楊拿出的玉盒中放著的東西是五顆虛丹,因為這五顆虛丹還是他拿出來的。在他的授意之下,柳楊才將虛丹送到姬清的手邊。
他剛才出來這麽一說,不過是順帶表明一下他這個淩水國太子的大度罷了。
虛丹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一般人都是一顆一顆儲存在庫房之中的,誰見過別人隨著帶著上百顆虛丹到跑的?他割拿出五顆虛丹,在其中了手腳,現在卻到了這況。
這表明,不僅他真的要再拿出一樣寶,這五顆虛丹也等於是廢了!
該死!
北堂軒雖然臉上的笑容不變,隻是稍微僵了那麽一點,但他的心簡直是惡劣極了。
他的臉一沉,知他脾氣的柳楊頓時心中一。
怎麽會這樣?虛丹如此難得,姬清怎麽能拿出如此多的虛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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